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僵持了一會,嚴鳴岐的手開始血液流通不暢,手指手掌都變的通紅的。

嬌俏的小臉躲在門後,看著他的手上紅痕越來越中,連著推門的動作都顫慄起來,她倒退一步,卻畏懼對他保持警惕。安安靜靜低眉,不擲一語。

嚴鳴岐轉動了一下自已的手,然後進了江以檀的房間。

沒有管手上傳來的麻痛,明明皺著眉卻面色柔和,步步靠近她。

“吃了午飯沒有?沒吃的話,下樓吃點吧。”

江以檀的臉冰冷冷且蒼白一片仰頭,怒視他“我不餓。”

他眼中的寒意層層疊疊暈開,讓空氣更加的壓迫。

眉宇間的愁思更深。

“阿檀,你可以罵我,打我,折磨我,但是你何必這樣作踐你自已的身體。”

嬌俏的身體微微傾斜,後靠在床沿。江以檀再次低著頭,不與他對視。唇齒間溢位嘲諷“嚴鳴岐,你倒是會往自已身上貼金。對我是喜歡你。可是我有強迫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情?明明錯在你,可你的語態倒像是我對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嗯?”

“對不起。”除了這句話,真的別無其他辦法。他伸出手摸著她耳邊的頭髮。

“罷了!我也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受了點這樣的委屈就要死要活的。好歹我還喜歡你,雖然是酒精刺激下的喜歡。我也對它趨之若鶩。這樣的我是不是很低賤?”她忽而水眸微斂,努力剋制眼中的淚水,將他放在自已髮鬢上的手羅開,“明明知道你不清楚自已在做什麼,還是渴望你能對我憐愛一些。”

嚴鳴岐臉上的凝重感壓的江以檀的動作機會是定了下來,整個手掌抓住她往下掰開的小手。

江以檀堅持推開他,可是被他握的更緊,在江以檀放下手,向前雙手推開嚴鳴岐的時候。他一把把她強硬的拽到自已懷抱裡,低著聲音一邊一邊對著她呢喃“對不起,阿檀。對不起!”

聲聲都想是把身上所有的力氣依附於這樣簡短的話中。

“你不要害怕,也不要對我激動,更不要對我不理不睬。我知道自已在做什麼,知道自已會珍惜什麼。因為我已經酒醒了。”

他雙目熠熠生輝,深情款款的扣住她的下顎,柔聲“阿檀-”

他對著她像是宣誓一般,他酒醒了。

懷中的人兒在他一句句密語中不知所措,特別是那一句“我知道我自已在做什麼了,我知道我會珍惜什麼”強制自已不要流淚的抵禦須臾間崩塌。

我那你該怎麼辦?眸子裡已整整是溫熱的液體,她哽咽著,聲音卻努力清脆明亮,凝視他的眼睛“清醒了?我該慶幸對吧?慶幸你終於承認了,不也許是對我憐憫吧?”

她簌簌抖動彷如秋風中的殘葉,淚水更是一碰就要掉下來。

嚴鳴岐臉色寸寸蒼白,就像經歷了一場末世浩劫剩下來的掙扎和痛苦,深邃寂靜的的眸子裡有著異樣情緒在咆哮著,他嗓音上即使壓著平時的溫厚也掩蓋不了語態裡的黯沉蕭索“不是,我心甘情願”

“不是憐憫,是愛。以一個男人的身份。這份情愛無關我對你的憐惜,不礙於你對我做的一切。這裡的每一寸每一厘米,都是你。”他低下頭,窩在江以檀的脖子裡,薄唇貼著他的耳,再一次宣誓一般的呢喃“阿檀,我喜歡你。你的過去我想要了解,你的未來我想要參與。”

一剎那,江以檀不再說話。任他抱著自已。

“我裝傻充愣的拒絕所有的桃花,只是為了等你這句坦誠相待的話?我江以檀,不是什麼大方的人,我要的我就爭取,哪怕我知道得不到,努力了就能對得起做自已,不乎後果。直到遇到你,我開始怕這個後果。我那麼偏執的壓上一切就只為扭轉結局,還是怕啊-怕我走了一百步你也不願留在原地等我。你可不可以在說一次你喜歡我?”江以檀含著淚水,轉身抱著他。

我願意為須臾間的浮華,壓上我的一切。可是就是怕,怕還沒開始,就已經結局。我怕這一切不過就是幻像。我沒有勇氣看清這樣的溫柔只是鏡月水花。

嚴鳴岐怔在那句話裡。“不要怕,我在你身邊,一直在!如果你要走完一百步才能到我這裡來,那我就拆了你身邊所有的荊棘,為你鋪平所有的路。你要我說喜歡你。我就天天對著你說好不好?”

他不知道這般開朗的她會怕,會哭著對他說“我偏執的壓上了一切只是為了扭轉結局,還是怕。”那是一種很複雜的心情,就像是你吃著甜的釀人的西點,原以為它就是軟塌塌的奶油加上面包,卻不知道蛋清變成奶油前,被錘擊百遍的恐懼。

他伸手摸掉掛在江以檀臉上的淚水,雙臂緊緊扣住她,“不要哭,阿檀。不要哭”

江以檀還是沉浸在這不能自控的山洪一樣來勢洶洶的情緒。她有被震撼到,可是,她又開怕——怕他知道自已是如何步步為營,將他拖到自已布好的計劃裡。

她只有抱緊他,回應著彼此此刻的心心相依,鳴岐,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江以檀抬起頭,墊著腳。吻著嚴鳴岐的側臉,閉著美目,神情悽婉中帶著滿足。我求不來未來的結局,你就陪著我,走到你知道後的暴怒就好了。有你這一路就好了。你說我不可理喻也好,說我不知廉恥也好,我都認了。

只是因為我愛你。

嚴鳴岐拍著江以檀的背,溫水一般舒暢身心的聲音“不哭了,容姨叫你下去吃飯了。今晚上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他拿著紙再次擦了她的淚水,輕輕摟著她。

江以檀紅著眼,儘量是自已看起來和平時沒有兩樣,聲音也是強揚起聲調“好啊,我想去的地反.就是你待著的地反,再說了,昨天我們一大家不是都不在嗎?正好,今天給你補上生日。不要搞得像我在欺負你一樣。什麼叫我想去的地方?”

哭多了,江以檀的聲音有些泛著嘶啞。

“對了,昨天那個表真的是我送你的,為了這件禮物我還找李浮白接了錢,以後還要還他的。你倒好耍起酒瘋來,一把就不知道丟到那裡去了。”江以檀故作俏皮,像緩和一下氣氛。

嚴鳴岐隱隱測測“昨天的禮物就不能算了,你和李浮白去給我挑生日禮物。也虧你能幹的出來這件事情。原來我們是朋友的時候,還能說的過去,現在你我都不是那個關係了。這樣的禮物你還要送給我?”

他半以哀怨的口吻說著,一面看著江以檀的反應。和別人,還是一個男的去挑的禮物當做生日禮物人誰都不能接受吧?即使這個禮物她花了心思。

“可是我沒錢了,沒法給你買禮物。”她撅著嘴,皺著眉。小臉團成一團,眼睛依舊紅紅的像一隻兔子眼“要不然先欠著吧?來年補齊?”

“嗯。”嚴鳴岐拉著她的手,向樓下走去。到了大廳看見肖容和江國盛一正在討論今晚的主菜吃什麼。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江以檀,“現在不能讓他們知道。可以嗎?”嚴鳴岐低著眉,眼光注視著江以檀。

江以檀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

現在一切都不適合,既然兩個人在一起,也沒有必要鬧的沸沸揚揚,何況肖榕在一開始就對著兩個人說過,不要對彼此有什麼想法。大家一個是主人,一個故友的兒子。身份在一定程度上也不是那種可以對等的關係。何況嚴鳴岐的身份還是江國盛一的前女友的兒子,這樣的位置相處起來本來就很尷尬。

嚴鳴岐握緊江以檀的指尖,然後彼此默契的鬆開了手,相視一笑。一前一後的走過去。

“姆媽,餓了。還有飯吧?”江以檀撒嬌攀到肖容的背上,靠在她臉側,聲音一如既往的粘著。

“冰箱裡,自已熱一下。我還要給鳴岐準備晚上的生日餐,你就不要搗亂了。”肖榕抓起她的手,推著她想廚房。

“嘖嘖嘖,原來吧,家裡就我爸爸一個人偏著他,現在好了?連我的親親姆媽都偏心向他了。這人家還不是我江家的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江家多了一個兒子呢!”江以檀賭氣似得叨叨給肖可微聽。

肖榕一直都排斥著嚴鳴岐的存在,雖然不會像其他排斥外人一樣明顯,可是從平時的言語,不會多說一句話,也不會給嚴鳴岐有任何親近的機會,哪怕是那次他為了江以檀受傷。江以檀感覺自已的媽媽也一直熨帖的處理好。

這次的玩笑話,倒是可以先探探她的口風。

“你這孩子,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什麼兒子不兒子的。人家雖然住在我們家,可沒有閒著,幫忙做著家務。哪像你一樣,整天就知道瞎晃盪。我看鳴岐這些個月走了,你還怎麼嬌氣。”

三兩句話就把人給打發了。你就是我家一個客人,不要指望可以在江家長期待下去。而她肖蓉也不會允許嚴鳴岐住在江家,以任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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