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室的大門被眾弟子圍了個水洩不通,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致明宗的弟子,算上剛趕來的凌洵和送信的弟子終於全員到齊。

致明宗弟子在精不在多,本次參會的有煉氣期五人、築基期五人,再就是凌洵與另一位普通內門兩位金丹期。

隨隊長老也只有帶隊的器修長老和蓮祁仙尊兩位而已,這算是飛舟內參會宗門人數最少的了。

長老們都在商議飛舟即將駐紮洛城的事,也因此遇上什麼大事所有人都急著先來找凌洵這個修為最高的親傳弟子拿主意。

乾青寒自見到師兄凌洵已平安轉醒,立刻埋頭栽進這靜室裡進行閉關。

這之後究竟發生何事已不得人知,還是不久前有路過的弟子在此處門前發現了靈氣異常波動的跡象,猶豫再三仍是堅持破門只怕這位親傳弟子有個萬一。

果然,見這靜室內靈氣混亂的旋渦,乾青寒明顯正在走火入魔的邊緣苦苦堅持著!

那弟子立刻上前為其梳理一番經脈,情況卻並未轉好,反倒是那弟子被波及險些也步入其後塵。

見狀不對,那人即刻聯絡長老和其他弟子,再加上路過的其他宗弟子協助,終於是穩定事態,只是乾青寒仍是昏迷不醒。

他們本不願打擾還在養傷的凌洵,但這畢竟是凌洵的親師弟,應該告知情況才對。

凌洵見這靜室內場景,乾青寒就躺在藤條椅上額間全是冷汗,他身側靜靜躺著個藥瓶,一看就是罪魁禍首。

“這是什麼?看樣式並非出自丹峰白長老之手?”

“凌師兄,這東西來歷我們也不知,應該是……乾師弟在宗外帶回的?”

十個致明宗弟子互相大眼瞪小眼,他們哪見過這種兇險的場面,能讓乾青寒脫離危險已是盡全力了。

“我師弟的命是各位所救,若各位未來有所求,請不必客氣盡管向我凌洵提出,我將在所不辭。”凌洵對著那幾位幫了忙的弟子作揖。

致明宗的弟子們當然不會計較那麼多,其他宗的弟子則隱隱有些興奮,他們可聽說了凌洵前幾日那場比武所展現出的實力,此人一定未來可期……

人群漸漸散去,凌洵也只留下了幾個眼熟的弟子說明詳細情況。

在場的人無一人能認出那藥瓶的來源,一時間只能等乾青寒醒來後自已交代了。

凌洵又仔仔細細探查一番乾青寒的狀況,雖體內的靈氣已平穩流通,但被損傷的肺腑及丹田仍需漸漸修補,而昏迷的原因則完全是因精神力告空而疲憊。

“師兄,師弟,麻煩你們先出去片刻把門關上,我來看看這藥瓶裡的東西……”凌洵十分謹慎。

這藥瓶做工粗糙,但封口卻嚴實得很,像知道里面的藥效不宜外露一樣,他不得不提防著點別因藥力外洩害了更多的人。

在場的幾人雖也擔心凌洵的安危,但確實沒人比他更適合探查這東西,也就照做不誤。

神識外放掃入瓶內,小小的藥瓶裡裝有二十餘枚不算大的人階補靈丹,看起來的確沒有危險。

但當凌洵將封口摘掉,其中藥香並不似普通丹藥那般純淨,這樣細微的差別也就只有凌洵這樣被餵過數不清藥丹的人能分清一二。

他將二十餘枚丹藥一一倒在手心,挨個查驗著,靠前的幾枚都無問題,直到第九枚……

這哪是什麼丹藥,凌洵怕是再活上好幾輩子也不會認不出。

這是偽裝後的魔種!

凌洵腦內如遭雷擊,忽然明白過來藥香中夾雜著的那點怪異的味道,不就是魔氣的味道?

這一瓶補靈丹裡只混入了這一枚魔種,但只憑魔種外洩出的那麼丁點的魔氣,汙染到其他的正常丹藥後也影響到了藥效。

乾青寒確實命大,他吃的是沾了魔氣的正常丹藥,可還是因這麼一點岔子導致險些走火入魔……

怪不得九州先賢們誓死也要建立結界,把魔修們都鎖在魔域內別放出來了。

上輩子的凌洵被困魔域從未想過逃離,全因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仙道和妖修對魔修人人喊打的狀況裡。

這輩子他進了仙門,才知道這些修士哪還將結界鎖得那麼嚴,怕不是早就鬆懈很多年了,且大都覺得偶爾漏出的幾個魔修在九州掀不起風浪。

致明宗在得知凌洵被魔修盯上就沒當回事,更何況其他仙宗的態度。

那現終於有仙宗弟子受害了呢?他們還會那麼樂觀嗎?

凌洵不敢亂猜,他只知無論這事會不會被重視,他都該如實上報。

為避免其他弟子恐慌,他出門後並未如實告知其他人狀況,徑直上樓去尋正在議事的眾長老們。

令他意外的是,蓮祁仙尊並未參與議事,剛一進門他便看著一屋子大能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

“你便是凌洵?不錯,看著是個好的。”有不認識的外宗長老對著他點評道。

“凌小友如此焦急,可是在擔心劍譜之事?小友完全是多慮,你師父正在與千悲門商議此事呢。”另一名長老笑呵呵得。

什麼意思?才這麼一會兒裴定欽就把劍譜交出去了?

凌洵沒空細想,立刻糾正了自已此行目的,將那瓶已被汙染的丹藥向各宗長老展示。

九州之地和平太久,魔種只在書中記錄甚少有人接觸過,有不少長老面色明顯有疑惑,都在互相對視不敢斷定真偽。

凌洵兩眼一黑,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修士活了這樣久怎麼都沒見過魔種,但無論如何乾青寒因這丹藥垂危的事是真的,他們也該緊張起來啊!

“凌小友啊,這丹藥大可交予我們,待研究出個結果來也可還真相大白。”

“只是你說的這事要警惕也確實該告知各宗弟子謹慎入手宗外丹藥,但你師弟會中招也屬實是他自已不夠機敏,若他真在大會前出事,你們致明宗的臉面可就……”

站在中央的凌洵呆愣住,照這些長老的意思他和師弟不僅怨不得作惡的魔修,還應該自省已過?

他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也知道這些長老所言能代表大部分仙宗對魔修們搞小動作的態度,怕不是換一個宗門的人上報此事還要被奚落一番!

凌洵現下覺得千悲門一個差不了致明宗多少的大宗門都能因疏查招來魔修入門,也不全是裴定欽的籌備多麼天衣無縫。

不去重視作亂的人那就是在助長他們,魔修不一定作惡,但九州之內的魔修也不算什麼好東西。

要知道依照凌洵在上輩子的經歷來說,未來蟄伏在九州內的魔修就要強勢崛起,攪亂不少太平,真到了那天哭的可就是眼前這些所謂的長老了。

他前世身在魔域因此未將注意力過多放在九州內過,因此其中很多細節都不清楚,還想著危機到來的那天也總有辦法應對也未放在心上。

現在看來,則是不得不重視一番這提前知曉的未來結局了。

冷靜過後他沒有再張口,今日的事他可以隱忍不發,就當是一記當頭棒喝,提醒他早點為未來做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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