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少無語的看著那張笑嘻嘻的臉,不過雖然很無語,但是能確定對方應該是無意間碰到自已的,於是也不再揪著,隨即朗聲一笑:“我叫...嗨,我叫小風。”風少想到自已身份特殊,仇家又多,一個不好又要連累別人,叫小風也沒錯,也不算欺瞞。

花無意本就是自來熟,見風少沒了敵意,再次將酒壺遞給風少,兩人你來我往,很快一壺酒見底,花無意喝了酒之後話更多了,也許是兩人一番交談,親近了不少,花無意突然間感慨道:“從來沒出來過,出來後碰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風兄弟。”

風少呵呵一笑,腦子裡卻瞬間回憶起密室百家雜記裡的無花谷,但據說無花谷已經幾十年沒有與外界來往了,而無花谷的位置又非常隱秘,只有大致記載其位置在火靈宗與玉升宗之間的這一帶山脈中,此刻聽聞花無意說從來沒出來過,不由得好奇問道:“兄臺幾十年都沒有接觸過外人嗎?”

“嗯,對啊...從來沒有接觸過...不對,什麼叫幾十年...我才十七...”花無意說著說著察覺到不對,激動的反駁道。

“這...”風少一時語塞,轉過身去表示對他滿嘴跑火車的不滿。

“喂...喂喂...”花無意急了:“你這什麼表情...老花說十七就十七,騙你有什麼好處。”

風少見花無意急眼了,也不再刺激他:“嗯,我信,確實,有青年才俊的樣子...”

花無意聞言卻是一樂,似乎很滿意風少的回應,見風少生得白白淨淨,面容清秀,料想兩人年紀應該相仿,不由得問道:“兄臺,你今年貴庚啊,要不,咱倆結拜個兄弟啥的。”

“我二十...”風少這麼一會漸漸發現,花無意應該確實無花谷的人,而且心思單純,為人也很直爽,心裡其實是喜歡跟這樣的人相處的,但是想到自已身上揹負的,於是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卻激動萬分怒罵道:“結拜你個dei,小說看多了吧!”

“你二十...”花無意原本是不信的,畢竟做大哥帶小弟混江湖的夢想不能剛出山就被抹殺,想到要做小弟,心裡多少有點失落,但聽見風少調侃般拒絕,莫名的心裡卻多了一些慶幸。

次日天矇矇亮,風少便要趕路,正準備向花無意告別,哪料花無意冒出一句:“我是出來玩的,去哪都可以。”瞬間讓風少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兩人結伴往主路小鎮趕去。

罪惡之城北門出來只有一條大道,通往慕容山莊和岔口方向,中間有一個發達的小鎮南通鎮,南通鎮往西是去往火靈宗的大道,由於此處位於幾大宗門的必經之路上,來往人流量巨大,所以異常繁華,但相對來說,安全係數也是所有村鎮中最高的一處。

南通鎮生意最火爆的是酒樓,光酒樓就有四座,此刻風少與花無意在人流略少的長青酒樓中狼吞虎嚥,酒樓內眾多食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眼神,畢竟風少此刻穿著打扮跟沿街乞討的叫花子沒啥兩樣,雖然花無意穿得還算...但是那一身花的確實晃眼,加上那違和的面板與粗礦的外表,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而靠邊一桌四人的談話引起了風少的注意。

“你聽說嗎?咱們神南七絕中的瘋絕死了,這下子七絕就只剩五絕了。”其中嘴角一顆大大的黑痣的青年問向同桌幾人。

“嗨,你這訊息怎麼這麼滯後的啊!都半個月前的事了。”留鬍鬚稍微年長一點的人嘲諷道。

“就你訊息靈通,也沒見你提前告訴哥幾個啊!”黑痣男不服氣回懟道。

“呵呵,還是你靈通...”鬍鬚男應付著:“不過,聽說很多人都在找落江的瘋絕,有可能還活著呢?”

“說到瘋絕,那真是我輩典範啊,一怒為紅顏,豪氣萬丈一劍斬百人,殺得北部那幫賊人血流成河,嘖嘖,當真是厲害...”黑痣男一臉神往。

“就是...而且才王級修為,那一劍歸虛不愧是鬱離劍神絕學啊,太強了,我要是能學三歸劍就好了,說不定我也能一劍斬百人...”四人中年紀最小的小個青年眼冒金星,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崇拜。

而風少聽到一怒為紅顏時,神情瞬間黯淡了許多,想起梅萱萱臨死前的模樣,心裡不由得一陣絞痛,頓時沒了食慾,放下筷子,望著窗外天空怔怔出神,可同桌的花無意卻聽得晶晶有味,片刻後,突然間起身向那四人走去,這一下把風少嚇了一跳,想拉卻也來不及了,只能提高警惕靜觀其變。

花無意快速走到那四人跟前朗聲道:“幾位兄臺,相逢就是緣,小弟能否向幾位兄臺打聽一下你們說的神南七絕的事。”

這一下,整個酒樓炸開了鍋,這個點這麼堂而皇之的打聽,不怕被當成間諜圍剿嗎?

風少無奈的捂著額頭,要不是沒錢,真想扔下銀兩直接開溜,被問的四人也是一臉錯愕,幾人對視幾眼,面面相覷,花無意仍舊不自知,見四人沒有回應,將擰著的酒壺往桌上一放,解釋道:“小弟對神南七絕神往很久了,今天終於能聽到他們的故事,小弟有點激動了,請幾位大哥喝酒,幾位大哥就行行好,幫小弟解解饞。”

鬍鬚男聞言面上一喜,又省了一頓酒錢,於是朗聲一笑,挪了個位置給花無意:“好說好說,兄弟,坐下來,咱們邊吃邊聊。”

花無意倒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快速給幾人倒滿酒,眼神期盼的看著鬍鬚男,鬍鬚男被看得虛榮心四起,輕咳一下潤了潤嗓子,緩緩道:“神南七絕啊,可是咱們神風大陸南部年輕一輩中最負盛名的幾位,五絕三人,第一是罪惡之城城主西門葉之子西門葉子,第二是遊俠胡松,第三是慕容山莊的王越,據說這三人都是十七歲就步入帝級,如今恐怕修為已經...而文有兩人,都是咱們清鸞書院的,一男一女,向一遷和柳寬寬,從商的有一人,稱為商絕,就是白家的少主東久逸,這可是神風大陸所有待嫁姑娘們的心上人...哎,可憐大哥我,也是儀表堂堂,英俊瀟灑,奈何沒有姑娘對我青眼有加呢?”鬍鬚男說著說著反而感慨起來。

花無意見狀尷尬的咳嗽一聲,似乎在提醒鬍鬚男,鬍鬚男聞聲也是尷尬一笑,接著道:“而最近名字最響的就是瘋絕了,這個...從何說起呢?”鬍鬚男裝模作樣的摸了把並沒幾根的鬍鬚,那模樣就像在思考般,花無意心領神會,趕緊將鬍鬚男空著的酒杯倒滿,鬍鬚男做作的一口乾了酒,“呲...哈...那瘋絕,顧名思義,他就是一個瘋子,是臨水那邊風家的獨子風翔,原本不能修煉,修為一直卡在人級,估計是自我放棄了,整天遊手好閒,專幹壞事,所以都叫他瘋子,聽說臨水鎮的小姑娘都被他霍霍完了,連小孩哭夜,只要說一聲,風翔來了,小孩都會立刻安靜下來...”

風少捂著額頭的手瞬間下滑到臉上,桌下的左手也不自覺的捂上臉。

“但是風家兩個多月前被神秘人屠殺了個乾乾淨淨,那神秘人其實就是神北的人,不知道風翔怎麼逃過了一劫,在岔口那裡被神北的人發現了,刺殺他的時候,風翔身邊的紅顏知已為他擋了一劍,當場死了,導致風翔發瘋了,用鬱離劍神的絕招三歸劍中最強一劍,歸虛,直接斬了對面兩百來號人,這些人中,帝級強者數不勝數,可是傳聞,風翔也就是王級的修為而已,不說他怎麼突然間能修煉到王級了,就是王級使出那一劍能斬殺那麼多人,簡直就是...嘖嘖...名副其實的瘋子。”鬍鬚男感慨著,單手比劃著,似乎親臨現場一般。

“你剛說他掉進江裡生死不知?”花無意追問道。

“確實,當時在場的有神北的神級高手,一劍將瘋絕斬下楚江橋,掉進江裡了,哎,真是可惜啊,原本哥幾個正準備去岔口江邊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瘋絕。”鬍鬚男不自覺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同桌幾人聞言臉色微變,紛紛示意鬍鬚男,鬍鬚男見狀也意識到自已說漏嘴了,於是端起酒杯喝酒掩飾著。

花無意輕易就察覺到了幾人的眉來眼去,轉身讓掌櫃的又拿來兩壺好酒,壓低聲音問道:“幾位大哥可是有生財之道?可否帶上小弟,完事大哥拿大頭,小弟留個買酒錢就行。”

桌上四人臉色變換幾次,小二將酒放下後就回到了櫃檯,鬍鬚男看著酒壺,嚥了咽口水才壓低聲音道:“既然與兄弟相識,那就是緣分,老哥就直說了,找瘋絕,不管是活的還是屍體,送到慕容山莊,絕對能拿到大把好處,兄弟,你可別讓其他人知道啊。不然...”

花無意神色上凝重的點了點頭。

“對啊,萬一找到瘋絕,哪怕只是屍體,哥幾個送去慕容山莊,怕是慕容山莊的賞賜都夠我們下半輩子吃喝不愁了。”其餘幾人紛紛附和道。

“此話怎講?”花無意一臉懵。

“咳,看兄弟你就不知道瘋絕和慕容山莊的關係,慕容山莊的千金,那可是神風大陸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啊,她是瘋絕未婚妻,慕容山莊莊主與風家當家的風雷,兩人可是過命的交情,你說我們要是找到瘋絕給送過去,那慕容山莊該怎麼感謝我們,說不定慕容千金心灰意冷,對我們幾個感激不盡,芳心暗許都有可能。”鬍鬚男說到慕容小雪時,眼神都開始泛著光,估計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已經出現了。

風少已經趴在桌子上,花無意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還以為風少喝醉了,便定了房間,正要扶著風少起身,豈料,風少捂著臉快步跟著小二往住房走去,花無意一臉納悶的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離開時,食客中兩人對視一眼,向小二訂了房間後雙雙離開酒樓。

風少回了房間後一直心事重重,原本計劃是要趕到罪惡之城,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反而應該快點趕到慕容山莊,畢竟他們目前最焦急,必須儘快讓他們知道自已還活著,風少想得入神,花無意進來後見風少沉默不語,倒也識趣沒有打擾,天擦黑時,風少站起身,壓根聲音告訴花無意要出去一趟,花無意欲言又止,試探問道:“私事?有妹子?”

風少翻了個白眼,換上小二送來的粗布麻衣道:“我們被盯了,你留意觀察一下,我很快就回。” 說完小心翼翼出了酒樓。為了不引起注意,頭髮刻意沒弄,就這麼蓬頭垢面,快步走了段路,風少仔細辨認了一下方向,向西而去,不一會,便在鎮西邊一塊民房區域停下腳步,找了棵合適的大樹,見四下無人,便悄悄爬上去蹲著,雙眼靜靜看著前面不遠處一間不起眼的民房。

這一蹲就是半個時辰,那間民房此刻已然亮起了燈,期間已經進去了一人,又過了一炷香時間,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快速進了民房院子,當兩人在燈光下露出面容時,風少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了下來,等待片刻後,嘴裡發出一陣夜鳥叫聲,鳥叫聲剛聽,民房內燈光突然熄滅,一道身影悄悄開了門站在院子裡,同樣的鳥叫聲從那人嘴裡響起,風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輕輕下了樹,快步走到民房前,那人早早將門開啟,等到風少進入院子,近距離看清風少面容後,那人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嘴裡驚呼道:“少爺,你還活著,見到你真好...”

風少扶起向正南,拉著他進到屋裡,燈光亮起後,屋裡小泥鰍見到風少激動萬分,另外一人是常駐南通鎮的探子吳老三,也是激動得下跪行禮,風少一一扶起幾人,小泥鰍眼眶都溼潤了,聲音哽咽道:“少爺,你別總是這樣嚇我們啊,才從臨水出去沒幾天,我們又聽到你死在江裡...”

向正南聞言打斷小泥鰍,瞪了他一眼,怒道:“怎麼說話呢,少爺好好的,怎麼可能有事。”明面上像是責怪小泥鰍亂說話,其實也是在安慰小泥鰍和自已,畢竟他的想法和小泥鰍差不多,聽到訊息後就緊急的將人員調往岔口下游沿江搜尋,直到收到南通鎮這邊有異常的訊息,兩人才於昨天晚上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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