“賤人!陸美人就是賤人!”
回到自已院裡,薛寶林發了瘋,打碎了房間裡所有的東西。
“陸妙宜個賤婢!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摔著東西,薛寶林又紅了眼:“為什麼,陛下對她這樣好,那賤婢如此不知廉恥,陛下還當著眾人的面,對那賤人那樣。”
薛寶林今日得了陛下的讚賞,本來十分高興。
她以為,今日陛下該對她特殊些,可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陸美人,壞了她的好事。
“主子,別砸了,再砸,咱們屋裡就沒有東西可用了。”阿芷衝過來,攔住薛寶林。
“寶林,我的好寶林,這皇家別苑可是先帝賜給陛下的別宮,要是叫陛下知道了,您把這屋裡的東西都給砸了個乾淨,陛下會生氣的。”
說罷,阿芷又走出屋外,對著薛寶林其他宮人厲聲說:“今日的事,誰都不能說出去,要是叫別人知道了,要了你們的命。”
薛寶林冷靜下來,有些害怕,她緊緊攥著阿芷的手:“阿芷,怎麼辦,我剛剛氣昏了頭,怎麼辦,要是陛下知道了,我就完了。”
皇家別苑不同於宮裡,這裡是先帝先後送給陛下的禮物。
毀了這裡,無異於碰到了陛下的逆鱗。
“好寶林,咱們不怕,一會兒我和內廷宮的宮人說,就說咱們院裡遭了賊人,寶林放心,陛下不會責怪你的。”
薛寶林紅著眼,突然從地上撿起一片碎瓷,朝胳膊上狠狠紮下去。
鮮血登時湧了出來。
“寶林!您這是做什麼!”阿芷急忙找來布條纏住薛寶林的胳膊。
“阿芷,只有這樣,陛下才不會懷疑我,陛下才會心疼我。”
阿芷向內廷宮的女官大人告知了此事,沈君堯知道後,趕到薛寶林院裡看她。
“薛寶林,聽內廷宮說,你這裡遭了賊人,還受了傷,寡人來看看你。”
薛寶林捂著胳膊,紅著眼對沈君堯撒嬌:“陛下,都是妾不好,沒看好這院裡的東西。”
“寶林人沒事最重要,凌桉,著御醫給薛寶林看看,別留下什麼傷疤了。”
“陛下,妾多謝陛下關心。”
“陛下,妾害怕,怕這賊人還會回來尋妾,陛下能不能陪陪妾?”
薛寶林小女兒情態,上前拉住沈君堯的衣袖。
“凌桉,叫侍衛們好好搜查,再讓賊人進來傷了人,寡人嚴懲不貸。”
顧美人坐在屋裡,聽著琉夏說,薛寶林處糟了賊人,陛下還過去陪著她了。
“薛寶林真是命好,連賊人都能幫著她。”
琉夏跺腳。
“主子,今晚上,陛下應該會留在薛寶林那裡了。”
顧美人繡著花,一不小心針扎到手指上。
她今日見著陸美人當眾親了聖上,又聽著薛寶林留住了聖上,一時心亂。
“琉夏,我想明白了。”
顧美人想好了,她要得到聖上的喜愛。
“主子,太好了,您苦了這幾年,終於想明白了。”
薛寶林想留聖上過夜,拉著聖上的手不放開。
沈君堯卻不想留在這裡,正色和薛寶林說:“寶林如今受著傷,如何受得了?”
薛寶林聽見聖上這話,面上飛紅:“既然陛下關心著妾,妾便好好養傷,等養好傷了再伺候陛下。”
“這就對了,好好養傷,不要想別的。”
沈君堯輕拍薛寶林的手,離開了薛寶林這裡。
“寶林,聖上怎麼走了?”阿芷進屋來,有些驚訝。
“阿芷,聖上擔心我受了傷,今日承寵會受不了。”
薛寶林面色嬌媚,越說聲音越小。
“陛下真關心主子,連這都考慮到了。”
阿芷笑著說。
沈君堯剛剛命凌桉去通知侍衛,現下打算自已一個人走回青竹院。
路過池塘邊上,他想過去瞧瞧這裡的景緻。
走進草叢裡,卻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倒在草叢中。
“呀!是誰啊?扯斷本姑娘的魚線!給本姑娘滾出來!”
陸美人坐在池塘邊的草叢裡悠閒自在地釣魚,魚兒正好上鉤,陸美人剛剛拉線,那線便被人扯斷了。
她氣不打一出來,撲過去便跟那人拼命。
“本姑娘的魚剛剛上鉤!你賠本姑娘的魚!”
“娘子,你是打算,謀殺親夫嗎?娘子為夫錯了!”
沈君堯看著小娘子惡狠狠地撲過來,狠狠地衝著自已捶了幾拳,忙出聲討饒。
“陛下!”發現自已打的人是沈君堯,妙宜收回拳頭。
看著月色下,聖上坐在草地上,精壯的腰,寬闊的肩,眉眼如墨,鼻樑挺拔,薄唇微微上揚,妙宜嚥了一口口水。
陸美人將聖上推倒在草叢裡,池塘中有青蛙呱呱的叫聲,遮掩住了草叢中的聲音。
侍衛巡邏經過此處,竟沒有發現這裡有人。
“愛妃,今日這麼大膽,不怕有人發現?”
是聖上沙啞的聲音。
“陛下,安靜些。”
陸美人捂住聖上的唇。
“寡人看,該是愛妃安靜些才對。”
妙宜感到天旋地轉,糟糕,又被聖上佔據了主動權。
“陛下,髒。”陸美人閉緊朱唇。
“美人還嫌棄自已嗎?”聖上蠱惑著陸美人,扣住陸美人的腦袋。
一個時辰後,月色愈加深了。
聖上慢條斯理地繫好腰間繫帶,看著陸美人坐在草地上還在失神。
“美人身嬌體軟,寡人甚是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