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

廬陵王府後院

沈凜連著跑死了三匹馬,才堪堪趕回了廬陵王府,可剛一進府就被李玄逸一杯茶盞打來,砸在他的腦門上,茶水連同鮮血順著他的額角流到地上。

“主子,洛陽據點被長公主搗毀,已不適合藏身,而郡主的性子無論藏於何處,長公主都會發現,所以屬下才自做主張,將郡主藏在長公主眼皮下。”沈凜跪在地磕頭道。

李玄逸冷冷掃視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沈凜,沉吟半晌,才冰冷道:“所以你就將人藏進奴隸營?”

李玄逸知道自家妹妹心思單純,對人不設防。怕她在李守月身邊再次遭李守月算計,失了清白,像前世一樣,活的行屍走肉,最後丟了命。

雖然這輩子不一定會如前世一般,但李玄逸仍舊不敢讓她獨自一人留在李守月身邊。

“實在是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若長公主知道郡主還活著,必定會千方百計殺了郡主。”沈凜抬起頭,“主子,屬下知錯,請主子責罰!”

李玄逸盯著他,目光森寒,似刀鋒般銳利逼人,讓人膽戰心驚,許久,才緩緩道:“想辦法每日派人給郡主送衣物吃食,她若受到半分委屈,我拿你試問!”

“是!屬下必定安排妥當!”

“嗯……”李玄逸想了想,還是同意了,畢竟他也想讓李令鳶到底層歷練一番,體驗體驗民間疾苦,也不至於像前世一樣,為求自已高興而到處殘害無辜老百姓。

沈凜正要離開,想了想,才將寧書晴臨死前的心願說與李玄逸聽,“書晴姑娘死時,書雪姑娘也在,書雪姑娘想替她姐姐求主子給個名分……”

李玄逸臉上沒有表情,面色平靜地彷彿不帶絲毫感情,聽不出任何喜怒哀樂:“這事準了。”頓了頓,又道,“想辦法告訴書雪,她也可以跟孤提願望,力所能及下,孤也必會滿足……”

“是,主子,那屬下先退下了。”沈凜剛磕完頭想走。

卻被李玄逸喊住,“頭上的傷,回去好生處理,別留疤……”

“謝主子體諒下屬!”沈凜知道主子原諒了他的自作主張,瞬時大喜過望,連忙行禮告退,離去之後還忍不住再次磕了三個響頭,有這般心繫下屬的主子,是他畢生所求,哪怕讓他為之奉獻生命,他也在所不辭。

……

等沈凜走後,李玄逸想起了寧書雪,寧書晴兩姐妹。

他記得那年是個雪夜,恰逢手下說廬州城的秦樓楚館裡,新來了對姐妹花,最重要的是,兩姐妹的容貌與他家小妹李令鳶別無二致。

好奇之下,他也打算去看看究竟有何不同,果然,兩姐妹雖與家妹長相酷似,但氣質迥異,李令鳶性格跳脫活潑,古靈精怪,很討人喜歡,而那對雙胞胎則嬌滴滴、弱柳扶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際卻是骨子裡十分傲氣。

那夜,他記得他坐在一旁飲酒看熱鬧,寧書晴似是被恩客欺負得奄奄一息,差點香消玉殞,寧書雪直接提刀走來,大庭廣眾之下,替那恩客現場做了閹割之刑。

兩姐妹在劫難逃,都絕望地抱頭痛哭,等待被官差押走處以極刑。

當時他看著,就覺得挺有趣的,也不急著阻止,反倒饒有興味地觀賞了好一陣,只覺得這對雙胞胎真是惹眼,隨後吩咐身邊下屬,從獄中將二人贖出,不僅免了兩姐妹死刑,還以外室的身份安置於洛陽的私宅中。

他曾經問過兩姐妹,可願為他做事,兩姐妹感激涕零,言明誓死效忠,並且發誓願為知已者死,終其一生,絕無貳心。

至此,也才有瞭如今之謀劃。只是他作為一個現代人,利用兩姐妹的恩情,來替自已奪權,他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便明示過兩姐妹,能一人滿足她們一個心願。

如今事畢,寧書晴用她的死來換取名分,李玄逸自然會兌現諾言。

又過了半晌,等管家走近時,任見自家世子眉頭緊鎖,這才輕輕喚了聲:“世子,王爺請您到裡屋一敘!”

“好。”李玄逸眉梢微揚,不緊不慢地站起身,這才朝父親的院子走去……

正院內

廬陵王李顯,正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見兒子進來,他睜開眼睛,立馬招呼兒子到他身邊,“李守月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可得把鳶兒藏好了!”

李玄逸笑了笑:“父親放心,鳶兒藏在姑姑絕對想不到的地方!”

李顯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又沉吟片刻,想了想又道,“李守月雖非良善之輩,但你就看在她與爹爹一母同胞的份上,你也莫要太狠,起碼也得留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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