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晚風讓關叔送她去商場,她和管家權叔報備要去shopping。

實際卻是,回江大!

上次去江大檔案室,她還記得當說出齊有霖名字的時候,檔案室那位老師眼底一顫,這細微的表情可瞞不住林晚風,從那位老師上了年齡來看,絕對知道點什麼。

但是她又不能讓齊家發現,所以留了一個心眼,謊稱去逛街,讓關叔送到指定的商場,實則這個商場離江大非常近,待關叔離開後,林晚風就可以步行前往江大。

這邊,胡老師剛剛泡壺好茶坐下,他最愛的西湖龍井。提起茶壺淺嘗一口,嗯,品質不錯。

“老師好!”被林晚風這大嗓門一吼,胡老師差點嗆到,茶壺險些掉地。

好在林晚風眼疾手快,及時接住。

“老師,您喝茶慢點,這麼著急幹嘛呀?”林晚風不禁唸叨。

胡老師心想,“還不是你嚇我的,還好意思說。”

即使不問姓名,胡老師也知道林晚風是誰,這丫頭,跟她媽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當然,胡老師也知道這孩子不是江大的學生,但再次來訪肯定有來意,不禁打趣林晚風,“怎麼,今兒來是審批表學校給批了?”

“哎呦,那不批我就不能來看老師您嘛。上次見面後我就覺得老師您特親切,跟您一見如故,總想著再來看看您。您看這偌大的檔案室就您一個人,不無聊啊,我來陪陪您說說話、解解悶。呦,好香的茶!巧了不是,老師,我帶來了香酥可口的櫻花餅,再配上您這茶,絕了!”

胡老師被林晚風的巧舌如簧那是哄得一愣愣的,笑著說道“去,你這孩子,就你會說話!”

林晚風看到胡老師笑的長鬍子都快飛到鼻子上去了,“有戲!”,內心一喜。

“老師,嚐嚐我這剛買的櫻花餅唄。我看著店家新烤出來的,正熱乎著呢。您怎麼稱呼呀?不能我老一口一個老師稱呼您吧?”林晚風套近乎。

“免貴姓胡,古月胡。”胡老師喜歡這嘴甜的丫頭。

不過她性格可一點不像她媽。林婉清性格內斂、安靜,怎麼生出來這麼一個伶牙俐齒、機靈聰明的小丫頭。

“胡老師。”林晚風甜甜的叫著。

“我當年也想考江大,唉~沒那個福氣做您學生啊。”林晚風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她的演技雖然誇張了點,但也確實引得胡老師心疼。

“怎麼說?沒考好?”胡老師看這孩子的機靈勁兒,不像成績不好的樣子啊。

“母親不給報唄,活生生在最後時刻把我的高考志願給改了。”林晚風半真半假說,想試探胡老師的口風。

“唉,看來那袁莉莉也不想你來江大啊!”胡老師不知道林晚風口中的母親是林婉清,還以為是說她後媽袁莉莉,結果順著林晚風的話就說了出來。

“什麼?你知道我家的事!”林晚風一驚,終是把話給引出來了。

胡老師知道自已說漏嘴了。

林晚風看到胡老師又不吱聲,急了。

“胡老師,我今年都要大學畢業了。如果您知道我親生父母的事情,就同我說說吧。實話跟您說了吧,我剛說的母親不是袁莉莉,我只有一個媽,她就是林婉清。我媽身體一直不好,心事重重的,我也想讓她早點好起來啊。”林晚風很怕胡老師又不肯開口,只能把實情說了出來。

“婉清,她還活著?她身體怎麼了?說起來,我都已經20多年沒見過她了。”胡老師長嘆一聲。

接著他就回憶起了過往。

胡老師自已也是清北的學生,畢業後順利分配進入江源大學任教。3年後,聽說江大又招來了2位清北的學生過來任教,還是一對情侶。

他作為師兄前輩,自然是想去認識一下的。

見面一看,呦,當真是門當戶對的一對。

齊有霖高高瘦瘦,儒雅英俊,風度翩翩,清北建築系畢業的高材生。

林婉清內斂清秀,風姿綽約,清北中文系有名的才女,還是當年江大聘任的最年輕的中文系教授!

兩個人組合在一塊,甚是養眼。在當年江大,兩人那可是人人相傳的一段佳話。

因為都是出身清北的緣故,所以胡老師和夫人很快就和齊有霖夫婦熟悉了起來。

回想當年那兩位出色的後輩,胡老師仍舊覺得可惜。

胡老師沉默下來,抿了一口茶。

“後來呢?”林晚風急了,她想聽後來的故事。

“孩子,後來我只知道你出生了,還想著說等你媽媽出月子後,帶上我家老婆子一起過去看望她呢。沒成想,袁莉莉就找上來了,說自已有了齊有霖的骨肉,一時間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沒過多久,你爸媽兩人就雙雙辭去了江大的工作。你媽媽不知去向,留了你在你爸身邊。幾個月後,我們才在報紙上看到齊有霖和袁莉莉的婚禮。出事後,我們家老婆子打過電話給你母親,可是手機都是空號,許是改號碼了。也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確實不想被打擾吧。自打那以後,我們就再無你母親的訊息了。外面都說婉清早已過世。直到你今天來,告訴我們,婉清還在,那就好,那就好啊!”胡老師感觸良多,這一晃,就這麼多年了。

“當年認識你父母的江大老師也不多囉,陸陸續續差不多都退休了。就我身子骨硬朗,講堂是回不去了,學校照顧,短期管理一下這個檔案室還是可以的,不過很快我也要退休了。你再晚點來,估計咱倆都碰不上了。當年我家老婆子和你母親很是要好,這麼久了還一直掛念你母親,婉清也真是的,這麼多年,怎麼就完全不給我們來點音信呢。”胡老師越說越激動,還抹起了眼淚。

“胡老師,不,胡叔,您別激動,別激動。我媽除了身體不是很好之外,其他都還行。感謝您和太太這麼多年對我母親的惦念。她要是知道,肯定會很高興的。”林晚風動情的說。

本來以為母親無人掛念,孤單一人在青城把自已撫養長大,沒成想,在江源,還是有一直惦記著她的人!

陪著胡老師再絮叨了一會,林晚風就告辭準備離開了。

臨走,林晚風求胡老師把她今天來的事保密,胡老師拍著胸脯說,“放心吧,孩子,我們不會透露一個字的。齊有霖,他就不是個東西!後面我們再無和他聯絡了。人啊,是要臉的!”

末了,胡老師拉著晚風的手戀戀不捨的說,“孩子,找機會告訴你母親,我和老婆子都很想她,如果她願意,不管在哪兒,我們都去看她!”

“好!胡叔,您和夫人多保重身體。有時間我再登門拜訪。”

“那感情好呀,別來江大了,下次來我家玩,我讓老婆子給你燒一桌子好菜。”

“好!”

林晚風走出江大,望著江大的牌坊,感慨良多。

當時自已鬧著吵著要報考江大,難怪母親會那麼反對!

江大是母親的傷心之地!

如果沒有齊有霖的齷齪事,媽媽還會一直在江大任教吧,自已和姐姐也能一起生活,一起上下學,一起逛街,一起長大,夏天能一起在江大的荷花塘玩耍。

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江源生活。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林晚風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沒有人,能夠阻止已經發生了的事。

道是可惜,也終歸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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