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呂無疾眼神中有些愁悶和失望,成廉指責道:“俺少公子勞心費力想了仨計劃,你兄弟倆這就給否決了?那要是下策能行的話,少公子還叫你倆來商議啥?”

說罷,成廉朝呂無疾眨巴眨巴眼睛,一臉諂媚。

魏續雖然看著成廉一臉賤笑十分不爽,但也確實沒法反駁。

“平安,”魏越皺起眉頭,“如果真的選了下策,你有多大把握?”

“比上策有把握!”

眾人皆驚,這小子不會一開始就在演戲吧?

“你們選了下策,我反倒更安心。”

“那你小子說這一大通幹啥?”魏越納悶。

“我就是測試一下,”呂無疾挖起鼻孔,“看看你們幾個會不會動腦子而已。”

其實呂無疾也會選擇下策,畢竟最貼合曆史劇本,把握更高。

他可不想這幾個武夫腦子一熱選了上策和中策,那自已的操作難度直線上升,而且計劃成功率直線下降。

提出三個方案的本意,並不是真讓他們選擇,而是要觀察一下他們對於大局的掌控能力。

自已一個腦子同時要對付劉涅、李儒、賈詡好幾個腦子,根本用不過來。只能寄希望於這幾個武夫不像呂布一樣白痴,能在關鍵時刻做出最優解。

“上、中兩策的確需要極強的配合度,”魏續摸了摸八字鬍,“你這麼測試一下也合理。”

“喲?公雞下蛋啊!”呂無疾瞪大雙眼,“你也有承認我的時候?”

“並不妨礙我時常想揍你一頓。”魏續冷哼道。

“大爺的,”成廉怒道,“俺何嘗不想揍你?”

“你倆還真是不忘初心......”呂無疾無奈道。

魏越敲了敲桌子,打斷道:“聽平安說完,這下策怎麼執行!”

呂無疾摸起下巴:“下策把握更高,是因為有一個機會,或者說是一個變數,接下來我說的很可能會令你們瞠目結舌。”

......

司徒府中,酒宴過後,王允單獨留下呂布。

“定親?”呂布險些把眼睛瞪出來,“司徒莫要打趣我!”

“方才將軍也看了,小女貂蟬姿色如何?”王允呵呵笑道。

“小姐傾國傾城,又精於歌舞,只是這年紀......”

“小女年方二八,並未年長多少,”王允撫須而笑,“老夫私以為合適......”

“不可不可!”呂布尷尬打斷,“布已有妻室,小姐尚年幼,司徒萬萬不可!”

王允聞言愣住,尷尬了半晌道:“將軍,這......有沒有可能老夫說的定親是與少公子......”

呂布更尷尬了:“原來如此,布還以為......”

“將軍以為如何......”

“布以為劣弟平安頑劣,是該找個人好好管教管教了,”呂布摸著腦袋大笑,“我覺得沒什麼問題,還望司徒定個吉日,布親自領著平安上門提親!”

王允暗笑,呂布中計。

這兄弟兩人這麼久還沒動手,王允著實擔心二人立場改變。

於是王允與義女貂蟬商議了一出連環計——董卓與呂無疾都是好色之人,先將貂蟬許配與呂無疾,再偷偷獻與董卓,等貂蟬於其中挑撥後,父子二人必生嫌隙。

待矛盾激化,呂布必然站在呂無疾一邊,彼時西涼集團上下都知曉此事,那麼呂布因弟弟之故殺了董卓,聽上去也並無不妥。

這樣一來,於公,呂布誅殺了國賊,可以趁勢收攏西涼軍隊,長安再無威脅;於私,兩虎相爭,呂無疾手無縛雞之力,並不一定能逃出李儒的針對。

萬一爭鬥中折了呂無疾,呂布團隊便沒了大腦,漢室也少了一個潛在的威脅。

......

呂府書房內,所有人目瞪口呆看著呂無疾。

“咋了?”呂無疾挖著鼻孔,“要打賭嗎?”

“久聞王司徒有一義女國色天香,當真會許配給你這小子?”魏越實在不信。

“那王老頭還真捨得下本錢!”魏續抿嘴一笑。

“奴婢......”鄭雪從臉蛋到脖子一片桃紅,“奴婢做不到......”

“俺覺得吧,”成廉搓了搓手,“要不也別肥水流了外人田了,少公子直接賞賜給俺吧!”

“打住吧,打住吧!”呂無疾頭疼,“只有按照我剛才說的執行,咱這下策才能萬無一失!”

幾人面面相覷,都在思考。

“平安,”魏越皺起眉頭,“你真能保證貂蟬會刺殺董卓?”

“我說了,只要你們各自落實下去,這事兒絕對沒問題!”呂無疾掃了一圈,“誒!咱可以打賭啊!我輸了那我就......以後絕對不喊他續狗了!喊他哥!”

“少公子?俺沒聽錯吧!”成廉大驚,“你居然賭這麼大?”

“你發誓?”魏續挑眉道。

“發就發!”呂無疾舉手道,“我呂無疾若是輸了不改口,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簡直荒唐!”魏越有些生氣。

“沒事兄長,”魏續呵呵一笑,“這小子能發這麼毒的誓,看來沒有十分把握,也有八九分了。”

“都沒有異議了吧?”呂無疾抿了口茶,“那咱就開始說第二件事。”

......

幾日後,王允特意邀請呂家兄弟與幾位要好的官員赴宴,以此宣揚定親之事。

席間,王允令貂蟬給呂無疾斟酒。呂無疾佯裝欣喜,故意提出要帶貂蟬回府。

呂布哪裡會答應?人家黃花閨女,又無聘禮和儀程,怎可輕易帶到男方府中?

呂無疾大怒,摔杯擲盞,大鬧宴席。

王允預料到呂無疾可能會有無禮之舉,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跋扈。其他賓客見狀都在竊竊私語,王允面上著實不好看。

貂蟬目視王允點了點頭,王允嘆息,只好答應了呂無疾。

無疾大喜,也不等散席,拉起貂蟬出了司徒府,獨留呂布一人尷尬賠罪。

“沒眼色的東西!少公子體弱,居然還敢灌酒?別以為少公子把你帶回來,你就能為公子薦枕!”

回到府中,呂無疾一頭扎進被窩佯裝酒醉睡下。

貂蟬本想侍候,豈料鄭雪帶人將她驅趕出去,言語中盡是挑釁。

“一個賤奴怎敢如此無禮?你可知本小姐是誰?”貂蟬憤憤道。

“哎喲,”鄭雪捂嘴冷笑,“公子府中只要是個母的就得排隊,我管你是哪個府上想攀高枝兒的丫鬟?”

貂蟬被一婢女譏諷,心中憤怒,抬手便朝鄭雪臉上扇去。

“奶奶的,哪裡來的賤人,敢在此動手?”

貂蟬玉手被死死抓住,阻攔者正是成廉。

“哪裡來的丘八?快鬆手!”

“老子乃少公子貼身護衛,呂將軍副將成廉,”成廉鬆開貂蟬,“你這丫鬟著實大膽,居然敢對相國賞賜的美姬動手!”

貂蟬一聽是呂布副將,轉而變了一副面孔,委屈行禮道:“將軍明鑑,小女乃王司徒義女,與少公子已有婚約,想必將軍知道此事。今日小女送少公子回府,竟遇上這個賤婢阻攔,還望將軍為小女做主!”

“啪!”

貂蟬驚詫之中於空中一個轉體,臥地捂臉,驚愕萬分。

“你是個什麼東西?還敢冒充司徒府小姐?”成廉聞了聞手掌,“想司徒一把年紀,定是重禮之人,俺將軍還未提親,司徒怎會不顧名聲讓愛女入府?”

貂蟬捱了一巴掌,小臉腫起,火辣辣的疼,腦袋本就暈眩,此時又被成廉這般質疑,一時不知如何辯駁。

“此女心懷不軌,”成廉吩咐道,“小雪,你切不可手軟,定要嚴加懲處以示眾人,切莫再有賤女打上少公子主意!”

鄭雪陰笑躬身道:“奴婢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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