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點。

秦天回到客棧,將包子和王思苟都送回秦嶺。

然後便又回到了包子攤。

張三早已等候多時,見秦天回來,便扛起兩個麻袋與秦天同行。

路上,在秦天的刻意詢問之下,他對魄瀾宗有了一個簡單的瞭解。

魄瀾宗的宗門弟子都是在遊戲三年裡產生的,已經有九十七年沒有新弟子產生了。

在這個門派裡的人,除了宗主是修仙土著,其餘人全部是被各大門派逐出師門的玩家。

這些玩家大多都被廢了修為,成為了一種奇怪的凡人。

兩人一路說笑,不知不覺就到了魄瀾宗的宗門。

張三首先推開那破敗的宗門走了進去。

秦天緊隨其後。

一進門,他便看見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在掃地。

這中年男子面板很白,地中海髮型,腦袋大肚子大,脖子和腿卻很細。

在這麼冷的天氣裡,他只穿著了一件白色大背心,下面穿了件花哨的短褲配拖鞋。

“回來了。”

那中年男子見有人進來,便放下手中的活,抬起頭來極為自然地和張三寒暄了句。

“哎?你是?”

那中年男子的目光在觸及到張三身邊的麻袋和身後的秦天時,流露出一絲訝異。

而秦天也看清了這個中年男子的面容。

只見這男子國字臉,劍眉星目,鼻子挺直,本應是十分帥氣的樣子。

但嘴唇卻十分肥大,額角還貼了一塊狗皮膏藥。

這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滑稽。

張三看著他發愣,噗呲一笑:“宗主,這是咱們宗門的弟子。”

“你是本宗弟子?什麼時候的事兒?”

聽聞此話,魄瀾宗宗主陸仁賈更震驚了。

他視線掃過秦天腰間的宗門腰牌,內心的震驚更無以復加。

聽見陸仁賈的問話,秦天點點頭說道:

“是的宗主,我一百年前開通遊戲賬號的時候就是咱們宗的弟子了。”

雖然眼前的陸仁賈在其眼裡只是一個金丹初期,但是秦天並沒有去輕視他。

在秦天眼裡,能守著這麼多凡人弟子卻毫無架子的修士,是極為難得的。

“我的乖乖,你不會是那個破爛王吧?”

陸仁賈將掃帚杵在地上撐著自已,雙目瞪得老大,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破爛王?”

秦天懵逼了一瞬間,緊接著就想起來了。

那時候自已剛解鎖的回收站,隨手給自已起了個玩家暱稱,就叫破爛王。

“對,我是。”

秦天強忍著笑意說道。

“我的乖乖!是你啊!我當時還以為是遊戲出問題了呢!”

陸仁賈一臉驚喜,然後招呼著一臉懵逼的張三過來。

“三兒!趕緊過來,這是你大師兄!”

張三目光呆滯,機械地看向秦天,嘴巴卻對陸仁賈說道:

“宗主,你不是說我才是大師兄嗎,這……現在什麼情況,我成老三了?”

陸仁賈見張三呆立不動,一把將其拉過去。

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一直沒和你說,在你來之前,咱們宗門出現過一個弟子,就是你這師兄——破爛王!”

“秦天,叫我秦天就好。”

聽見破爛王三個字,秦天頭皮有些發麻,他迫不及待地告知了自已的姓名。

“哦,秦天,那我以後就叫你天兒吧!”

陸仁賈看上去十分高興,那厚厚的嘴唇樂得都沒有合起來過。

倒是張三一臉菜色。

他一路上以大師兄自稱,還小坑了眼前這位一把。

現在想起來,他尷尬地腳趾抓地,恨不得馬上離開此地。

“三兒,你小子又坑老子!”

陸仁賈這個時候開啟了張三扛來的兩個麻袋,一看到裡面的包子臉色就變了。

張三見陸仁賈要發火,立馬跳腳,連忙解釋:

“這次沒記賬!是師弟……不!是師兄結的賬。”

張三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師兄二字的時候,幾不可聞。

“啊?”

這麼闊?

陸仁賈歪頭疑惑,目光落在秦天身上,半晌沒說出什麼來。

“怎麼了?”

秦天被其看得渾身不自在。

“無事,無事,先進來吧。”

正在這時,天上雪花飄落。

陸仁賈頭頂發亮,他拂了兩下頭頂稀疏的毛髮,這才意識到三人還站在院子裡呢。

“好。”

秦天點了點頭,跟著陸仁賈進了屋內。

他發現這個宗門一進來竟然是個大院,而不是像別的宗門一樣,跨過去別有洞天。

“坐。”

陸仁賈率先坐下,然後對著秦天說道。

見秦天坐下,他又和張三說:“弄點茶來。”

張三聽陸仁賈這麼說,腳步一頓。

他心想:咱們宗門還有茶?我怎麼不知道?

但當他疑惑的目光對上陸仁賈擠眉弄眼的目光之時,他便明白了。

敢情宗主嫌我礙事趕我走呢。

張三嘴一扁,腳一跺,扛著兩個麻袋就離開了客廳。

“咳咳。”

陸仁賈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然後對著秦天說道:

“前輩見笑了。”

秦天聽見陸仁賈的話,吃了一驚,訝異問道:“宗主怎麼這麼叫我?”

陸仁賈一臉苦笑,然後說道:

“修仙界實力為尊,雖然我看不出前輩的修為,但能隨隨便便就拿出至少一塊上品靈石來,怎麼也是元嬰前輩了。”

不得不說,陸仁賈看人還挺準。

聽此話,秦天皺眉說道:

“我雖已經是元嬰期,但我現在畢竟還是咱們宗內的弟子,宗主不必拘束。”

陸仁賈一聽此話,心中瞭然。

此人果然是元嬰期前輩,但就是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功法,竟然能保持周身靈氣絲毫不外洩!

讓他差點誤以為此人是個凡人。

“哦?不知前輩此次回宗門所為何事?”

陸仁賈內心是不相信此人是什麼破爛王弟子的。

他當時找過牛螞,牛螞說是遊戲出錯了,根本沒有這個人。

他內心更傾向於秦天搶奪了自已門派弟子的腰牌,或者是殺了自已門派弟子!

這一想法讓他忍不住雙目通紅,差點按耐不住,想要和眼前人討個說法。

忍耐!

仁賈!

你是最能忍的!

想當年遊戲降臨的時候,全宗原本的弟子和宗派一夕之間消失!

你不也忍了下去嗎!

陸仁賈在內心給自已打著氣,臉上朝著秦天露出一絲笑容來,看上去人畜無害。

實則他在衣袖之內早已放飛了一個靈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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