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風紅著臉,攥緊拳頭,口鼻中急促地出著氣。感受到自已跳動的心臟和噴張的血脈,陳逸風知道自已被這句話感動到了,被青陽門弟子的狂熱感染到了。

自已……在心底認為是青陽門的弟子了?

陳逸風想起五年前封樸仁將自已帶到了青陽門,想起到五年前自已在這個宗門裡認識的人。想起了鄧文武,想起了現在還在宗門任務接收閣的李小寧師妹,想起了青陽門山腳下那位為兒子存錢娶媳婦賣燒酒的老頭,想起……

原來自已和這個門派的糾葛已經這麼深了,原來自已在心底認為自已就是青陽門的弟子了。

陳逸風看著場上場下無數像他一樣心潮澎湃的同門,心裡不禁感謝自已那個不負責任的師傅封樸仁。

正是他讓自已和這個門派展開了聯絡,感覺他就是命運的一把鎖,將自已和這個門派緊緊鎖了起來。讓自已的生命住進了這樣的一個門派,能讓自已心裡由衷的為它狂熱,為它心潮澎湃。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陳逸風不禁感謝自已做出走出相府的決定了。要是一輩子都待在相府,這一切都跟他無緣。

自已會後悔死的!

沒錯,會後悔死的。

如果,一輩子待在相府裡。

陳逸風不禁想起遠在風羽宗的付東流,那個和他有一樣想法和他自已出門的兄弟。陳逸風想他風羽宗應該過得很好,憑他的天賦早就基築了。每每想到這裡,陳逸風嘴角都會浮出笑意。

付東流的輝煌即陳逸風的輝煌,而陳逸風永遠為自已這個弟弟驕傲。

一步出相府,兄弟兩重天。

陳逸風的思路拉回現實,正好看見場上恢復平靜大夥開始聽大長老講話。

“然,大比混戰只取五十。此乃是青陽祖師留下的規定,諸場下弟子不可氣餒。當愈發刻苦,修為不可落下。現在前五十人已出,按照先前的獎勵規則都有資格聆聽長老講解武道。”

“但大比不是在這裡就結束了,而是真正的開始了。希望諸位在場上的弟子儘自已最大的努力,現在開始下場對戰。”

“現在開始兩人對戰!”

兩人對戰就是兩人兩人在場上一對一戰鬥,用這種做法來選出前二十五名。當然這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叫上兩個弟子在場上對戰,不然對不同境界的弟子都沒有好處。

事實上這兩人對戰全名叫作等階對戰,就是在相同境界裡由長老選擇兩人對戰。這樣既杜絕了低階弟子一下子對上高階弟子還沒表現就輸了,也杜絕了一些弟子不明不白就取得了不符合實力的名次。

要是低階弟子被高階弟子橫掃了還行,要是高階弟子自已拼個你死我活可就讓低階弟子得了便宜。

還有就是,這對戰就是按人數決定的。意思就是由低階弟子開始到高階弟子一路開戰,不管是否高階弟子打沒打場上只要只剩下二十五人就停止了。也就是說,這輪打完那群九階高手和一些八階弟子不用出手。其實這是最公平的做法,一切憑實力說話天經地義。

至於運氣?

呸!讓它見鬼去吧。沒有實力的人憑藉運氣任憑命運,有實力的人不看運氣操控命運!

沒有實力,最好的運道靠什麼把握住?天道公平,自身有的東西越多得到的東西才可能越多。

“好現在開始對戰。”大長老沉吟了一下,道:“第一場由武道六階的陳逸風對戰武道七階的黃告申。”

陳逸風面色不變,他自已早就估摸到一開始就要出場。因為自已的境界只是武道六階,雖然說戰力可達八階。但對戰的規則就是以境界為準,不然你一個六階弟子說自已有八階實力要從而獲利別人肯嗎?

戰力可不是說說就算真的,還是打過才知道的。不然大比可不就亂套了,所以以境界為標準才能服人。只是陳逸風不明白的是眼下場上除了自已不還有那個不知深淺的黃袍少年是武道六階嘛,為什麼大長老不安排自已和那黃袍少年先打一場?

可轉念一想,陳逸風還是覺得自已賺了。和一名七階同門對戰絕對好過和一名不知深淺的同門打,萬一那黃袍少年實力遠超過自已,自已不就一進前五十就得淘汰了。

陳逸風轉頭看向自已的對手,那個年過花甲的持劍同門。只覺得大長老果然公平,竟把七階弟子最難對付的人拋給了自已。黃告申這名年過花甲的七階巔峰同門陳逸風在混戰中可仔細觀察過,結果發現此人實力高強不知深淺。因為混戰中此人絕對沒有使出真實水平,只是單靠自身境界就進了前五十。

黃告申就是這群七階弟子中最強的人,無論境界還是戰鬥經驗。

黃告申此時卻是苦著臉,臉上的皺紋都擠到了一起。他沒想到大長老竟然第一場對上了陳逸風那個怪胎,那個實力堪比八階的怪物。不是說自已一定打不過,但黃告申覺得這有點對自已不公平。

不錯,在這群七階弟子裡也只有他能作為陳逸風的一合之敵。但六階弟子可不僅只有陳逸風一個,不還有一個同為怪胎的黃袍少年。大長老竟沒按照規則,讓他們兩個先對上。

這不合自已的心意,更重要的是不合大比的規則。

所以黃告申做了一件別人想都想不到的事,他向大長老正身行了一禮,問道:“弟子斗膽問大長老為何是弟子和陳逸風對戰,而不是同為武道六階的黃袍少年與之對戰?”

大膽!

確實很大膽!一個弟子竟然質疑長老,而且還是地位最崇高的大長老。可黃告申做了,因為心裡一時的不平。

一時後……

然後,

然後……後悔地要死!

一名弟子尊卑不分竟敢質疑大長老的決定,這絕對是要被長老抽魂煉魄死了卻不能超生的。黃告申一瞬間被自已的大膽所驚悚,兩腿顫顫幾欲跌倒。

“放肆!”

脾氣大的火龍長老直接出聲怒斥。其餘長老也是看著黃告申,面色不善。

陳逸風也驚異地看著黃告申,真沒想到他竟然有勇氣出聲質疑大長老的決定。

人老了,爭名奪利的心不是淡了嗎?

而場上場下所有弟子都因黃告申這句質疑而變得無比安靜。

“啊……”黃告申猛地跪倒,磕頭不止道:“弟……弟子,該……該該死!望大長老,責罰!”

該死?

確實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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