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綿在楚瀟遠房間裡,華毅討論起解毒的方法,華毅全程一臉驚訝,沒想到師妹已經遠超於他,她才十四歲啊啊啊,內心抓狂。

華毅受到了深深地打擊,一刻也不想多待,頹廢的離開,背影孤冷蕭條。

白沐綿愣愣的看向他,腦門黑線直掉,不明白說的好好的,人怎麼就走了,背影還如此蕭瑟。

詢問的眼神望向楚瀟遠,楚瀟遠扶額,小丫頭太優秀,有人自尊心受打擊了。

白沐綿得不到答案,也懶得打破砂鍋,為楚瀟遠換過藥,叮囑他好好休息,又囑咐時影一些注意事項,就回自己的院子了。

楚瀟遠眼眸陰沉,眼神深不見底,臉冷得能冰封炎炎夏日。

白沐綿研究藥方到深夜,總算整理出一套解毒方案,滿意一笑沉沉睡去。

又是一夜無夢。

楚瀟遠有外傷,解毒儘可能不內服,防止藥物相剋,白沐綿準備了藥浴,每天早晚讓楚瀟遠泡半個時辰,配以金針輔助。

最初楚瀟遠就算被疼暈,白沐綿依舊讓他繼續泡,兩天後就能堅持,清醒著到最後。

三天後,楚瀟遠胸口的傷已經癒合,傷口結了厚厚的痂,時影都驚呆了,對白沐綿的醫術誇了又誇,心裡的敬佩又增加一分。

白沐綿一刻不閒,除了要根據楚瀟遠的情況更換藥方,父親白振廷那裡也是一天一趟檢查換藥。

父親只是些外傷,要不是當初感染,也不會危及性命,有她配的藥,傷口癒合的極快,相信再過不久,定能健步如飛。

白沐綿連軸轉,紫蘇看在眼裡心疼不已,但除了安排好主人的衣食住行,其他的她什麼也幫不上忙,偶爾打個下手都怕手忙腳亂給主人添亂,不是她不用心,只是不明白主子要幹嘛,做的東西都是她從未見過的。

就這樣又過去四天,經過七天的治療,楚瀟遠傷口結痂脫落,只留下粉粉的痕跡,只是依舊不能使用內力,身體還有些虛弱,一用內力嘴裡就忍不住腥甜。

白振廷是最讓人不可置信的,傷口都癒合結痂脫落,整個人生龍活虎,比受傷前身體都要好。

他們不知道的是,白沐綿這些天給他們不知道吃了多少好藥丸,看得華毅那叫一個心疼,整天掛著一副生無可戀的臉。

就在一切都往好處發展時,西戎三十萬大軍突然來犯,在城外不停叫囂,更棘手的是,大哥白江逾被抓,架於陣前。

議事廳內,將領們齊聚一堂,個個怒目圓瞪,楚瀟遠臉黑如鍋底,葉瑛眼眸含淚,擔心溢於言表,白振廷一時間蒼老許多。

白沐綿是奉旨前來,雖是打著盡孝的名頭,但參與進來也無人有異議。

“將軍,西戎簡直無恥,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白少將軍受如此羞辱。”

“是啊,將軍,士可殺不可辱,西戎以白少將軍威脅,言語辱罵,擾我軍心,其心可誅。”

“將軍,請你下令,我等定安全救回白少將軍。”

……

將領們義憤填膺,楚瀟遠冷著臉不語。

白振廷含淚,拱手朝各位將領一禮,道:“多謝各位將領,逾兒即上了戰場,就應隨時做好為大楚犧牲的準備,如今西戎以我兒性命威脅,作為將軍,我不同意為營救他犧牲將士們,但作為父親,我不能看著兒子受困,而不去營救。”

轉身朝楚瀟遠跪下,抱拳行禮,哽咽道:“請將軍准許末將辭去官職,獨自前去營救。”

葉瑛淚眼朦朧緊隨下跪。

白沐綿雙眼腥紅,看著父母佝僂的背影,心裡殺意四起。

楚瀟遠親手扶起兩人,沉聲道:“白少將軍既是我朝名將,又是我大楚子民,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捨棄他。”

葉老將軍老淚縱橫,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簡直是在挖他的心。

在場的都知道,西戎有三十萬人,大楚目前只有十五萬人,硬碰硬毫無勝算,更別說救人了,十五萬大軍恐怕會全軍覆沒。

白沐綿見眾人憤怒又為難的臉色,沉聲開口道:“遠哥哥,你還記得炸彈嗎?”

楚瀟遠眼神一亮,望向白沐綿,只見她眼眸噴火,櫻唇輕起繼續道:“該讓西戎知道知道,我大楚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既然來了,就別想走。”

白沐綿眼裡的陰狠,看呆了眾人,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眼神竟如此狠利,都不用的後背冐起冷汗。

白振廷最為震驚,他的女兒何時有這麼強的威壓了?

葉瑛也愣愣看著女兒,既陌生又熟悉。

只有葉老將軍哈哈大笑,爽朗宏亮的嗓音迴盪在大廳:“不虧是我葉嘯天的外孫女,這會聽著提氣。”

眾人還在何為炸彈裡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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