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時間結束後，周有成開始為少女授課。
今天的課程內容是乘法與除法，其理解學習的難度比昨天的加減法要高上不少，但依然在白月笙的掌控範圍之內。
“OK，今天的課到此結束，下課。”青年長舒一口氣，少女也藉此伸了個懶腰。
令她有點疑惑的是，明明在那時候自已都不敢直視青年，心臟也砰砰直跳，上課的時候看著他的側臉卻又沒什麼感覺了。
真是奇怪。
周有成看了看時間，晚上6：32，差不多也到飯點了。
“白月笙，你今晚想吃什麼？”
“唔……青椒肉絲和紅燒肉。”少女目前最喜歡這兩樣菜，因為都是她的下飯神器。
“二選一。”
“紅燒肉。”
“確定？”
“確定。”
青年暗自嘆了口氣，這紅燒肉你就使勁吃吧，等吃膩了我再做份給你，估計你看著就想吐。
一想到又有紅燒肉吃，少女充滿幹勁，勢必要拿下今天的家庭作業！
……
看著女前輩繫上圍裙，顧炳晨的心裡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就是那種……結婚好多年的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不行不行，你對著瑾秋姐yy什麼呢。”他拍了拍臉頰讓自已清醒過來。
“瑾秋姐，你想學什麼菜？”顧炳晨問道。
“我不知道，你選個菜教我吧。”蘇瑾秋並沒有特別喜歡的菜餚，她向來都是有什麼就做什麼，因此經常做出一些色香味半點不沾的廚房垃圾。
“也……行。”顧炳晨開啟冰箱，看了眼剩餘的食材，決定教對方青椒肉絲。
很簡單也很入門的家常菜，對於前輩而言應當是不難把握的菜餚。
首先是食材的準備。
看著蘇瑾秋的切菜姿勢，顧炳晨有點汗流浹背。
“內個……瑾秋姐，你以前是不是不怎麼切菜？”他試探性地問道。
“嗯。”蘇瑾秋點了點頭。
“果然……”顧炳晨拿過來一顆青椒和一把小刀，演示正確的切菜姿勢。
“這樣才對，瑾秋姐，你那樣很容易把手指剁掉的。”
“怪不得以前老是切到手。”蘇瑾秋恍然大悟。
顧炳晨嚥了口唾沫，他突然有點好奇眼前這個不苟言笑的女前輩是怎麼獨自活到現在的。
切完青椒後，由於豬肉還在解凍，顧炳晨讓蘇瑾秋先處理姜蒜。
看著前輩用手指甲硬摳大蒜皮，顧炳晨教她可以把蒜放在砧板上，然後用菜刀拍兩下，再處理起來就會方便很多了。
“原來如此。”蘇瑾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後來的切肉，起鍋燒油，翻炒和加調料的過程，倒是沒什麼問題，由此可見前輩雖然廚藝欠佳，但是基本常識說得過去。
看著眼前的青椒肉絲，蘇瑾秋的心裡忽然升起一股小小的自豪感，她還是第一次做出來如此像正常菜品的菜餚。
她夾了一口送進嘴裡，鹹淡適中，味道也不奇怪，比她以前的克蘇魯風格廚餘垃圾要好吃太多了。
顧炳晨也嚐了一口，細細品嚐後豎起大拇指，“這個味道非常可以。”
“謝謝。”蘇瑾秋微微一笑，顧炳晨感到眼前一亮。
這貌似……是他第一次看見前輩的笑容。
“瑾秋姐，你笑起來蠻好看的 ”男人不由自主地誇讚道。
“是嗎？”
蘇瑾秋端起盤子離開廚房，背對男人的臉上泛起微微紅暈。
這是第一次有人誇她笑起來好看。
“啊……對不起，瑾秋姐，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顧炳晨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已說的話有點越界，於是連忙道歉。
蘇瑾秋沒有理他，把菜盤放在桌子上後又回到廚房，臉上的紅暈已經消失。
“還有哪些剩菜？”
“啊……有……有炒空心菜和玉米排骨湯。”
“熱一下將就著吃吧，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看著蘇瑾秋洗鍋，從冰箱裡端出剩菜，顧炳晨突然覺得有點尷尬。
他剛才為什麼要說那句話啊啊啊啊啊！！！
真想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然後鑽進去啊啊啊！
……
今天的紅燒肉……怎麼感覺沒昨天好吃了？
似乎是不信邪，少女又夾起一塊送入口腔。
好像真的沒昨天這麼好吃了，而且……還有點令人討厭的不適感。
看著少女的表情，青年便知道了一切。
“我昨天說什麼來著？”青年像個老大爺一般嘆了口氣，“紅燒肉這種高油高熱量的東西，不適合每天吃。”
“為什麼會這樣啊？”少女苦著臉問道。
“因為紅燒肉很油，所用的肉本身又是肥瘦對半的豬肉，吃多了就會感覺很膩，產生本能上的排斥和噁心。”
“聽不懂。”少女搖搖頭，這些知識對她而言還是太過高深。
“總而言之就是，你如果每天都吃紅燒肉，你的身體會替你拒絕它。”
“喔。”少女一口飯一口肉地吃著，今天想風捲殘雲都不行了。
吃完飯洗完碗後，少女鑽進臥室繼續做作業，而青年則拿著手機刷短影片。
他時不時觀察少女，似乎在確認對方什麼時候完成作業。
待少女終於做完作業後，青年從床上立起來，緩緩開口道：
“白月笙，問你個事兒。”
“怎麼了？”
少女的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她甚至不敢回過頭看著青年。
“你今天……沒有穿內衣內褲，對嗎？”青年以質問的語氣說道。
“我……我……”少女突然感覺心臟跳的好快，嗓子乾啞，眼神躲閃，呼吸還有點急促。
她聽得到周有成下床的動靜，聽得到對方踩著拖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
她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聳著肩膀，表情賣力地皺在一起，像等待受罰的調皮小孩。
然而臆想中的責怪或者懲罰並沒有降臨。
“穿著不舒服是正常的，多穿幾天就習慣了。”青年把少女藏在衣櫃的內衣內褲拿出來，放在床上。
“誒？”
少女驚奇地睜開眼，她居然沒有受到懲罰。
“現在都到晚上了，我就不讓你穿了。但是明天你要記得穿上，知道不。”
“好。”少女開心地直點頭。
“順帶一提，明天正好去醫院拆紗布，拆完了回小區拿你的新衣服和新手機。”
“好耶！”
少女終於要有自已的手機了，她感到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