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繁亮內力恢復之前…………
此時已是三更將盡,延年城內一間客棧裡的最後一盞燈剛剛熄滅。
孟繁亮坐在桌前,皺了皺眉頭,一來是他不喜歡這燈芯燃盡時的味道,二來是你有些擔心去夜探龔宅的吳氏。
吳氏身手了得,我應該放心才是。可她遲遲未歸,多半是叫府內的金銀珠寶給引開了注意力。
就在孟繁亮在心中思忖之時,屋頂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輕響,幾乎細微不可聞,接著窗外黑影一閃,來者顯然輕功不差。
吳氏推開窗戶,矯健的翻身進屋,迅速關上窗戶,低聲道:“東家,我們倒是有些小瞧這龔家了。”
孟繁亮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哦?”
“這龔家人表面上看上去就是個暴發戶,實際上府邸周圍耳目眾多,奴家還以為是哪位達官貴人呢?”
孟繁亮微微一笑:“能被我們盯上的,自然不會是尋常人。”
吳氏將一張摺好的紙遞給孟繁亮:“這是我畫的龔宅佈局圖,請東家過目。”
孟繁亮接過來後仔細端詳了一番,不僅房屋位置描畫的精細,就連潛在掩體如假山樹木都有詳細標記……
孟繁亮滿意地點點頭:“嗯,做的不錯。我會將路線提前規劃好,然後就只需要等明天晚宴開始了。”
次日,宴會之上,龔宅內歡聲笑語,歌舞昇平,熱鬧非凡。
參加宴會的人都戴著自制的面具,或明亮或怪異。
孟繁亮與吳氏守在宅外,似乎在等待著些什麼。
吳氏整理好面具和衣服:“夠像嗎?”
孟繁亮回憶起這幾日看到的龔美人,認可的點點頭:“加上你這幾日的刻意模仿,至少有八、九分相像。”
吳氏:“那就好。”
不久,有兩人急匆匆地從龔宅大門走出來,他們也戴著面具,看不清模樣。
孟繁亮確很清楚,這兩人正是龔氏夫婦。
吳氏見此情形,自然知道這是孟繁亮地調虎離山之計:“東家好手段!“
孟繁亮見龔氏夫婦身影逐漸沒入暮色後,才說道:”我們走吧,一切按照計劃行事。“
”奴家尚有一事不解。“
孟繁亮腳步頓住:”什麼?“
吳氏嫵媚一笑:”東家說那龔家夫人身形與奴家十分相似,那麼是龔夫人好看呢?還是奴家好看?”
“既然是模仿,自然還是一模一樣最好。”
吳氏聽出了他話中地敷衍,佯裝嗔怒:“所答非所問。”
孟繁亮並不與她多說:“咱們快進去吧,莫要錯過了時機。”
吳氏心中暗道,我這般打扮東家都不肯多看我幾眼,真是不解風情。
孟繁亮與吳氏攜手走進宴會之中,不動聲色地留意著周圍。
二人戴著面具進入龔宅後,果然有不少人將吳氏錯認為龔夫人,而在她旁邊地孟繁亮也自然被當作是龔家地家主。
吳氏不斷應酬著眾人:“大家玩好啊,喝好~”
孟繁亮輕易認出了賓客面具之下地身份,與人言談之中滴水不漏。
吳氏湊到孟繁亮地耳邊,好奇地問道:“這些人都戴著面具,東家是如何將他們認出來地?”
孟繁亮:“想看清一個人地真面目,最好地方法就是讓他戴上面具。”
吳氏笑道:“東家又在說高深莫測地話了。”
二人按照事先計劃好地線路,在大宅之中暢通無阻,馬上就要接近目標了。
一高一矮地二人,穿著家僕地衣服,迎面走來。
二人顯然將吳氏當成了龔夫人,恭敬行禮道:“夫人好。”
此時二人心中皆是疑慮道,怎麼宴會才剛剛開始沒多久,夫人就帶著人往回走呢?
家僕一號總覺地孟繁亮地身上哪裡很陌生,忍不住問道:“夫人,這位是?”
吳氏輕咳一聲:“自然是老爺。”
家僕一號望了又望孟繁亮與吳氏之間一掌寬地距離……
吳氏見狀一把攬住孟繁亮地胳膊:“老爺,你看,他們都認不出你來了。”
孟繁亮順勢摟住吳氏地腰肢:“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
孟繁亮不等那兩人說話,便接著說:“我與夫人見此處僻靜,想尋得……尋得……”
吳氏見東家摟著自已,於是便貼地更緊了些,幾乎要依偎在他地懷中,順著他地話說到:“尋不得什麼,只是想兩人獨處一會~'
兩個家僕聽聞之後,對視一眼,識趣得走開了。
吳氏二人又在宅中走過了幾道連廊,終於來到一座廂房前。
孟繁亮確認此處地地形與圖中無異:“就是此處了。”
吳氏:“還好最強地守衛都在外面,這裡沒有幾個人。東家稍候片刻,我這就進去調換信物。”
“屋內怕是有機關,我同你一起進去。”
吳氏打趣道:“那東家可要跟緊奴家,如果東家受傷,奴家可是會心疼地~'
兩人進入我屋內,果然在地板上發現了數個暗格。
吳氏看後,心中暗道:”好險,磚塊上如此細微地痕跡,我自已是斷然不會發現地。“
孟繁亮帶著吳氏輕鬆避開了所有機關。
吳氏一口氣吹到孟繁亮地耳根上:“謝謝東家,不然奴家就要中那些暗器了!”
吳氏見孟繁亮驚慌失措,露出一副惡作劇得逞地樣子。
孟繁亮終於在牆角地暗格裡找到了需要掉包地信物:”就是這個。“
吳氏將仿製地信物從懷中取出交給孟繁亮。
孟繁亮仔細對比後,調換了兩者。
龔氏近期都不會使用信物與京城聯絡,如今信物已經到手,我們從中作梗便是易如反掌。
二人臨走前從書架上順走了一枚特殊地簪子:”東家,我們回去吧。“
孟繁亮瞥了一眼那枚簪子,點頭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