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1月23日,星期四。

這一週,莫聖沒有新的拉昇計劃,手上的個股進入了快速拉昇之後的橫盤出貨時間。

這四天出貨非常地順利,整個股市越來越火熱。

從星期一到星期四,四天時間,指數連續四根陽線,上證指數在星期一就跳空高開高走,直接突破2000點大關,接下來更是連續上漲。

莫聖看著會計反饋的資料,自已都覺得一切太順利了。

這段時間,萬曉娜的圈子裡,一些很有錢的人也開始頻繁地談論起股票,其中,炒股的高手越來越多,很多人號稱一個月能翻倍,兩個月能翻三倍,一年翻十倍,再看莫聖掌控的專案,雖然獲利的金額很大,但是換算成百分比卻不高,勉強能達到上證指數的漲幅。

“莫總,這幾天行情那麼好,我們的個股為什麼不再往上拉一點?”

早上莫聖和兩個操盤手在開會,萬曉娜藉著交資料的時候問了這個問題。

“哦。”在莫聖的印象裡,這還是萬曉娜第一次給自已提供操作建議,他臉上沒有異常的表情,拿起她遞過來的資料掃了一眼,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我該怎麼做?”

萬曉娜說出了一些從其他炒股高手那裡聽來的技巧,“指數很好,板塊也很好,我們的個股,可以跟一跟板塊的龍頭……”

莫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盯著萬曉娜,旁邊的王國武和孫鵬大氣都不敢出,也都跟著莫聖望著她。

萬曉娜說完後,辦公室裡靜得可怕。

片刻之後,莫聖道:“個股跟著板塊漲,和個股領著板塊漲,這是不同的概念。我要的是,板塊跟著我們的個股漲。”

正說著,張文東走進了辦公室,王國武、孫鵬、萬曉娜知道他們有事要說,全都走了出去。

張文東見莫聖不停揉著太陽穴,說道:“要不,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下?”

莫聖只是點點頭,沒有答話。

張文東知道勸不了他,把一疊A4紙放在莫聖面前,“老許查到了。”

莫聖看著張文東遞過來的資料,左眼皮跳得厲害。

這份資料第一頁是周陽的開戶資訊,之後全是他這段時間的股票交割單,詳細記錄了每一筆的買賣情況。

其中,“688”和“1666”對莫聖來說是那麼的扎眼。

張文東在旁邊說道:“這個資料我看過了, 金額不大,也就百來萬,是有點不對頭,但是,如果是空頭賬戶,不應該找一個大學生來開戶。”

莫聖看得很仔細,他發現了兩個很重要的細節。

第一,雖然周陽能在自已拉昇前買入,在高點時賣出,但這個現象並不侷限於自已,期間,他還用同樣的手法在其他股票上獲利。而那些個股背後的主力資金,有一些莫聖是熟悉的,自已和他們根本沒有任何聯絡,也就意味著,周陽並不是針對自已。

第二,周陽開戶的時間不長,截至今天還不到2個月。第一筆交易是大康股份,和之後的手法完全不同,買入的時點並不是他拉昇的前一天尾盤,而是當天的早盤。

然而大康股份當天最低打到了-5%,如果周陽能提前知道計劃,為什麼不在-5%買入?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操作計劃,只存在自已的腦中,絕對沒有對外透露過一個字,那他又是怎麼推測出來的?

也就是最後一點,莫聖百思不得其解。

張文東見莫聖眉頭緊鎖,道:“要不要老許去查查這個周陽?”

“不用了。”莫聖合上周陽的資料,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你好好放鬆下,不要去管這些小錢。最近開戶的大學生不少,我們沒有必要跟這些小朋友玩。”

……

雖然只是大四的上半年,但周陽已經能感受得到與青春道別離別日子不遠了。

這些天他躺在床上也會想,既然重來一次,為什麼不是大一,而是大四,只留給自已一年的青春生活?

不過,有一年的青春,也總好過沒有,他已經盡最大的努力想要抓住青春的尾巴。

和朋友在一起談天說地,無疑是最放鬆的。

晚上,周陽、秦峰、徐義、毛大觀又相聚在燒烤攤。

秦峰給毛大觀滿上一杯酒,問道:“胖子,你最近怎麼了?電話也不接,簡訊也不回,喊你來玩街頭籃球也不來了?”

毛大觀大口地吃肉,說得含含糊糊,“我去找實習工作了,沒有那麼多時間玩遊戲。”

“你去找什麼工作?”周陽很好奇,他記起毛大觀在大四的這段時間玩神秘,一直用這個當藉口,反正最後,實習工作也沒找到。

“什麼實習工作要你上夜班?”徐義喝了口酒,繼續道:“我們學校的管理系在嶺南省還行,你們兩個找個好點工作問題應該不大。”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文科生找工作不難,但要找個好工作太難了。並且在當年,周陽、毛大觀、秦峰、徐義這四個愣頭青並沒有考公務員的意識。

“對了,周陽,你最近更神秘,到底在幹什麼?天天捧著網際網路的書看,難道想要轉行學科技?”徐義的觀察很細緻。

秦峰笑了,他是最瞭解周陽的,“周陽你小子會正兒八經的看書?我怕你是不是看上哪個姑娘了,想在別人面前裝下深沉?”

談起畢業,談起未來,四個年輕人還有憧憬,認為,未來一定是陽光普照。

話題到了徐義身上,毛大觀搶過徐義手裡的牛肉串,一口就吃掉,把話題轉到他的身上,道:“徐義啊,我們不像你,家裡面有點產業,你讀了書,可以回家子承父業,到時候當了老闆,多請我們吃幾頓飯。”

徐義只是苦笑。

他曾經是一個富二代,但這個“曾經”很久遠了。

據他自已說,他的富二代人生只有短短8年,從出生到小學三年級,家裡都是東平縣最有錢的,家裡在縣裡面搞養殖的,養過雞,養過活魚,養過鴨。就那段時間賺了很多,只不過,後來碰到了天災,血本無歸,還欠了很多外債。

合夥的人都跑了,他爸是擔保人,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跑路,而是選擇留下來承擔。

所以,直到今天,徐義家裡一直都在還債。

“你以為養殖業的老闆那麼好當的啊?”徐義幹了一杯酒,道:“供求你們知道不?你賺錢別人會眼紅的,哪個專案賺錢,旁邊的人就會一擁而上,這就叫做人禍,等養好了,去市場賣了,發現賣不起價。”

秦峰和徐義大學同寢室四年,並且東平縣距離寧州市不到100公里,算得上半個老鄉,對他家裡面的事知道得比較清楚,道:“那你可以和大公司籤採購合同,約定好收購價格,能減少不少風險。”

徐義搖頭苦笑道:“合同簽了沒有用啊,到時候,只要價格低了,大公司會有無數種方法跟我們壓價。你要跟大公司講合同,可以,他們有專門的法務,就算你贏了又怎麼樣?之後再沒有可能合作的機會。”

人間百態,周陽只能聽著,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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