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的眼睛布靈布靈眨了兩下,笑起來猶如含苞待放的花,美麗而不妖豔。

“我們這是去哪兒?”江南以為他會帶著自已出去玩,或者去吃飯,可是現在這個偏遠的地方,完全不知道這是哪兒。

“帶你去一個地方。”這裡是顧長安記憶深刻的地方,是記憶最開始的地方,之前,完全不敢來到這個帶給他痛苦的地方,現在,他拖著一具軀殼幾乎每天來到這裡,祈求有一點點結果。

“這是哪兒,我們來這裡幹嘛?”江南踩著鵝卵石不解的問。

不知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知道自已為什麼醒來就在這,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家。”

顧長安帶她穿過那片樹林,走到一條小溪,要不是現在是早上,這裡就會有很多人,在這划船,捕魚,下象棋。

江南欣賞著周圍的景色,“風景真好。”

這條小溪,這片樹林,帶給他痛苦記憶的地方,他曾經痛苦的來尋求幫助,卻無人伸出援手,還拿棍子驅趕他,滾出這片棲居地。

“顧長安,你快過來。”江南扭頭呼喚他。

顧長安快跑過去,“怎麼了。”

江南指著地上的小孩玩具,“我們堆沙子城堡吧。”

說著江南已經手捧著沙子開始往小桶裡裝。

“別碰了,髒死了。”顧長安把她拽了起來,拉著自已的衣服給她擦手。

“看你矯情的。”江南不屑的往自已身上擦了擦“誰沒玩過沙子啊。”

“有風,冷。”顧長安給她搓了搓手。

說著,一陣狂風吹過,顧長安把她攬在懷裡。

江南環抱著他的腰腹,還沒來得及享受此刻曖昧,一陣風吹過“啊~,我帽子。”

“帽子吹飛了。”江南嚶嚀的訴說著。

帽子被風吹到了水面上,待風停止後,顧長安彎腰拾起,用力甩了甩,“有點溼了,別帶了。”

看著溼了的帽子,“已經溼了,肯定是不會帶了。”

顧長安牽著她的手,“走吧,回家吧。”

江南邊走邊“照看”著腳下的鵝卵石,“嗯。”

顧長安一言不發,沉默的在前面開路,,江南走著走著有點累了,,江南看著前面的顧長安好像有使不完的牛勁。

“顧長安,站那,別動。”他扭頭看著江南笑眯眯的縱身往上一躍。

顧長安下意識想要接住她,突然眼前越來越模糊,一陣刺痛穿過腦門,疼的顧長安站不起來,周圍天旋地轉,顧長安漸漸失去意識。

江南看著他身體微微前傾,以為他已做好準備,往後退一步,準備來個助跑。

顧長安扶著頭踉踉蹌蹌的站不穩,差點倒地,江南眼疾手快伸手扶著他,擔心的詢問著,“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顧長安。”

顧長安身上冒著虛汗,身體也不自覺的顫動起來。

一陣陣聲音,穿過耳膜,震耳欲聾,顧長安迅速緊緊捂著耳朵,防止詭異的聲音穿刺耳朵,有一個人,一直在呼喚他的名字。

聲音莫名有些害怕,顧長安不自覺蜷縮著身體。

過了一會,這種窒息的感覺沒有了,恐懼感也漸漸消失,顧長安緩了一會兒,慢慢睜開眼睛瞧見江南緊張的看著他。

他故作鎮定,摸了摸她的頭,“怎麼了。”

江南直到現在手還在顫抖著。大聲呵斥他,“你還問我怎麼了,你怎麼回事?”

顧長安站了起來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沒什麼事,準備鉚足勁站起來,頭就有點暈乎乎的。”

剛剛的疼痛,轉瞬即逝,要不是江南一直問他怎麼了,顧長安開始懷疑剛剛是不是自已產生的幻覺,就像做夢一樣。

顧長安本來想帶江南迴家親自給他做飯,想到家裡有隻狗,她剛剛也嚇的不輕,就此作罷了。

“為什麼不進去。”江南禮貌性的問了句。

“家裡沒什麼吃的。”顧長安拉著她準備離開,“還去之前那家吃吧。”

江南不知道他怎麼了,但能感覺出來不對勁,木訥地回覆著“都行。”

到了之前晚上來玩遊戲的地方吃飯的地方,江南走進來便開始那張尋找照片。

看著這麼多照片都擁擠在這面牆上,江南有點想把它撕下來帶走,隨之作罷。

江南還是不放心,“你真沒事了吧?”

顧長安拿著杯子喝了口水,扯著嘴角,欲蓋彌彰“沒事啊。”

“一會兒想去哪轉轉?”顧長安岔開她的話題。

“隨便吧,你就帶我在這附近熱鬧地方轉轉吧。

在車水馬龍的街道兩旁,青汁翠綠的柳條倒掛在樹上,隨風飄揚。

太陽漸漸嶄露頭角,伴隨著清風,他們走在熙攘的人群中,與所有人融為一體,似平常的小情侶般甜蜜,越是假期,人越是多,他們只能在此刻見面,頗為珍惜,如此不正常的關係,沒有人願意打破。

踩著有些礙眼的石頭,江南順腳把它們踢的遠遠的,“以後工作越來越忙,這裡的景色真是見一次少一次。”

顧長安心頭一震。“你不過來了?”

江南笑笑,“不會經常來啊。”

顧長安小聲議論著,“你現在也不是經常來。”

“那是理髮店嗎?”在路的盡頭,綠色的外牆和玻璃門上方滑動的字型“隨意設計者”真的很難讓人不注意。

江南指了指,“要去剪頭髮嗎?頭髮很長了。”

顧長安第二次踏入這個店,服務卻與上次截然不同。

託尼一系列的操作如流水,此刻的他確實呆萌可愛,昨天就發現,顧長安的頭髮有點微卷,寸頭的時候看不出來,現在尤為明顯。

“顧長安,你燙頭髮幹嘛?”江南出門看著身旁帥氣的男生。

顧長安不明所以的摸摸頭,“沒…沒有,不知道為什麼很卷,所以一直就是短髮。”

江南瞪大了雙眼,“天生的?你咋這麼會天生呢。”這恰到好處的微卷,她痛恨自已怎麼是天生的沙發呢,頭髮不打理爆炸的要死。

“誰在審判和構陷,我不退卻的刀尖,終成為…”江南看著這個號碼,按下通話鍵,“你好,江老師。”

江南衝顧長安擺擺手,到一旁接電話,“你好,小鄧爸爸。”

電話那邊傳來緩緩的笑了起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們已經給小鄧轉學回來了,之前一直不敢打擾你。”

“沒關係,我一直期待著你的來電,又不敢冒昧打擾你。”這不是客套話,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想看看肖鄧怎麼樣,原本江南想打個電話的,想著他們現在還身處外地,電話顯得不是那麼有誠意。

肖鄧爸爸媽媽為了孩子也是東奔西跑著。

“不知道你有時間沒有,我和她媽媽希望請你來家裡坐坐。”

“好啊,一直想見見小鄧,這麼長時間了,確實想他了。”

江南說完這句話,隔著螢幕明顯聽到那邊呼了口氣,緊張的情緒放鬆不少。

江南其實不理解為什麼肖鄧爸爸每次見面說話都緊繃著神經,明明當時自已已經答應了,難道還會反悔不成。

看著他們每次對自已客客氣氣的,倒是無形之中給江南施加壓力。

江南結束通話電話,笑嚶嚶的看著顧長安,有些滲人,“我明天就要走了,學校安排了點工作。”

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失了神,他無法言語內心的失落,“你想忙工作就行,明天什麼時候?”

“等今天晚上安排一下再說吧。”這兩天假期剛好利用起來,要不然等開學肖鄧家長也忙,自已也忙的不可開交。”

到了晚上,江邊的連風都是暖的,周圍都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跑著鬧著,小孩子躲在媽媽後面,“媽媽,哥哥打我。”

“慢點跑,別摔著,你別讓妹妹摔…。”話音未落,妹妹已經與地面來了親密接觸。

中年男人跑過去扶起摔倒的小女孩,媽媽拍去她身上的塵土,我看著焦急的六七歲的小男孩,生怕他會…。

爸爸一把拽去他,我內心一驚,不受控制往前踏了一步,男人拽去小孩的胳膊,讓他坐在自已的脖頸上,“走,不跟妹妹玩了,爸爸帶你飛。”

六七歲的小男孩坐在爸爸的肩膀上開心的飛著,笑著。

我放下心來,手心的汗漬漸漸褪去,原來不是每個爸爸媽媽都需要另一個孩子跪下道歉。

顧長安看著江南有點不對勁,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你怎麼了?”

江南扭頭看著顧長安,笑笑,“沒事啊。”眼睛裡的點點猩紅被他捕捉去。

“眼睛紅了。”

江南摸了摸眼角,確定沒有淚水,“眼睫毛扎眼裡了。”

她不會哭,她最堅強,更準確的來說,江南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掉眼淚。

顧長安牽起她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對江南主動,“現在還扎嗎?”

江南搖了搖頭,“不紮了。”

顧長安拉著她的手在橋上散步,“扎眼的話,不次不貼了。”

江南盯著遠方沉默不語,,也沒什麼要說的,世上沒有感同身受。

“讓自已受傷難過的事就不要再做了。”

江南收回目光,扭頭看著顧長安,意外闖入他的視線,他的眼睛裡,萬丈星河與光芒,不似自已,如同泥堆裡的泥鰍。

顧長安就這樣接受著她的審視,毫不避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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