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雨雖然停了,可空氣還有些溼潤,略帶涼意。

蘇幼清四人用完早膳後,白羽出去購買乾糧等東西。

蘇幼清則是幫南宮熙芷易容喬裝,等白羽回來後就可以啟程出發。

時間緊迫,她下個月十一號還需要回去參加婚禮。

只是剛騎行出天水縣不遠,就見到前方有商隊在移動。

蘇幼清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剛想開口,就見到前方之人轉頭看向她們。

“??!!!”蘇幼清雙眸微瞪。

【南宮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旋即,蘇幼清嘴角一抽。

【忘記了,人家皇姐跟暗衛在這裡,白墨他們被追殺這麼久,以南宮瑾的勢力肯定早就接到訊息了。】

【好像她自已出現在這裡才比較突兀吧!】

打馬過來的南宮瑾唇邊掀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他思考了一整晚該如何解釋自已出現在這裡,才不會引起蘇幼清的懷疑。

如今看來,不用了。

南宮熙芷見馬車停下了,擔心是殺手追來。

放在膝蓋上的手心一緊。

這時,卻聽到窗外傳來了蘇幼清的聲音:“二姐不必擔心,是你另一個弟弟來了。”

南宮熙芷先是不解,旋即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唇。

瑾弟?!

他怎麼來了,隨便離開上京城對他可有危險?!

想到這,急忙抬手掀開馬車簾子。

晨光中騎馬而來的那道身影泛著朦朧的曖光。

她怔怔望去,只見騎在馬上的人長得極好看,身著玄色窄袖紋袍,髮束金冠,身材挺拔修長,面容清俊,目若朗星。

渾身散發著沉穩又溫潤的氣質,讓人頓時心生好感。

當年那個連親王服都撐不起的人,如今已長成風度翩翩英俊儒雅的少年公子了。

南宮熙芷眼睛發酸,喉嚨堵得厲害,唇瓣翕動嚅囁數下,愣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那聲瑾弟怎麼也叫不出來。

南宮瑾的視線從馬車旁的少年郎身上落到從馬車中探出來的人。

那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這就是他的皇姐?!

【震驚吧,認不出來吧。】

南宮瑾微微壓下眼底的異色,再次看到蘇幼清的喬裝技術,還是忍不住驚歎。

他確實認不出來,要不是白墨在。

視線重新落到從馬車上探出來的人身上,抿了抿唇,翻身下馬。

上前幾步,輕聲喚道:“瑾,見過長姐。”

一聲長姐,讓南宮熙芷泛紅的雙眸瞬間淚水湧動。

雖然五年未見,可她的瑾弟長得比她想象中還要出色。

【雖然覺得自已不該打擾你們相聚,可在這敘舊是否有點不太好?】

【追殺的人可能隨時會來,而且南宮瑾一點喬裝都沒有,難保那群殺手不會認識他。】

南宮瑾嘴角微微抿起,笑道:“長姐,我們先趕路,晚些再說。”

皇姐現在心情有些激動,等到下個休整處在與她細說。

而且蘇幼清說的對,現在確實不是敘舊的時候。

南宮熙芷眼眶泛紅的點點頭,退身坐回馬車內。

蘇幼清有些微訝的看著吩咐車隊行動起來的南宮瑾。

【他就不問問自已是誰?!】

【還是說自已的存在感就這麼低。】

突然對上南宮瑾的目光,蘇幼清呼吸微微一窒。

臉上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

【為什麼會有種心虛的感覺。】

南宮瑾彎起唇角,抱拳道:“蘇....小兄弟做的事情,瑾已知曉,他日若有需要,持此物上門,瑾定當竭盡所能相助。”

蘇幼清垂眸看著南宮瑾遞過來的一塊玉佩。

忍不住感慨。

【她果然還是比較喜歡南宮瑾這種自覺又大方的人。】

也是因為這樣,她對這些任務才沒有這麼抗拒。

矜持一笑,蘇幼清道:“瑾兄客氣了。”

嘴上說著客氣,伸手去拿的動作卻毫不遲疑。

南宮瑾看著眼前毫不做作的女子,唇邊閃過一絲笑意,“蘇小兄弟若無事,不知可願與我們玉成商行同行,我們要去南邊做點生意。”

【明明都跟白墨有聯絡,知道自已是誰,蘇兄就蘇兄,為什麼要加個小兄弟。】

扯了扯唇角,蘇幼清道:“既然瑾兄如此熱情相邀,那我就不推辭了。”

反正都出來了,順便遊玩一番。

最主要的是她也想知道自已對上這個時代的殺手,能有幾分勝算。

南宮瑾翻身上馬,對蘇幼清道:“蘇兄是否介意與我同行。”

蘇幼清:“......”

【若是真在意自已介意,不應該主動遠離嗎?】

【況且,你都這麼問了,我能介意什麼?!】

“不介意。”

轉頭不去理會旁邊言笑晏晏的男人。

視線卻落在前面馬車上拉的東西,不知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不過看馬車碾壓過的車轍印子,就知道馬車上的東西不輕。

【南宮瑾裝的真像,還是真有生意去南方做?】

策馬同行在一旁的南宮瑾出聲道:“蘇兄可知我那馬車上裝的是何物。”

【我又不是孫悟空,擁有火眼金睛,怎麼可能知道是啥物。】

心中暗暗腹誹,面上卻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不知。”

南宮瑾目視前方,剋制住想要上揚的嘴角,道:“我們玉成商行,以漕運起家,經營範圍有瓷器,玉石,藥材,紡織等。”

“這次是為了護送一批瓷器與布匹去丹水城。”

丹水城是進入三不管地帶的必經之城,且從丹水城過去不出兩日便可到達不管城。

蘇幼清見南宮瑾對她毫不掩藏自已的勢力。

一時間有些不解,難道她就這麼值得南宮瑾相信?!

垂眸不去看南宮瑾,眸中閃過一抹沉思。

【南宮瑾這是想把我完全拉到他的賊船上?!】

【知道的越多,那後面我想要脫身豈不是就越難?!】

【可,萬一是自已想差了呢!好煩,南宮瑾是什麼意思。】

賊船?

蘇幼清可能忘了,從她救自已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跟自已綁在了一起。

餘光瞥見旁邊一臉深思的人,南宮瑾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一路無話。

行商隊伍除了午膳休息了一會,直至暮色降臨。

有侍衛回稟,“主子,前方五里有一間荒廢的客棧,周圍已檢視過,並無其他人的蹤跡。”

南宮瑾點頭,“帶路。”

剛策馬行走幾步,腦海中便傳來了蘇幼清不可置信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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