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桃失蹤時,紀灼連著找了一個星期。
警察走訪了很多地方,學校,周邊,回家的必經之路。
但監控裡都沒有紀桃的身影。
少女好像人間蒸發般,再也無跡可尋。
紀灼希望監控,又去黑市僱人查妹妹的蹤跡。
那些人收費高門道多,又是半個月後告訴紀灼,她妹妹被人賣去了玉國。
紀灼幾乎花光了公司裡所有的錢才買通了園區裡的一個管理,讓他把妹妹送出來。
管理說紀桃存在感不強,到時候就跟上頭的人說已經被玩死了就好。
紀灼相信了。
最後他等來的是妹妹被人活活打死的屍體。
他忘不了那場面。
少女裹在爛布里被扔到他面前。
紀桃的眼睛還睜著,滿臉絕望,死不瞑目。
那小管理卻是面不改色。
“今天上頭來人,她太不聽話了,兄弟們下手重了些。”
那可是命啊,他妹妹的命。
眼前的人怎麼可以說的如此輕描淡寫?
但那時候的他根本無法報復那樣龐大的一個犯罪集團。
他只能回國,讓自已羽翼豐滿。
兩年前紀灼終於重返玉國,他在宴會上看到了明熠和明月。
他之前見過明月,在紀桃的學校。
那時候明月還不叫明月,她的成績很好,在別人夠都夠不著的尖子班,成績常常是掛在年級第一的位置。
但他也從妹妹口中得知,那個明月長得漂亮成績好,但就是不會說話。
他去學校接妹妹時,看到了低頭沉默走過的明月。
她那時十六七歲的樣子,可臉上的表情卻是少有的老成。
一身的冷氣,把其他人全都隔絕在外。
他們也就見過那匆匆一面。
如今的明月,立在明熠身邊,美的真就像那天上的月亮。
他在玉國沒有勢力,只能用錢布了一個局。
他想讓那群人都死在那場交易裡,可現實卻是意外頻發。
蕭遠山抓住了明熠的月亮。
他趕去地下室見她,自此之後計劃便早就變了。
愛上明月是他走錯的棋,
那之後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始料未及。
但如今,他的月亮也走了。
——
明月還是被明熠安排進了海邊的那棟老別墅。
她喜歡看海,以前也是在這裡生活。
兩年過去,這裡的一切都還是和從前一樣。
明熠忙的根本沒時間管她,回到玉國半個月後明熠才來了海邊別墅。
那天下著大雨,海浪兇狠,明熠帶著滿身寒意而來。
明月站在窗前,看著灰藍色的洶湧海浪發呆。
“在想什麼?”
身後響起男人沙啞的嗓音,將她的出神打斷。
明月站在窗前未動,語氣淡漠。
“想你什麼時候死。”
明熠身後的心腹偷偷看了女人一眼,兩年不見,她倒是長了些肉,嘴巴也毒了。
明熠卻是面色未變,牽起她的手往餐廳走。
他很高,身材精壯,肌肉野性。
明月一落在他手裡,基本就沒有能反抗的機會。
吃過飯沒多久,明月就被帶去了別墅的地下室。
明熠不喜歡帶些骯髒東西回來,所以地下室裡也乾淨。
這裡,是明月的修羅場。
她在這裡捱了無數的打,也從這裡爬了出來。
明熠扔來兩卷紗布給她。
明月接過,慢條斯理的纏在手上。
這一次她沒有被打個半死,但太久沒有訓練過還是吃了不少苦頭。
明熠伸手將她從地上牽起來,她抓住他的手,借力的瞬間就是一個完美的過肩摔。
“哈哈哈哈……”
男人躺在地上笑出聲來,未見絲毫的狼狽。
他陰鶩的眸子裡落了燈,從此漆黑的深淵裡便也有了一束光。
“你做的很好。”
男人輕而易舉的從地上彈起,身體矯健的如同一隻獵豹。
他替明月解下手上纏繞的紗布,低頭親吻她正在滲血的傷口。
薄唇染上血色,妖冶詭異。
明月抽走自已的手,神情淡淡。
“你變了明熠。”
他沒有對她下死手,反而時時都在讓著她。
明熠不語,拉著她出去。
失而復得的珍寶,要好好呵護才對。
他現在還不忍心對她殘忍。
如今的他只想永遠把她鎖在這棟別墅裡,讓她哪也不能去。
就做他,籠子裡升起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