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沐綿快要暴露時,兩道黑影從房梁一躍而下,和蒙面黑衣人打在一起,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

不過幾息,黑衣人便潰不成軍,且戰且退到院子裡,此時,巡邏計程車兵也聞聲趕來。

黑衣人見情況不妙,其中一人,拿出一個閃著銀光的東西,放到嘴邊,只聽一聲異響,黑衣人便迅速撤退出院子,四散逃去。

府兵手舉火把湧進院內後,白沐薇和楚瀟然也隨之趕來,兩人穿著中衣,身披外袍,神色慌張,頭髮都有些凌亂,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府兵沒見到黑衣人,便把救白沐綿的兩人團團圍住。

被困的兩人鎮定自若,不見絲毫慌亂,轉身齊齊向剛走出門框的白沐綿單膝跪地。

白沐綿本能側身躲避,實在不習慣被人跪拜,感覺自己像塊牌位,內心安慰,要趕快適應才是。

“暗一,叩見主人。”

“暗二,叩見主人。”

除了白沐綿,其他人都面面相覷。

白沐綿看見兩人身形時,就有所猜測,現如今聽到兩人聲音,更加確定心中猜想。

“你們是女子暗衛的人?”

還是決定問清楚。

暗一抬頭,冷硬回應:“是。”

兩人一看就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一人回應,另一個頭也不抬,眼神堅定不動。

白沐綿上前一步扶起兩人,兩人身體明顯一僵,不適應碰觸。

“明天,我會將玄鐵令,交還給聖上,你們走吧。”

白沐綿聲音委婉,畢竟人家剛救過自己,就算不要人家,也不能太過冷冽。

兩人先是一愣,隨後撲通一聲雙膝跪地,青石地板都被震裂開幾道縫。

白沐綿面部肌肉本能抽搐,這兩人是不知道疼嗎?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

兩人額頭觸地,不發一言,白沐綿也實在沒辦法,放輕語氣商量:“不然這樣吧,今晚你們就跟著我,等明日一早還了玄鐵令,你們再走可好?”

“是”

“是”

兩人齊聲應答。

一場暗夜驚魂,就這樣以白沐綿收下兩人收場,兩人依舊隱去身形,不知道藏於何處,而白沐綿本就困得不行,關上房門後倒頭就睡。

有人保護的感覺,就是好,一夜無夢。

木槿推門進屋,放下洗臉盆,輕聲詢問:“郡主可睡醒了,今日還要進宮謝恩,切不可讓皇上久等。”

白沐綿伸伸懶腰,聲音軟糯慵懶:“什麼時辰了?”

木槿一笑回應:“回稟郡主,已過辰時一刻。”

白沐綿眼睛緊閉,轉身將腿騎到被子上,聲音祈求:“好木槿,就讓我再睡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木槿眉眼含笑,上手拉起白沐綿,像在哄小孩兒一般:“我的好郡主,還是快些洗漱裝扮吧,您必須要趕在陛下下朝前,入宮等候。”

白沐綿一臉苦大仇深,任由木槿擺弄,眼都懶得睜。

半個時辰後,木槿拉開門,陽光照向白沐綿,清晨的陽光明媚且刺眼,白沐綿抬手,試圖阻隔。

緩和片刻,眼睛緩緩睜開,白沐綿才放下手,望向天空:萬里無雲,蔚藍如洗。

深吸一口氣,抖抖精神,輕聲利落道:“出發。”

木槿掩面一笑,跟著白沐綿走出院子,一路上所到之處,眾人都紛紛側目。

白沐綿一頭霧水,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難道是臉沒洗乾淨?

她回頭看向木槿,低聲詢問:“木槿,這些人怎麼都這麼看著我,快看看我是不是臉沒洗乾淨?”

木槿笑而不答,白沐綿一記眼刀甩給她,讓她自己體會。

白沐綿去姐姐院裡打聲招呼後,便出府坐上馬車,直奔皇宮。

這次由木槿跟著,不過她只能在宮門口等,白沐綿有令牌,一路暢通無阻,不過此次沒有坐馬車,而是由宮人領著。

“蘇總管要隨身伺候皇上,便讓奴才在此等候郡主,為郡主領路。”

小太監約莫十五六歲,長相清秀,身形消瘦,聲音還在變聲期,帶著幾分稚嫩。

白沐綿朝公公一笑:“辛苦公公,有勞了。”

小太監嚇得慌忙回應:“郡主折煞奴才,奴才卓爾,郡主可以喚奴才,卓公公。”

“卓爾不凡,好名字。”

白沐綿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為自己收穫小迷弟一枚,更是在未來幫自己良多。

到崇華殿時,白沐綿並未直接進去,而是站在門外等候傳召,因為此刻殿內,被留下的各職重臣,正在商議國家大事。

不到一炷香時間,蘇荃便迎出來,白沐綿也沒想到,皇上竟直接讓人帶她入殿。

白沐綿一身粉色薄煙羅裙,裙襬的木棉花隨著走動搖曳生姿。髮絲烏黑柔亮,如瀑布般隨風飄動,髮間的蝴蝶流蘇隨之搖晃。

木槿今天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臉上的妝容精緻大方,又不會掩蓋白沐綿原本的靈氣。

此時此刻的她,就像是遊走在林間的精靈,由正殿大門踏光而入,緩緩走過每個人。

大殿自動讓出中間道路,一個個眼睛盯著白沐綿,一言不發,大殿瞬間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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