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子跑進房間,看到木曦躺在床上,疼得直哆嗦。
“小姐,你怎麼樣了,小姐。”
肖雲霆也進來了,問道;“怎麼了?”
木曦忍著劇痛道;“讓他出去。”
元寶哭道;“小姐,別說話了。”
肖若雲驚慌失措道;“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出去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小銀子怒道;“怎麼回事?還不是因你而起。”
“木曦艱難的說;“不怪他,別嚇著他了。”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他,要不是他,你能這樣嗎?”
“小姐,小姐。”
“小銀子,你別說了,小姐暈過去了。”
“你扶好小姐。”
小銀子站起身來,大步流星的走到罐子前,開啟蓋子,從裡面把蛇撈了出來。
“小銀子,你要幹什麼?小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它重要,還是小姐重要?”
元寶沒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銀子拔出匕首,這時候,外面傳來木寒的聲音。
‘‘首領怎麼樣了?’’
元寶急著喊道;“小銀子,快放下,大長老來了。”
木寒震驚的看著小銀子。
喊道;“快放回去。”
小銀子這才慢悠悠的把蛇放回罐子裡。
木寒道;‘‘你們把它都點上。’
元寶疑惑道;‘‘大長老,這是什麼啊!對小姐真的有用嗎?’’
‘‘木寒應道;‘‘當然了,要是沒有這個東西,你家小姐在小時候就已經沒了,你當時太小了,小銀子應該是知道的。’’
小銀子點點頭,‘‘嗯!我知道,元寶,快幫忙點上。’’
幾人把香全部點上之後。
木寒吩咐道;‘‘你們去把門窗都關上,別讓味道散出去。’’
元寶疑惑道;‘‘沒有味道啊!’’
木寒一臉嚴肅。
‘‘有,只是你們聞不到。’’
‘‘我們聞不到?那小姐可以聞到嗎?’’
‘‘可以,肖若雲也可以,是嗎?’’
木寒看著肖若雲。
肖若雲點點頭,‘‘嗯!只是這是為什麼?她們真的聞不到嗎?’’
木寒點點頭
對著肖若雲道;‘‘我們出去吧!等會兒味道還越來越濃,你可受不了,讓她們守著就可以了。’’
木寒和肖若雲走到外面的客廳坐著。
肖若雲一臉疑惑。
問道;‘‘大長老,木曦是怎麼回事兒?明明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回來變成這樣了?’’
木寒嘆氣道;‘‘都怪我們沒有看好首領,明知道這幾日很重要,還讓她受傷了。’’
‘‘受傷?你說的是昨日她讓蛇咬的那個?’’
木寒搖搖頭,‘‘不是,這些蛇是傷不了首領的,被咬的傷口,最多也是一兩個時辰就自動癒合了,要不然她每日都得讓蛇咬一口,那不得滿身傷?’’
肖若雲不解道;‘‘那是什麼傷?’’
‘‘傷口,被利器劃開的傷口。’’
‘‘傷口,不是個小小的傷口嗎?這也能致命嗎?’’
木寒無奈道;‘‘是的,就一個小小的傷口,就在這幾日,都會要了首領的命?’’
‘‘為什麼?’’
木寒解釋道;‘‘因為首領每月月底都要藥浴,那藥太霸道了,即使沒有傷,藥水透過面板進入身體,就沒有幾個人能挺下來,更何況有傷呢!’’
‘‘那等傷好了再泡不行嗎?非要現在泡?’’
‘‘對,非每個月月底不可。’’
肖若雲沒好氣道;‘‘你們木犀族到底還有多少個折磨人的辦法?怎麼都是要命手段。’’
木寒無奈應道;‘‘這都是她的選擇。’’
‘‘她的選擇?那她現在反悔可以嗎?我養得起她,我帶她離開這裡。’’
木寒一臉認真的回答;‘‘不行,一但開始,就停不下來了,就算離開部落,她的身體也離不開那些藥了。’’
肖若雲此時懊惱,心疼,後悔,他後悔說的那句害怕蛇,要不是因為這樣,或許木曦是不會用匕首劃傷自已的吧!
可她怎麼會,為了一個沒認識幾日的人,冒這麼大的風險,才幾日時間,她真的會深情至此嗎?他想不通,一個堂堂的首領,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肖若雲嘟囔道;‘‘怪不得,小銀子說要殺了我,要不是我多嘴,她也不會受傷。’’
木寒問道;‘‘怎麼回事兒?’’
肖若雲如實說道;‘‘昨日她喂蛇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就多嘴了一句,她問我是不是真的很害怕,她才自已劃傷自已,把血滴了進去,我不知道她會這樣。’’
木寒自言自語道;‘‘那時候的她,也應該是希望有人,能如此保護她的吧!,可她選的這條路,註定什麼都只要自已承受,她以後喂蛇的時候,你就離遠點。’’
肖若雲道;‘‘我不想逃避,我也不可能一輩子都這樣躲起來,每次看到蛇都躲在她的身後,我聽說她以前也怕蛇,後來是怎麼克服心理障礙的?’’
木寒看了一眼肖若雲。
道;‘‘首領肯為你冒這麼大的風險,那就證明,她不想你在重蹈她的覆轍,因為我們的方法,不適合你。’’
說著,木寒起身道;‘‘我先去看看,好了沒有。’’
木寒推門進去,發現香都燒得差不多了,走近床邊。
探了探木曦的脈道;‘‘嗯,差不多了,讓首領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事兒,你們再來找我。’’
小銀子應道;‘‘好的。’’
木寒走了之後。
小銀子對肖若雲道;‘‘你回去吧!我們自已照顧小姐。’’
肖雲霆應道;‘‘不行,要走也是你們走,我的女人在這裡,憑什麼我走?’’
‘‘要不是你,小姐會這樣嗎?’’
‘‘就是這樣,我更不能離開她身邊,你們都出去吧!’’
元寶拉著小銀子道;‘‘小銀子,我們走吧,要是小姐知道了,會生氣的。’’
小銀子心有不甘的被元寶拖走了。
房間裡面,只留下了木曦和肖若雲,他緩緩走到床上,仔細端詳著木曦的臉,就這麼一個瘦瘦小小的女人,卻一次又一次地救他,慣著他,從小到大,除了一個與他同病相憐的師傅,沒人關心過他是否會害怕,更沒人會在乎他是否會害怕。
一直以來,要不是師父的悉心教導,他估計都撐不到現在,在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他不是多餘的人,也會有人想要拼命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