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走在最前面,完全不打算等其他人。

如果有人不信他,他也不能拿刀架人家脖子上讓他們跟著。

但他知道其他人肯定是會跟上的,有種心理叫做從眾。

雪莉楊跟老胡胖子三人是絕對信任他的,毫不猶豫的就追上去。

雪莉楊走了兩步,還是不放心教授幾人,便轉身道:“你們仔細想一想,張先生在這次沙漠中的表現,他哪一次說錯了,做錯了?還請你們相信他一下。”

“退一步說,這裡本也就沒什麼多餘路可以選,為什麼不好好跟著他先去看一看呢。”

剩餘五人裡梁彎最先跟上,她低頭拉上衣服的拉鍊,漫不經心道:“我剛才就是給臉補補水,該補水了可不能不補。解老闆給我下的是死命令,必須緊跟著他。”

隨後是葉亦辛,她往前走了一步,又看了眼陳教授,過去勸道:“就算他有嫌疑,咱們也沒證據,還不如先跟著他呢。”

陳教授扭頭看了眼自已的幾個學生,回憶起張玄的超凡表現,還是低下頭跟上了。

沒有張玄幾人帶領,光憑他們怎麼可能活著走出去,陳教授不低這個頭,只怕他們就出不去了。

就這樣,幾人直接略過側殿,壓根不作考察。當然,不是說徹底不做,而是事情有個輕重緩急,他們得先找個有水源的地方。

張玄儲物空間裡雖然還有不少,但回去的路上但凡出點意外,那可就真容易斷水斷糧。

安力滿不跑還能殺駱駝解決,萬一他要是跑了那又該怎麼辦?實在是這老頭劣跡太多,他們不得不留一些後手。

幾人一路走過,老胡一眼就瞅見了頭頂天花板上有被炸藥炸過的痕跡。

老胡說,這地選的一點都不專業,能炸出點什麼來就有鬼了。

看到真有人使炸藥,陳教授心中一震,心道還真讓他說中了,莫不是他炸的?

除了這個可能,陳教授想不出更合理的猜測。

幾人接著往前,果真如張玄開始說的那樣,後殿竟有個小型湖,湖中心有個似島嶼一樣的凸起,手電照去,水光粼粼清澈透底。

老胡胖子兩人看見之後眼睛都亮了,恨不得一頭扎進去,死也死這裡。

一連這麼多天,他們喝的水都只是勉強夠他們不渴死不脫水而已,一口氣看見這麼多水,那可真是淹死都值了!

眼見他們倆捧起來就要喝,雪莉楊忙過去制止道:“等等,這水源都廢棄了多少年了,不能確定水是不是乾淨的。”

老胡則如看穿真相一樣,胸有成竹的指著水錶示道:“放心吧,你看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小魚在遊呢,能有啥問題?”

雪莉楊見狀也不再懷疑,她也早就飢渴難耐了。

“等等!”張玄讀完盜墓百科裡的內容後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趕忙拽住他們仨。

老胡胖子都是伸手進去捧水喝,比較費時間,張玄喊一嗓子他們就停了。

雪莉楊的姿勢是頭低得很深,是要洗臉。

畢竟人家不同於他們這種粗人,就算是身處沙漠卻也時刻保持著自身的衛生。

為了阻止她,張玄一手下去,能抓住的只有她的頭髮。

也沒辦法了,這水看著乾淨實際上那是真髒啊。

張玄拎著她頭髮就是往上拽,還好終究沒遲。

“啊,怎麼了!”雪莉楊大驚,警惕性已拉滿。

她剛剛就聽見張玄說等等,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張玄拽住頭髮往上拎。

“不急,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張玄覺得多說無益,不讓他們親眼瞅瞅,那是不會知道這水有多噁心的。

放著這麼大的一湖水不喝乾看著,那是真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別人都是望梅止渴,他們這下好了,都到了梅林了還不讓止渴!

等了又等,毛都沒有,這可把胖子弄得人都毛躁了。

也虧得他們都無條件信任張玄,要不然換個別人,胖子早就不顧警告把腦袋埋水裡狂吸了。

幾個學生都有些怨言,暗暗懷疑起張玄的判斷是不是錯的。

又過了會兒,老胡終於要按捺不住了,嗓子眼都快冒煙了,正要開口,卻見胖子見了啥驚天大八卦一樣,眼睛死盯著湖,拍打著老胡道:“快看快看。”

幾人圍到湖邊,只見湖裡忽然密密麻麻的湧出來了一種青色蝣鱗蟲,放眼一瞅數量多到夠嚇死幾個密集恐懼症患者了。

這些蟲子從湖裡爬到湖中心那個凸起處,逐漸變色成灰白,身體在變硬。

它們未多久就紛紛從乾硬的甲殼裡爬出來完成了蛻化。也不知道是它們會反光還是會發光,它們身上環繞著微弱的熒光,就等溼漉漉的翅膀被曬乾後起飛。

如果只是到這裡,那倒還好說。

畢竟他們可以自我安慰一下:這些蟲子吃的比人可乾淨多了,蛋白質含量是牛肉的五倍等等……

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那是徹底讓他們繃不住了。

就見此前在正殿見過的大耗子,此刻成群結隊的鑽出來,也不知是不是精絕古城裡的畜生都不怕人,這群大耗子把這一行人當了空氣,徑直鑽入水中,衝進湖中凸起處把蟲子吃了個一乾二淨後後從湖裡遊了出去,溼漉漉的一鬨而散,留了滿地水痕。

“嘔……”

薩帝朋楚劍兩人還沒喝上水就已經想要吐了。

老胡他們臉色也很不好,跟吃了死耗子似的犯惡心。

虧得他們剛剛沒喝啊,要不然鬼知道得喝進去多少耗子屎耗子毛。

但他們更驚訝於張玄竟然連這個都能預判到,再看看張玄,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彷彿這點事對他來講不算什麼。

“厲害啊!”楚劍拉著薩帝朋的胳膊商量道:“咱們要不然拜他為師得了。”

薩帝朋聽他這話就作勢要打他,還嚇唬了下後就收手道:“你說什麼呢,咱們認他當師父,不可能!你要認,那認我好了!”

“別別別,還是算了。”楚劍直襬手。

雪莉楊確定老鼠不會再來了之後,把水壺裡放上幾個淨水片,又分給其他人,道:“把它們丟進杯子裡,再將水打上來喝就可以了。”

雖說這東西可以讓水乾淨,但畢竟抹不去心理上的陰影,如非幾人真要可瘋了,那麼恐怕他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去喝的。

正當他們痛飲一番的時候,張玄猛的說道:“等等,這裡還有另外一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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