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歡第一時間就想要過去幫忙,但她知道自已靠不近,掃了一眼天井下放著的那口大缸。

她跑過去單手提起大缸朝黑衣人身上砸去。

黑衣人一個閃身躲過,寧歡拿起竹椅扔過去,照樣沒打中。

她沒想過能打中,只要能干擾黑衣人就行。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黑衣人依舊出手招招致命。

寧歡看見李子穆越來越落下風,心中很是焦急。

八十號不能死。

如果死了,她完不成任務說不定真的會死。

寧歡拔出腰刀,深深吸一口氣不吐出,全身鼓足勁往前衝,只是衝近幾步就一陣耳鳴眩暈,身子一軟雙膝跪地倒了下去,直接不省人事。

等她醒來,已經躺在床上。

“你醒了?”

李子穆就坐在她床邊,看見人醒來,臉上抿開一抹發自真心的歡喜笑容。

她又救了我一次。

上次她只是帶了一群衙役突然出現,然後把自已藏起來,不過是順手之勞。

這次她是以命相拼。

李子穆眼神柔和的看著她,心中升起感激之情。

“被你發現了,那就扶我坐起來休息一下。”

寧歡懶懶的掃了他一眼,有氣無力的說道,但伸在半空的雙手卻筆直有力。

這位帥哥的目光很溫和,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有所轉變。

給了三分顏色喲,可以開染坊了。

“你躺著也能休息,不必起身。”

“我不,我就想坐著。”

李子穆俊臉閃過一絲無奈,直接抓住她的雙臂膀,把人提溜起來。

寧歡直愣愣的坐著,心中一萬頭什麼馬奔過。

她想試試肢體接觸會不會漲進度條,結果讓直男如此粗魯的對待。

“李公子,你這樣太粗魯,姑娘家都不喜歡你這樣,所以我生氣了,你快扶我躺下。”

李子穆不知她鬧哪般,無奈一嘆,寬厚的溫熱大掌扶上她的背,託著她慢慢躺下。

很好,虛心接受意見,動作很溫柔了。

很不好的是,進度條一點都沒漲。

寧歡暗暗翻了個白眼,懶得再假裝虛弱,日常的說話口吻開口問道:

“我們怎麼沒死,那個黑衣人呢?”

按照剛才黑衣人對李子穆的殺意,那就不應該放過他才對。

而他又打不過,必然是死。

寧歡心中對此很是困惑,按說自已會是今晚兇殺案的目擊者,黑衣人順手殺一個小魚小蝦也應該。

李子穆緊擰著眉,眉宇間也全是困惑:

“胡適看見你倒地就立刻停手,然後就直接走了。”

“你認識他?你和他有仇嗎?”寧歡狐疑的問。

“沒有任何仇怨,他是天榜排名第四的高手,來薊縣之前我跟他沒有任何交集。

我原以為這次潛入大梁的高手只有排在第五的樊勝,我是為他而來的,對上樊勝,我勉強有一戰之力,打不過也能逃。”

寧歡聞言心中一動。

李子穆應該知道不少自已不懂的事,看看他能不能為自已解惑。

“聽李公子的意思是跟排在第五的打過?你排在第幾?”

“我排在第七,此次受傷就是跟樊勝過了幾招。”

寧歡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我沒想過沒問的事,你都肯告訴我。”

李子穆微微一笑:“我很感念你拼死也要救我的恩情,能告訴你的事情,我都願意說。”

“原來如此,你是在何處受得傷?”

“城北土地廟。”

寧歡沉默,心想他受傷是在幾天前,張家還沒出事。也就是說那兩個高手在縣城待好幾天了。

在張家出事後,齊玄和彥辰才趕來,說明他們可能是聞訊而來。

而李子穆卻是提前找到了樊勝。

寧歡如此想著就問出口:“李公子是不是跟著樊勝來此地的?”

“沒錯。樊勝出了深淵,別的勢力都追蹤不到他的蹤跡,而我恰巧找到了,於是便一直跟著他。”

寧歡聞言立刻追問道:“深淵是什麼?”

李子穆一愣,迷惑的看著她道:“你知道天下高手榜,卻不知道深淵?”

“我不知道深淵,請李公子解惑。”

“深淵是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在叢叢迷霧的山崖之下。裡面聚集了很多不願受朝廷管束的武道中人,也有許多犯了罪逃去避難的人。”

寧歡又問:“朝廷不管深淵嗎?”

李子穆回道:“管不了,因為天下第一的高手在,也就是深淵的掌舵人。”

“深淵有天下第一坐鎮就可以不怕朝廷,那麼武道是不是凌駕在皇權之上?”

李子穆斷然道:“武道絕無可能凌駕在皇權之上。

深淵終歸僅有兩萬餘武者,抵不過幾千萬人口的大梁,和朝廷的百萬大軍。”

寧歡好奇:“難道朝廷就對付不了他?”

李子穆啟唇輕嘆道:“朝廷曾派出第二第三的兩大高手,兩人幾次聯手都根本無法擒殺。

後來他威脅當朝陛下,要把帝都和天下各地的高官將領都殺絕,從此才讓朝廷忌憚,默許深淵的存在。”

“他真的能做到嗎?”

李子穆淡淡道:“輕而易舉,即便是在京城,他也能來無影去無蹤。”

寧歡聞言驚訝的張著嘴,心中受到的衝擊不可謂不大。

皇帝忌憚天下第一。

照這樣來看,只要武功天下第一,那就有資格跟皇帝談條件。

那她也好想練好武功,成為天下第一,從此逍遙自在。

“李公子,為什麼我一靠近你們打架的地方,就會感覺到心跳加快,吸氣緩慢,吐氣困難。”

“你是受了內勁罡氣的影響,幸好你也修煉了內勁,所以感受到的強壓更輕,否則若是普通人,你剛才已經死了。”

寧歡瞪大一雙杏眼,匪夷所思的看著他,似是在問你是不是開玩笑?

“你說我有內勁?”

李子穆俊臉又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竟是不知?據你所知有關武道一事,你說與我聽,我先看你瞭解多少。”

寧歡搖頭:“據我所知我一無所知。”

李子穆皺眉:“怪哉,難道你的內勁是憑空冒出來的?你可有修煉過內勁功法?”

“我爹教我拳腳的時候,曾經教過我一些淺顯的吐息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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