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張俊見到了啞巴流浪漢。

他先是為了上次的誤會,向啞巴道歉。

接著邀請對方到如夢酒吧工作,結果被拒絕了。

啞巴喜歡自由,無拘無束慣了。

雖然有些遺憾,但張俊沒有強人所難。

之後,張俊將夜雨帶來酒吧,給她介紹了一下酒吧的基本情況。

交談中,張俊得知,夜雨其實是個棄嬰。

當年一個下雨的夜晚,她被人遺棄在垃圾桶旁邊,是啞巴將她領走並撫養長大。

這既是“夜雨”這個名字的由來,也是為什麼啞巴和夜雨長得一點都不像的原因。

19點,酒吧開始營業。

這一晚,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和上回“平頭哥”那次不同。

他們並沒有挑剔酒水的品質,而是藉著酒精,彼此之間發生了口角。

“說,你是不是睡了我老婆?”一個綠毛指著一個黃毛問道。

“哥,你進去後,讓我好好照顧嫂子。我聽你的話,將嫂子照顧得無微不至。”

“對,是我讓你照顧的沒錯,可你們怎麼住在一起了。”

“哥,那都是誤會,我之所以搬過去跟嫂子住,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趁你不在挖牆腳。”

“所以,你自已挖了!”

“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你看,我把嫂子照顧得白白胖胖的多好!”

“艹!我弄死你。”

綠毛拿著啤酒瓶朝著黃毛砸去,就這樣兩人幹了起來。

酒吧安保隊長張魁帶人過來拉架。

出乎意料的是,兩人很快將除張魁以外的人打倒了。

張魁心驚,這才意識到對方是來找茬的。

“誰派你們來搗亂的?”

“搗亂?別搞笑了。我們兄弟倆吵架關你們屁事,礙手礙腳的活該被打。”

“你們……”

面對兩人的嘲笑,張魁氣得直咬牙。

剛剛短暫的交手,他已經知道對方的厲害了。

一個都疲於應付,現在別說是兩個了。

可職責在身,他又不能退縮,現在只能硬著頭皮上。

啊——

他大叫一聲,衝了上去。

三秒後,他被兩人同時踹中胸口倒飛出去。

突然,他的身體停住了。

轉頭一看是夜雨抵住了他的腰。

而且夜雨只用了一隻手。

要知道張魁的體重少說也有140斤,再加上倒飛的衝擊力,想要讓他停下來,夜雨的細胳膊要承受力量可想而知。

之前剛見到夜雨的時候,張魁曾誇下海口照顧夜雨。

現在卻反過來了。

“你還行嗎?”夜雨淡淡地問道。

男人怎麼能說不行,況且還是在一個小丫頭面前。

張魁咳嗽了兩聲道:“行。”

夜雨瞥了一眼張魁嘴角溢位的鮮血道:“別逞強,到一旁歇著,我很快搞定。”

說著,她將張魁丟到旁邊的卡座上,獨自一人朝著綠毛和黃毛走去。

這一刻,張魁只能望其項背。

在他眼中,夜雨那嬌小的身軀,顯得是那麼高大。

“小妹妹,你這是‘送貨上門’嗎?”

夜雨清了清嗓子:“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主動跪下道歉,賠償酒吧損失,二,被我揍一頓,打到你們願意賠償為止。”

“小妹妹,我看你是不光是‘送貨上門’而且還是來搞笑的!”

“看來你們選擇的是第二種方案。”

數秒後,綠毛和黃毛耷拉著胳膊跪在了夜雨的面前。

這一刻,兩個傢伙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傲慢。

“說吧,誰讓你們過來的?”

地上兩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夜雨拿出匕首,在兩人面前晃了晃,繼續道,“你們說如果把你們的蛋蛋割掉會不會很好玩?”

太殘暴了,這哪像是一個妙齡少女能說出口的話。

“艹,真以為我們是嚇大的!”

兩人剛要起來,卻被身後的保安摁了下去。

“好,有種,我就喜歡你們這樣的人。這樣吧,你們賠錢道歉,這事就算翻篇。”

“真的?”

“當然。”

兩個傢伙雖然有點不太相信,交換過眼神後還是選擇賠款道歉。

他們惶恐不安,直到安全走出如夢酒吧,才不得不信。

“夜雨,你怎麼放他們走了?”張魁問道。

“這是俊哥的意思,酒吧交給你了,我出去一下。”

張魁摸摸後腦勺,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酒吧二樓。

張俊端著高腳杯,凝視著夜雨離開的背影。

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是某人給他發的一條資訊。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張俊的手機裡並沒有儲存。

他點開一看,是一張照片。

看到照片內容的那一刻,他瞬間頭皮發麻。

那是他的妻子蘇淼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

因為角度的原因,只能看到妻子的側顏和男人的背影。

地點應該是在水族館之類地方。

張俊如果沒有猜錯,這個背影應該是屬於陳平安。

他沒有去管那個陌生號碼,而是立刻撥打妻子的手機。

一開始,張俊還擔心妻子不接或者打不通,可只過了幾秒就通了。

“這個時候打我手機做什麼?”

張俊能感受到妻子語氣不善,並聽到妻子的喘息聲。

他咬牙問道:“你在幹什麼?”

“爬樓梯!怎麼了?”

“一個人?”

“不,還有陳主任。”

“所以,你們一起‘爬樓梯’?”

“是啊。”

“喘成這樣,看來水族館的樓梯很多啊!”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在水族館!”

“呵呵……祝你們玩得愉快。”

張俊結束通話,將手機丟到沙發上。

此刻他心如刀絞。

經歷過凌雲度假村那件事後,他想到過妻子的不忠,但沒想到妻子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挑釁。

他將高腳杯狠狠地摔在牆壁上。

“哐當”一聲,酒杯破碎。

葡萄酒濺落在白色牆壁上,如血液一樣鮮紅,是那麼的刺眼。

“賤.人,算你狠。”

張俊任憑手機在沙發上響著,沒有要去接的意思,甚至都懶得看一眼。

許久之後,手機安靜了。

這時候他才去看了一眼,不出所料都妻子打來的。

另外還有妻子發來的V信。

大體的意思是質問張俊為什麼知道她的行蹤。

張俊懶的去管。

他拿起紅酒吹起了瓶子。

喝得有點多,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俊察覺有人輕輕拍著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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