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瑞將情況告知了辛隊,辛隊本來對於于敏在國外無從調查表示煩惱,這回送上門來,他自然要密切關注。他對文瑞說:“于敏一回來就能找到顧如意,可見她這麼多年在國外也沒有忘記關注你們,就是不知道她這次回來時葫蘆裡藏了什麼藥。說實話,如果之前對她的猜測都是真的,你們幾個根本玩不過她,現在要做的不是去追查以前的事情,而是和她保持距離。”

大家也認同這個看法,他們都是生活穩定的普通人,根本就沒有餘力去應對這種心思叵測之人。可是有些麻煩纏上了就甩不脫。

週五下班,謝雲哲不準備加班,他想去許氏接女朋友吃晚餐。剛準備走,接到自家老爸打來的電話,讓他回家吃飯,說家裡有客人上門拜訪。謝雲哲只好電話和荀舒說了,然後回家。

回到家,他還沒走到客廳,就聽到謝駿的笑聲,似乎很開心:“你家這個寶貝女兒剛成年就出國去了,怎麼現在終於捨得回來了。”然後是一個陌生的聲音:“是啊,我家敏敏自小就有主見,我們對她一直放任,她玩夠了終於回來了。”

謝雲哲走進客廳,謝夫人趕緊過來給他介紹:“雲哲,這是你於伯伯和他女兒于敏,於伯伯和你爸是老朋友。”謝雲哲心裡已有預感,他抬眼看去,於伯伯看上去比謝駿要老很多,頭髮都白了,他招呼了一聲於伯伯,然後看向他身邊的年輕女子,只一眼,他就覺得顧如意所言非虛,果然是個特別搶眼的女孩子,她此刻已經站起來,很客氣的稱呼他:“謝總。”嗓音柔美,態度親切又有分寸,比他見過的很多富豪千金更有範兒,就像被靜心教養過的名門閨秀。

謝雲哲點了下頭,並沒有多看于敏,而是對那位於伯伯說:“原來於伯伯和父親是老朋友,難怪父親今天這麼開心。”謝駿點頭:“是啊,當年我和你於伯伯交情可好了,他家于敏常年在國外,現在終於學成歸國,你以後生意上遇到了記得多關照一點。”謝雲哲皺了下眉,聽口氣於家要交到于敏手上?於伯伯趕緊表態:“她啊,說是回來幫哥哥,也不知道能不能坐的住,公事是公事,要分開的。”

謝夫人招呼他們:“吃飯去吧,有什麼話吃完再說。”于敏就攙扶著她爸爸起身,幾人往客廳走去。謝雲哲發現,這位於董,不但頭髮白了,看上去蒼老,好像一條腿也有點瘸,走的很慢,還是能看出來不太利索。他雖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盯著看。

這位於敏小姐,話不多,看上去很柔順,說話做事也很妥帖,謝雲哲感覺到父母對她都特別滿意,就差沒當場認為乾女兒了。吃過飯,兩人也沒有久留,聊了幾句就走了。

人走了以後,謝雲哲便問謝駿:“爸,這個於董真是你的好友?我怎麼都沒見他和你來往過?”謝駿笑了笑:“年輕的時候,大家都忙著創業,年歲相當,業務也沒有重合,經常在各種會議啊活動啊這種地方見面,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這人邪性,三教九流都能混的開,你即使不想交好,也不要得罪,這人不是你現在的道行能擺佈的了的。”

謝雲哲聽謝駿這麼一說,倒是放下心來,他還以為真是謝駿什麼好友呢。謝雲哲故意說:“我看你和媽對那個于敏那麼滿意,還擔心你們想讓人家當兒媳婦呢。”“去去去,你也不看看自已配的上人家不?”謝夫人對自已兒子上下打量著:“你這樣的,荀舒配你都綽綽有餘,我都覺得虧心,你還敢去覬覦別的姑娘,我和你爸就要把你趕出家門去了。”謝雲哲並不生氣:“你們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我可對這種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謝駿認真的說:“這個于敏,我和你媽自然會好好的對待她,但是我提醒你,要保持距離,當年於家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個女人一出國就很多年,現在跑回來,誰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謝雲哲來了精神,他正想打聽關於於家的事情呢。他身體前傾,關切的問:“於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說說唄,我也知道該怎麼和他家相處。”

謝駿也打算和謝雲哲說清楚當年的事情,防止謝雲哲不知道情況做事失了分寸:“當年於慶安是做建築起家,那時候做生意不規範,他們家勾結社會上的地痞混混,做了很多不法的事情,眼看著別人因為當年的事情被查,都進去了,他們那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找到了靠山,愣是將生意做大,有人傳言於慶安背地裡做的是皮肉生意,靠著這條路子才能平穩過渡。於慶安老婆生了一兒一女,但是女兒出生後沒多久,他老婆帶著女兒外出,被仇人盯上,兩人全都死了。後來於慶安也沒有再婚,但是過了幾年收養了一個孩子,就是于敏。”

“家裡連個女主人都沒有,為何會收養一個小女孩?”謝雲哲提出了他的疑惑。謝駿搖頭:“這裡面到底什麼內情誰說的清。”謝夫人倒是插了一句話:“這于敏收養的時候有十二三歲了吧,於慶安對外說是在孤兒院看到小女孩覺得親近,像是看到了自已的親生女兒,當時大家背地的傳聞很難聽,我們倒是不愛在背後亂說,但也漸漸和他家沒了來往。”謝駿擺擺手:“這些私生活不好說,不過於慶安這人做事不講章法,我也無心跟他交好,只是這人也不能得罪,說不定哪天捅你一刀你防不勝防。”

謝雲哲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做生意的,最怕遇到這種不講章法,行事沒有底線的人。謝駿繼續說:“幾年前我們這發生的那樁大事,你那時候還在外求學,不知道,當時因為一個叫做蔣先成的男人自殺,牽出了很多官場醜聞,很多官員倒臺。這裡面很多事情牽扯到當時於慶安的凡賽房產,但是最後竟然查出來和凡賽無關,其實大家都知道,怎麼可能和於慶安沒有關係呢,只是人家的後臺太強了,沒有人能奈何。”

“那為何後來於慶安卻沉靜了下來,這些年我在商場上都很少遇到。凡賽現在也不是於慶安控股的了。”謝雲哲問道。

“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只是於家在那件事之後就安靜了下來,凡賽的大部分股份被處置了,於慶安退居二線,他兒子於明守著一家不大不小的建材公司,雖然沒有當年的風光,倒也不算沒落。不過私下倒是有過傳聞,說是於慶安因為辦事不利被靠山給訓誡了,雖然保住了他,可是也打斷了他一條腿,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他後來再出現的確是腿瘸了。”謝駿也知道這些。

謝夫人笑著說:“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只關注外面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別的。當然,只能在家裡說說,出去可千萬不能嚼舌根。”她說完看著謝雲哲,等謝雲哲保證以後,她才說:“外面說於慶安收養于敏,實際上于敏就是被那個大人物寄養在於家的,後來於家那事出來,有人說蔣先成只是替死鬼,他不可能知道那麼多內情,這些訊息都是當時還在上學的于敏放出來的,事情出來以後,于敏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只是被那個大人物放到國外去避風頭了,而於慶安因為牽扯的太深,但是不能不保,所以打斷了他一條腿,算是教訓他沒有教好於敏。”謝夫人說:“你說于敏這樣的女人,其實你能想的,我們謝家這點家當,還入不了人家的眼。”

謝雲哲彷彿聽了一出狗血連續劇,他疑惑:“那這于敏回來幹嘛?還讓於慶安帶著她到處走動。”謝夫人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最好不要再有聯絡了,惹不起也躲不起啊。”謝雲哲苦笑一聲:“恐怕不行,我才知道,荀舒和于敏是同學,于敏已經見過她朋友了,還說等過段時間就和他們這些同學聚一聚。”“啊?這麼巧?那你還是陪著去吧,有些事情也要讓荀舒知道,荀舒性子直,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我怕她吃虧。”謝夫人趕緊叮囑,這個兒媳婦她可是很滿意的,當然要向著她。

謝雲哲答應下來,當然,他不準備把荀舒幾個朋友和于敏的事情告訴父母,免的他們擔心。

有些事是越想躲,越躲不掉。這一次是在一個朋友聚會上,組局的這個朋友叫安楷,現在也已經全面接手家裡的生意了,人緣好,能力也可以,在圈子裡算是靈魂人物。他組的局,電話打到謝雲哲這裡,謝雲哲自然會參加。他到場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人,許景辰也在,還有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謝雲哲走到許景辰面前,許景辰看著他笑笑:“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在。”謝雲哲說:“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也在。”

許景辰沒在意:“是啊,我也沒想來,沒辦法,安總竟然能想起我這麼個人物來,我也不好不給面子。”謝雲哲正要再聊幾句,東道主安楷挽著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謝雲哲一看,和他一起的女人是于敏,他皺了下眉頭,沒有主動打招呼。

“景辰你可真是難見啊,今天能來太給面子了,雲哲你多陪陪他,否則我怕他不耐煩,一會就跑掉了。”安楷一開口就把兩人都招呼了。謝雲哲說:“我難道不是你的客人?還要讓我來陪客。”

安楷哈哈一笑,拍拍謝雲哲的肩膀:“我讓你陪,是因為景辰這點面子還是會給你的,要是其他人,我怕景辰會不耐煩。”說完他轉移了話題:“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于敏,我朋友,她剛回國,我今天組這個局主要是把她介紹給大家認識一下,大家以後多多照顧,也當是給我面子了。”

于敏:“謝總,許少。”然後她笑著說:“謝總之前有過一面,許少倒是一直久仰大名,今天一見,才知果然傳言不虛,許少果然是氣質高華,見之忘俗。”

許景辰聽到她的名字的時候,挑眉望了一眼謝雲哲,謝雲哲點了點頭,他聽著于敏誇讚他的話,謙遜一笑:“於小姐謬讚,想來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個不學無術之人,這些說法不過是給我個遮羞布而已。”

安楷撫掌笑道:“我就喜歡景辰這樣通透的人。”安楷作為東道主,今晚很忙,話沒說完那邊又有人喊他,他只好匆忙告辭。于敏倒也沒有在他們身邊多做停留,和安楷一起走了。

許景辰看向謝雲哲:“你怎麼不說話?之前就見過於敏了?是這個于敏嗎?”謝雲哲點點頭,把上次顧如意回家遇到于敏的事情也告訴許景辰了。

“巧合嗎?她怎麼才回來就搭上了安楷,還讓別人大費周章的把她介紹給圈子裡的人。”許景辰納悶:“而且你看剛剛安楷介紹她的說辭,朋友。什麼朋友啊?女朋友嗎?”

“呵,安楷這種,怎麼可能拿捏的住于敏,我想他即使想介紹是女朋友,也要看于敏答不答應。你覺得以她的條件,想找個人介紹她給別人,豈不是易如反掌。”謝雲哲倒是清醒,只是他心裡對於敏又多了一點戒備,她是真的想打入這個圈子還是衝誰來的呢?難道她知道自已是荀舒男朋友?

“她什麼條件?很優秀嗎?”許景辰不解:“難道她學業很優秀?據我所知於氏現在也不算什麼大豪門了。”

“女人本身的條件。”說完,謝雲哲看了一眼許景辰:“算了,你這種跳出凡塵的人不懂。”

“我覺得自已被冒犯了。你的意思是這個于敏很漂亮?可漂亮的女人太多了,我不覺得安楷是那種看到美女就降智的草包。”許景辰雖然不在這個圈子裡混,可到底是名副其實的富二代,他也瞭解安楷,這個人可不是小說裡面那種戀愛腦的霸總。

謝雲哲點點頭:“不是色,就是權了,也許于敏背後有大靠山,生意人嘛,哪個不是唯利是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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