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焱的模樣倒是沒變,依舊是那副俊逸,卻有些不苟言笑的面容。

只是,他的衣袍之上,滿是斑斑點點的血汙……

沈輕因禁不住緊張起來,上下打量慕北焱,想要知道他傷在了哪裡。

“因姑娘放心,大將軍他沒受傷。那血,都是別人的!”慕北焱身旁跟著的慕小刀朝著沈輕因笑了笑。

慕北焱反倒不言不語,只是任沈輕因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眼眸中反流露出一絲笑意,似是對沈輕因的緊張十分受用。

沈輕因聽了慕小刀的話,微微鬆了一口氣。

等到和慕北焱在凌風閣廳中坐定,才知道了血汙的來處。

“您不知道,這一路,刺殺大將軍的殺手,可是一波接著一波……”慕北焱話少,可隨侍的慕小刀卻是個話多的。

不等慕北焱開口,慕小刀已經開始給沈輕因講他們一路上的遭遇。

沒入玉湖縣城便遭遇了第一撥殺手。

晚上在客棧住到半夜,又來了第二波殺手。

次日一早在城隍廟附近查問訊息,第三波殺手趕到。

回京的路上,第四波殺手如影隨行……

慕小刀講的雲淡風輕,沈輕因聽得心驚肉跳。

“會是什麼人對你動手?難道是沈家?”沈輕因聽完慕小刀的話,轉頭看向正在喝茶的慕北焱,猜測道。

慕北焱搖頭,只兩個字:“不是。”

見沈輕因有些愣神,又道:“沈知年該是沒有這個能力。”

沈輕因垂下眼眸點頭。

是了,依慕小刀所言,那些殺手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且前後有四波,統共百餘人,的確不是沈知年能辦得到的。

能辦到的——難道是,秦越澤?

沈輕因心中一動。

秦越澤不知因何,並沒有按照她原先猜測的那樣,順勢娶沈溶月,博一個好名聲,等著皇上來日挑選繼位之人。

反而重生 之後一直糾纏自已。

若是他為了娶自已,而派人對慕北焱動手,倒是極有可能…….

“因姑娘不用猜。我這人,平日裡沒少得罪人,暗地裡盼著我死的,也不是一個兩個……很難說的清究竟是誰動的手,日後我自會去查。”慕北焱出言打斷了沈輕因的思緒。

“關於沈妙妙的事,只怕要讓你失望了…….”慕北焱緊接著又說道。

沈輕因再度緊張起來:“難道妙妙的血親,也都不在了?”

“不,是還沒有查到線索……整個玉湖縣,已經查過一遍,沒有人家兩年前曾丟失妙妙這個年紀的女孩,就連街上的討飯花子也查過了……也沒有人看到當年沈知年收養沈妙妙的情形……唯一有可能目睹的人,上個月死了……”

沈輕因愕然:“那人偏巧就死了?”

慕北焱點頭:“已經確定過,不是別人加害,純屬意外。”

沈輕因面露失望。

雖是早有心理準備,可能會找不到。

但真的說找不到的時候,心中還是不免難過。

她真想妙妙能早日好起來……

“不過,你也彆著急,眼下也只是玉湖縣找不到。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去玉湖縣周邊的幾個縣再查。既然你確定妙妙是那附近的口音,就一定找得到,只是需要些時間。”

沈輕因又燃起一絲希望,真誠道:“嗯,謝謝大將軍!”

慕北焱頓時又緊抿雙唇不語了。

慕小刀最是懂慕北焱的意思:“因姑娘,您用不著跟我們將軍客氣…..”

康王府。

沈溶月心中有了好主意,只等著秦越澤再來的時候,說與他聽。

偏偏秦越澤自年三十從外面回來,再到年初一一整天,都見不著人。

年三十晚上王府的團圓家宴,也沒人叫她。

不過,據銀心打聽說,秦越澤也不在家宴上。

具體去哪兒了,無人知曉,下人也不可能知曉。

年初一下午,打聽到秦越澤回來了,沈溶月使了銀子,讓婢女帶話,婢女收了銀子,卻沒有結果,依然不見秦越澤過來。

沈溶月氣得只想罵人。

原先那些婢女收了銀子,該辦的事情還是會為她辦的。

如今倒好,世子剛冷落了她幾日,這些婢女便是收了銀子,也不一定辦事兒了。

沈溶月左想右想,覺得秦越澤一定會覺得自已出的是個好主意。

決定再親去一趟竹蘭院。

再拖下去,可是要錯失良機的……

年初二晚上,趁著夜色,沈溶月吩咐銀心帶足了碎銀子,主僕二人便出了門。

一路上但凡有人為難,便塞銀子。

錢袋子裡的銀子沒了大半,總算是到了竹蘭院門口。

守門的侍衛見到是沈溶月,立馬將她攔下來:“沈側妃,趁著世子爺沒回來,您趕緊回去吧,要不然讓他回來看到,定會生氣的。”

前次世子爺說了,沒有吩咐,不讓沈側妃在府中走動,他們可是牢記著的。

沈溶月丟給銀心一個眼色,銀心頓時又拿出幾粒碎銀,往侍衛手裡塞。

世子爺怎麼會不在?

她來之前,也是花了銀子,讓一個婢女先打探過的。

那婢女清楚的說,世子爺已經回了竹蘭院,她才過來的。

侍衛不肯要,只一個勁兒的催促沈溶月:“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沈溶月不走。

她好不容易才過來的。

銀心只得繼續往侍衛手裡塞銀子。

“誰讓你又來的?”正和侍衛來回推讓著,身後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沈溶月一個激靈轉過頭,秦越澤竟然站在她的身後。

顯然是從外面剛剛回來。

侍衛並沒有撒謊……

沈溶月愣了愣,慌忙笑著迎過去:“世子爺,您回來了。”

“啪!”迎面一個巴掌,打在沈溶月的臉上。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濃烈的酒味。

細看,秦越澤怒氣衝衝的臉上上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世子爺,您喝多了……”沈溶月捂著臉。

“本世子喝沒喝多,與你何干?不是叫你不要來這裡嗎?還不趕緊滾回去!來人!”秦越澤臉上怒意更盛。

沈溶月忙道:“世子爺,妾身知道自已先前做錯了,都是妾身心胸狹隘了……日後,日後妾身一定真心幫助世子……世子要做什麼,妾身就做什麼!”

“你幫助個屁啊,連本世子都沒辦法,你怎麼幫?”秦越澤忍不住爆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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