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晴挑了兩部情侶機,蘇瑾看著很喜歡,一部漆器灰,一部皮粉色,都是時下最新款的智慧機。
蘇瑾滿意的付了錢,便和江以晴去了咖啡店。
江以晴迫不及待得落座,然後拉著蘇瑾得說,“準備好了嗎?我可要說了!”
蘇瑾期待得看向她,然後說道,“嗯,你快說你快說!”
“我爸媽昨天來江原辦事,我帶林之樾見了他們!然後我爸媽同意我們訂婚了!”
聽到這個訊息,蘇瑾比江以晴還激動,她拉住江以晴的手說道“真的嗎以晴?你都要訂婚了?和你的‘臨門一腳’?”
“我也不敢相信,原本以為林之樾家裡的情況我爸媽會有所顧慮,但沒想到他們見過他以後,居然同意了!”
林之樾家裡的情況,蘇瑾以前聽江以晴說過。林之樾從出生就被親生父母遺棄了,從小在福利院長大。但是他並沒有因為自已的身世變得敏感自卑,而是長成了一個溫潤如玉又成熟穩重的翩翩君子。
“公子人如玉,陌上世無雙。”蘇瑾每次看到林之樾都能想到這句詩,她也為江以晴能和林之樾有情人終成眷屬感到由衷的高興。
她認真得說道“以晴,恭喜你,我真替你感到高興。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訂婚呢?”
“今年國慶吧。挑個舉國同慶的日子,喜慶、吉祥!”
蘇瑾看著眼前的江以晴,回想起初次見她時,她留著利落的短髮,眼睛大而明亮,笑容明媚燦爛。
現在的江以晴早已續了長髮,眼神溫柔似水,此刻像個含羞的少女,正欣喜得和她分享著閨中喜事。
愛情果然是能改變一個人的。
比如她不知不覺沾染了蘇遠身上的小習慣,不知不覺變得自信開朗,不知不覺成長得堅韌勇敢,漸漸變成了像蘇遠一樣積極又樂觀的人。
“兔子,你和蘇遠,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江以晴的問題,蘇瑾回想起昨晚她抱著蘇遠擠在他的單人床上,不禁有點羞澀。
看著她這副模樣,江以晴調侃道,“咦?你不對勁哦。”
蘇瑾囁嚅,“哪有。”
“要不要拿個鏡子給你照照你的臉都紅成個猴屁股了。”
蘇瑾努努嘴,“不照不照,紅就紅吧,反正是對著你,我也沒什麼好害羞的。”
“所以你倆是?”江以晴不懷好意得說。
“我們就還是之前那樣。”
“靠,不是吧,這都多少年了,你倆可真黏糊啊。別回頭我和林之樾的娃娃都生出來了,你倆還擱這曖昧著呢。”
“沒有,不是曖昧。只是我能理解蘇遠沒有想要更進一步的原因。他現在有自已的責任要承擔,我現在只想陪著他走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光。”
江以晴嘆了口氣,“你們倆為什麼老是這麼坎坷呢?你回來了他又遇上這樣的事情。”
蘇瑾笑著說,“蘇遠說過,人生就像心電圖,如果一帆風順就掛了。所以有曲折的經歷才更加真實和難忘吧。”
“行行行,蘇遠說蘇遠說,蘇遠說得最對了。看你這女大不中留的樣子。”
“以晴,我看,女大不中留的是你吧!這還沒訂婚呢,你都開始幻想生娃的事了。”
“好你個兔子,跟著蘇遠那個毒舌男學得這麼貧嘴。”
“哈哈哈,我這是‘近朱者赤’。”
蘇瑾和江以晴一直聊到天色漸黑,才依依不捨得道別。
剛出商場,她就接到了蘇遠的電話。
“喂,在哪兒。”
“在外面呢,你下班了?”
“嗯,今天結束得早。”
“我這邊也沒事了,那我去找你。”
“好。”
蘇遠把辦公桌整理乾淨,然後對著團隊裡的幾人說,“今天初步框架已經搭建完成,大家就早點下班吧,回去好好休息,接下來我們還有硬仗要打。”
幾人聞言點點頭,活動了活動發脹的肩膀和胳膊,便一起起身向外走去。
剛到樓下,蘇遠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蘇瑾,他走上前去揉了揉她的頭,“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
“我剛好在附近啊。”
和蘇遠一起出來的同事,走上前調侃道,“遠哥,這是嫂子嗎?真好看。”
“你們倆真是把郎才女貌這個詞具象化了啊。”
“是啊,每天對著一堆程式碼,我人都麻了,看看帥哥美女,真讓人賞心悅目啊。”
蘇遠笑著沒有說話,蘇瑾則羞澀得跟他們打著招呼。
和同事們告別後,蘇遠柔聲問道,“想吃什麼?”
蘇瑾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後說,“你會做飯嗎?”
蘇遠本來是不會的,但自從蘇明泰去世後,他逐漸學會了以前很多不會的東西,比如做飯,比如收拾家,比如如何做一個男人,扛起肩上的責任。
“想吃我做的?”
蘇瑾點點頭。
“那走吧,去超市買菜去。”
“好~”
一路上,蘇瑾都蹦蹦跳跳的,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兒,更喜歡用肢體語言表達著自已的雀躍。
蘇遠的灶臺很小,高大的他站在灶臺前嫻熟的炒著菜,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蘇瑾坐在小馬紮上看著他的背影,想到他以前應該經常在這間小小的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飯,然後一個人睡覺吧。
她站起身,走到蘇遠背後,然後像戀人一般自然得用胳膊環住了他的腰。
蘇遠端著鍋的手怔了一下,然後歪頭看向她,問道,“餓了?”
“嗯。”
“馬上就好了。再等5分鐘。”
蘇瑾卻依舊沒有鬆開他。
蘇遠就這樣,被她擁著炒完了最後一道菜。
“再不放開,菜都要涼了。”
蘇瑾不情願得鬆開手,然後摸摸鼻子,看著小桌子上擺的菜,說道“看起來還不賴嘛。”
說完便伸手捏了個糖醋里脊放到了嘴裡。
“你是不是跟江以晴那個野人學得,怎麼都開始直接用手吃了?”
聽到“野人”兩個字,蘇瑾不禁笑出了聲,“你怎麼老是給以晴起各種外號?什麼麻雀、青蛙的,現在又成了野人了?”
蘇遠挑眉,“我好像也沒有說錯吧。”
“是是是,蘇大廚,你這糖醋里脊還挺好吃的呢。”
蘇遠聞言,摸了摸鼻子,“好吃你就都吃光,我這沒冰箱,可留不了隔夜飯。”
“好的,遵命。”
飯後收拾完後,蘇遠看著盤腿坐在床上的蘇瑾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蘇瑾不情願得說道,“我能明天再回嗎?”
“我這裡通風不好又潮溼,乖乖回學校,聽話。”
蘇瑾只好努努嘴,回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