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接受太多,白沐綿有點頭暈,但也總算弄明白事情的始末。

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定數,神鬼之說固然不可信,而她的穿越到底是人死後的再次投胎,還是宇宙空間的變化衍生而來,她不得而知,總之,既來之則安之,把握好每次新生的開始,活好當下就是。

至於為什麼剛開始聽不到兩小隻說話,現在又能聽到了,白沐綿將此事歸功於那眼靈泉。

從兩小隻口中得知,他們剛進來時虛弱到只剩一口氣,是主人一點點喂靈泉水就回來的,泉眼旁邊的小池子都是主人分隔出來的,只知道主人每次都會用不同的器具裝水,至於做什麼他們不得而知,只記得昨天那汪水潭是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他們沒少在裡面洗澡。

聽到這些白沐綿胃裡一陣翻滾,好像她還喝了,豈不是變相喝了兩個傢伙不知洗過多少次的洗澡水。

那麼,新的疑惑產生,洗過那麼多次,為何還清澈如初?

之前的主人又是什麼身份?

又是怎麼消失的?

又是怎麼控制空間的?

白沐綿一時腦子嗡嗡作響。

真是永遠有解不開的疑問在等著。

想不明白乾脆不想,現在白沐綿就一個想法,找到靈泉眼,改善體質,也許就能回到現實,也能揭開空間的層層面紗,所有問題便能迎刃而解。

未知的世界總是充滿吸引力。

更何況現在白沐綿又再次看到那俊美少年,知道能出去的辦法,就再也不想浪費半刻,將兩小隻撈進懷裡,朝著靈泉而去。

不過,剛走出竹屋沒多久,白沐綿體力就跟不上了。

自進去空間,她第一次感覺到真實的累,那是一種真實來自身體的累,而不是靈魂飄然的累。

而此時的菩提寺後山竹林竹屋,白振廷葉瑛,以及白江宴三兄弟人,正眼睛腥紅的盯著一臉呆滯無措的楚瀟遠。

“我妹妹呢,你把她弄哪去了,好你個楚瀟遠,我們只不過一夜未守在床前,你就兩人藏起來,你是何居心,快說,你把綿綿藏哪了?”

白江清性格本就衝動,加上這三年妹妹如死人般安靜躺著,現在又莫名失蹤,他哪還顧得上世家公子的穩重。

他率先扯起楚瀟遠的衣領,質問聲猶如重拳,砸向楚瀟遠的心口。

而還未從白沐綿剛剛醒過來的歡喜中走出來的楚瀟遠,此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床榻,好似一切都是夢。

看著此刻空空如也的床榻,他的心也逐漸被掏空。

伸手撥開鉗制自已衣領的手,一步一步搖晃著走到床榻邊,手顫抖著摸向床榻,上面還有餘溫,雖然那溫度微乎其微,可他就是能感受到。

可能是當他上一秒看到綿綿醒來,下一秒又親眼看著她憑空消失,巨大落差讓他渾身冰冷,也因此能感受到那一絲餘溫。

看著楚瀟遠如此頹廢模樣,葉瑛著急尋找女兒的同時,也心疼起這個三年未離開女兒半步之人。

此刻,一直將一切看在眼裡的白江宴適時開口:“王爺,還請您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我們細細說來?”

“我們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回妹妹。”

白江澍也忍不住開口。

他看的出妹妹的消失不是偶然,更不是楚瀟遠故意而為之,不然也不會三年如一日的守在這菩提寺後山。

感受到那絲餘溫消失,楚瀟遠斂起眸子裡的悲傷,迸發出嗜血的殺意。

自從三年前大開殺戒,他也是好久沒動手了,以至於滿京都都忘記他這個殺神,都兩手伸到他眼皮子底下,將綿綿擄走。

看來,京都的楓葉今年還不夠紅。

這邊楚瀟遠和白家人將白沐綿的失蹤歸結於是他們的敵人,以為有能神不知鬼不覺在人眼皮底下兩人擄走之人,定使用什麼掩人耳目的手法,而且蓄謨已久,準備磨刀霍霍挨個找仇家要人時。

白沐綿在空間已經累癱。

她不知道的是,她從見過楚瀟遠再次醒來時,她的身體也隨靈魂進去了空間,而且早已神魂歸位,涅槃重生,不然空間也不會大變樣。

而此時她擺成大字躺平,望天長嘯:“老天爺,你是在逗我嗎?明明這麼近,為什麼感覺比上一次還要遠,遠也就罷了,竟然空間認我為主,就不能隨意念給我弄進來一輛馬車,沒車有馬也行啊,馬車馬車,我要馬車…”

喊出來後心情舒暢的白沐綿,起身拍拍身上灰塵,完全沒留意,之前無論怎麼折騰都一塵不染的衣服,此刻竟然也會髒了,準備繼續趕路。

靈泉,她勢在必得。

剛要邁出一步,團團不知何時變大的身子俯身靠近她,奶奶的聲音響起:“媽媽,你累了,快上團團背上,讓團團帶你去吧。”

望著那寬厚的脊背,白沐綿嘴角抽抽:你早幹嘛去了?非得等我累死再說你能被人,嗚嗚…我要換兒子。

白沐綿的內心戲豐富精彩,可是兩個觀眾聽不見。

果斷爬上團團的背,本想將圓圓也帶上來,轉頭對上同樣高大的身影與她平視,堵在喉嚨裡的話快將她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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