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組的車一路狂飆,很快就帶幾人來到了湊川神社,曹墨九人陸續下車。
山口組的司機都搞不懂這幫人整天奔來奔去圖個啥,一會兒打架一會兒去醫院一會兒去查資料,現在又來拜神社。
難道是在玩兒劇本殺?現在委託人都玩兒這麼野嗎?
管他呢,反正給錢就行。司機懶得思考,下車就開始抽菸。
步入神社,眾人發現這裡竟是如此空曠,彷彿能聽見自已的心跳聲。左手邊的寶物殿宛如一個神秘的寶盒,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眾人向前走著,只見一兩個遊客在神社正當中的參道上逛著。四周寧靜異常,沒有一絲異樣的氣息,彷彿時間都在這裡凝固了。
“美咲,麻煩帶個路。”曹墨說道。他本來想說“帶路的幹活”,但想想這個節骨眼上還是不要玩梗了。
“好的。”美咲說著,就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走了幾十米,夏小柔看著前面說:“呀,這麼大的牌坊啊,怎麼還是白色的?”
美咲說:“這個不是牌坊哦,這個是神社的鳥居。透過鳥居之後,就是正式進入神社範圍了。鳥居也俗稱結界哦。”
夏小柔抬頭研究了半天:“嗷,結界就是這個意思啊。那結界會不會有神力,把世界分割開啊?就是動漫裡那樣,穿過結界就穿越到異世界,嗖一下,然後再也回不去了……”
“小姐還真是愛開玩笑。”美咲捂著嘴笑了一下。
這女人蠢死了。曹墨覺得夏小柔簡直在外人面前太丟人了。
美咲率先透過鳥居,緊接著曹墨也透過了鳥居。
而就在走過鳥居的一瞬間,曹墨停了下來。
“都別過來!”
曹墨忽然轉身對眾人喊道。
說時遲那時快!
唐素銀的反應最快,曹墨的話音未落,她就閃電般迅速伸出雙手,將周圍眾人猛地向後一推,所有人都被她一把攔在身後。
然而唐素銀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夏小柔早已像一隻歡快的小鹿一般,興高采烈地朝著前方奔去,彷彿完全沒有注意到潛在的危險。
“啊?幹嘛?”夏小柔被曹墨嚇了一跳,原地停了下來,但她整個人已經躍過了鳥居。
美咲也被嚇了一跳。
曹墨沒說什麼,向面前伸出了手,就在觸碰鳥居正下方的時候,他摸到了一面透明的屏障。
曹墨心裡一涼。這夏小柔還真是個烏鴉嘴,說啥來啥。
唐素銀看了出來,焦急地說:“是周天放的屏障嗎?”而再看身後的陳眠雪和陳無豔等人,早已經拿出武器做好了戰鬥準備。
“不像。手感不是這樣,而且……”曹墨從儲物戒指中抽出環首刀,用力一刀劈砍在屏障上——
“當!”曹墨虎口都震麻了。
“打擊感也不像。”曹墨收起了刀,環顧了一下週圍。
“與其說是屏障,倒不如說是……”
“結界……”夏小柔木木地接過了話茬。
現在正如夏小柔所願,幾人穿過結界後真的回不去了。
曹墨沒有猶豫,對美咲說:“美咲,你試試能不能走過去。小心一點。”
美咲點點頭,慢慢走了回去。出乎意料的是,她能自由地出入鳥居兩邊。
美咲有點意外,她可是親眼看到曹墨一刀劈在屏障上。美咲還特意還多走了幾次,但都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夏小柔也有點急,說道:“要試試我的無效化嗎?”
曹墨點點頭。
夏小柔眼神凌厲,能力發動——
無效化!
能力發動後,曹墨馬上往外衝,結果“當!”的一聲,直接在結界處撞了個鼻青臉腫。
“痛死我了,瑪德。”曹墨摸著自已的鼻子,這破鳥居專門欺負外國人是吧?
“曹君,沒事吧?”美咲擔心地扶著曹墨。
曹墨嘴上罵歸罵,大腦卻在飛速的運轉。夏小柔的無效化沒法解除結界,難道是發動結界的能力者不在範圍之內?
又要找能力者的位置了嗎?曹墨感到一陣無力,想起了在地鐵的迴圈的那次。
但是不對啊,憑什麼這個結界只對我們起效,美咲卻能自由出入?
難道這個結界只對玩家有效?真的有這種能力嗎?
這時,唐素銀說:“曹墨,你們先在裡面測試一下結界範圍,我們在外面警戒。”
“沒問題。”都落到這步田地了,曹墨只能步步為營。
……
十分鐘後,經過曹墨和夏小柔的測試,整個神社從鳥居往後的一大片範圍,都在結界之中。
這個結界就像是一個單方向的閥門,玩家只能進,不能出。
“曹墨……”唐素銀看著曹墨,她有種想進來的衝動,她不想讓兩人單獨面對這種困境。
曹墨知道她要說什麼,立刻阻止了她:“唐素銀,你給我待在外面。萬一我們真的註定要困死在裡面,你們還要在外面繼續任務。”
唐素銀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曹墨轉身和夏小柔說:“走吧,難得過來,不如參觀一下。美咲,麻煩你當個導遊。”
“都啥時候了你……唉算了。”夏小柔只能聽曹墨的,她這腦子還能有什麼好主意呢。
處變而不驚,真乃大丈夫也。美咲心中暗暗讚歎。
又向前行走了數十米之後,三人終於抵達了本殿前方。這座建築氣勢恢宏,莊嚴肅穆,散發出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日本神道教的本殿與佛教的大雄寶殿有些相似之處,但規模稍小一些。
美咲輕輕地從口袋裡掏出兩枚五元硬幣遞給身旁的曹墨和夏小柔。那兩枚硬幣在陽光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是……?”兩人有點疑惑。
美咲笑著說:“我們參拜的時候,習慣用五元錢,五元的諧音,就是有緣。”
接著,美咲把硬幣丟進箱子裡,拍了兩下手,雙手合十閉眼許了個願。
“哦,動作蠻複雜。”夏小柔懵懵懂懂地也把硬幣扔了進去,像模像樣地拍兩下手,接著許了個願。
夏小柔許完願後,曹墨問她:“你有沒有拜託這裡的神仙讓我們快點出去啊?”
夏小柔說:“啊!你幹嘛講出來,講出來就不靈了!”
曹墨“切”了一聲,隨手把硬幣扔進了箱子。
沒想到這一擲的準頭有問題,曹墨的硬幣被木箱彈了出來。
“完啦,神仙生氣了!”夏小柔哀嚎一聲。
硬幣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慢慢滾下臺階,最後停在了一位宮司的腳邊。
神社的宮司和寺廟的主持差不多,都是宗教場所裡地位最高的管理者。
這位宮司身著一襲潔白如雪的長衫,衣袂飄飄,彷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頭頂著一頂高高的黑色帽子,顯得莊重而神秘。
宮司年紀約摸五十歲上下,臉上透露出一種歷經歲月滄桑後的從容與淡定。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透過鏡片,可以看到一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睛。
此時此刻,這位和藹可親的男人正專注地清掃著庭院。他彎下腰,輕輕揮動手中的掃帚,將落葉和塵土掃到一起。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嫻熟、優雅,彷彿在完成一場神聖的儀式。
宮司慢慢彎下腰,撿起了硬幣。
“剛剛看幾位朋友,在神社裡兜來兜去的,匆匆忙忙的樣子,是遇到了什麼困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