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門練武場上兩道身影持棍而立,一人不動如深淵潛藏一人真氣運轉似大河激濤。

“今天我一定要在你手上撐過三招!”

“門都沒有!”

然後,兩道身影碰撞木棍交接。一招,兩招,第三招一道身影轟然倒下。

“咳,咳,咳!”倒下那人擺了擺空中飛揚的塵土,拍乾淨衣物上的灰塵道:“鄧文武,你說好用武道五階的實力的為什麼不守信用在第三招的時候動用了武道六階的實力?我不服!”

“陳逸風!你這小子想佔老子的便宜想都別想,俺怎麼不知道你已經是武道六階這個事實。你奶奶的,想騙文武雙全的俺?下輩子吧!”

這便是陳逸風與鄧文武二人了,剛才被三招放倒的正是陳逸風。白駒過隙越千年,枯葉還枝一瞬間。五年時間一晃而過,今年陳逸風已然是十九歲了。看著這結實挺拔的身姿早與他十四歲出相府時相差甚遠了。還是普通的容貌一張臉透出著樸實,但一雙老實的雙眼卻閃現出異樣的光芒。

“嘿嘿!”見被鄧文武揭穿陳逸風不好意思地乾笑,用手指匆匆地抓了抓頭上乾枯的頭髮。“你不也基築了嗎?還跟我這個武道六階的小子計較什麼?”

“對了陳逸風俺要閉關幾天,那麼‘開山九式’的第六式等俺出關後教你好了。”鄧文武撒開棍子舉起早準備好的一桶涼水,和著衣物一股腦地從頭到腳澆了個遍。

“啊……爽!”陳逸風也抓起一桶涼水衝了個痛快,一甩頭髮上的水珠道:“也好,反正青陽門弟子武道六階時都要來做任務的。等我完成這個任務回來你再教我吧!”

夕陽醉了,西山微彎,古樹留影飛鳥竟相還。目送鄧文武一飛沖天的身影,陳逸風心中充滿羨慕轉身向山下走去。從一字天階筆直走下陳逸風遇上了不少師兄弟,不敢怠慢一一行禮打了招呼。向下走,直向下走,影子被託得愈來愈長。投在石階上,瘦長的,像一直在原點沒動過似的。

青陽門,只收沒有靈根的弟子是青陽州第一習武宗門。五年前,陳逸風被封樸仁帶回宗門,並拜於此宗門之下以封樸仁為師。從此開始陳逸風就向鄧文武學習武功,到現在也是武道六階有望問鼎基礎的人了。

五年能從一介凡人到武道六階的跨越?這要是讓年過半百卻還在武道五階以下的人知道,他們一定會認為這傢伙有背景,這……浪費了多少的靈丹寶藥啊!但陳逸風卻知道這一切源於自已在放馬草場撿到的那幾個雷屬性靈石,還有就是……

就是……五年前自已金丹雷劫下死而復生有關!

陳逸風永遠也忘不了當天雷轟頂時的絕望,也忘不了自已死而復生時見到自已師傅封樸仁喜極而泣的神情。像在黑暗中獨自行走了無數年一樣,當醒來感覺到自已的呼吸時……

當時他哭了,哭得撕心裂肺。陳逸風從來沒有像那樣感覺到活著是多麼美好,從來沒有像這樣看著自已的瘋師傅痛哭那麼開心。

陳逸風從不覺得自已死而復生奇怪,但卻對封樸仁給自已安排的修煉方式卻感覺到異常奇怪。因為從自已死而復生後自已就要每天從自已撿到的雷靈石中引雷氣入體,雖說只是一丁點但還是讓陳逸風雷得外焦裡嫩痛不堪言。五年每晚都要經受這樣的酷刑陳逸風還是紅著眼挺過來了,在這段時間裡兩枚黃豆大小的雷靈石化作灰塵陳逸風也一舉武到六階了。自已對這種修煉方式奇怪當然要請師傅解惑了,結果封樸仁只說了三個字就不作言語。

“雷仙體!”

“雷仙體?”陳逸風不明瞭,見封樸仁不願搭理自已也就不需要明瞭了。“仙雷體一定厲害,我以後也能成為厲害的人!我一定要讓付東流……”一想到這裡,陳逸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只覺得腳底生風一下子走完了長長的天梯,來到了青陽門山腳下的小集市裡。

夕陽掩面映青山,飛鳥飛盡人未還。踏下最後的一道石階陳逸風打量著這夕陽下少人的街頭,徑直地向前走到了一個小巷子旁然後轉身走進了這個石磚砌成的小巷來到了一個木製手推板車前。這是一個賣酒的地方,賣的是祖傳的燒酒,正是眼前這位白髮蒼蒼正小眼微閉的賣酒翁的小攤。

“哦,年輕人你來了!可讓老朽好等啊!”賣酒翁慢慢睜開被皺紋緊鎖的老眼,一見攤前的陳逸風咧著嘴笑了。隨後拿起溫好的燒酒顫顫巍巍向陳逸風遞了過去,左掌攤開緩緩道:“十文。”

五年前陳逸風拜入封樸仁門下,為了圖日子能好過些知道封樸仁好酒就一直在這賣酒翁買酒帶回給封樸仁喝。五年了一壺燒酒十文一直沒變,而賣酒老翁每次買酒時都要重複一遍。聽著這熟悉的語調,陳逸風心中自然高興,爽快地就將錢付了。

摸著有些燙手的壇壁,看著正顫顫巍巍忙著收攤的酒翁陳逸風突然問道:“您老已經是花甲之年,早該砸了這小木板車在家養老了。”

“砸了?,是早該砸了。可我還有一個沒良心的兒子啊!”賣酒翁摸著木板車的一個輪子長嘆一口氣,狠狠道:“要是砸了我那兒子怎麼有銀子聚媳婦啊!這個不成氣的東西幹什麼不好硬要去參軍,這刀光劍影的一不小心可就沒命了。哼……他死了不要緊可他還沒娶媳婦呢!他要是死了連個後都留不下,這不是讓老朽絕後嘛!”

“不是聽說,上個月您兒子不寄信回來了嗎?您老擔心幹什麼?”

“哼!”老酒翁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哪天就死了,他一個百夫長軍餉也沒多少怎麼娶媳婦?老朽還是多辛苦些幫這不孝的兒子儲些錢,不然他哪有錢娶媳婦?”

“……”陳逸風無話可說了,這是父母對孩子無言的愛。他懂得這份愛,雖說這份無私他打小就沒有。

“我這個小攤子必須要在啊!”賣酒翁賣力地推著這木製推車,側著臉對陳逸風道:“除非我歸土了,永遠閉眼了,再也聽不到我那不孝子的訊息了,就可以把它砸了。”

“吖吱,吖……”木製推車朝著快落的夕陽走著,陳逸風目送著賣酒越走越遠。夕陽傳來斷斷續續碎念:“老了,老了……”

陳逸風遠眺,發現夕陽已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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