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侯爺自從昨天從大娘子那回來就不舒服,今天還病倒了,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張媽媽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文婷昨天回去後,整個人都神神叨叨的,一直哭喊著肚子疼,說她肚子裡有蟲子咬她的孩子,喚了一批又一批的大夫。

侯爺回來後也是失魂落魄的,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頹敗,早早歇下後也是睡的不安穩,今早就開始高燒不退,又是找了大夫看診。大娘子早就不管侯府的事了,老夫人也很少插手,一時間,整個侯府居然沒有能主事的主子了。

文思慧聽著張媽媽的彙報,手裡握著佛珠沒什麼表情,完全不是以前那樣,聽到尹諍有個頭疼腦熱就跟著著急。

“大夫去看過了嗎”?

“看過了,說是驚懼交加引發的發熱,要好好養著。也不知道大娘子和侯爺說了什麼,就說說話居然就病了。老夫人,現在侯府這個樣子,您不能再坐視不管了,這大娘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文思慧看著憤怒譴責沈璃的張媽媽,撥弄著手裡的佛珠,淡淡的說道:”我聽沈婉說,那天是張媽媽去了桑晚閣,說我要給她打一個梳妝檯,你走後桑晚閣就起了大火”。

張媽媽心裡驚訝,她沒想到沈婉會直接問老夫人,畢竟沈婉和老夫人一直也沒什麼交情,而且前段時間老夫人為了文婷的孩子,還把沈婉軟禁了起來。

“侯爺說他和您都打好招呼了,讓我直接去辦。我想打著老夫人的名號,她不容易起疑心”。

佛珠被文思慧撥弄的發出響聲,”你在我身邊很多年了吧,那時也是一場大火,司琴和知書為了護著我,活活被大火燒死,要不是齊大將軍的夫人,我們也沒有這場主僕緣分吧”。

張媽媽心裡一跳,她不明白文思慧為什麼突然提起過去那場火。司琴和知書每年的祭日,文思慧都會親自去墳上祭拜,他們這些僕從自然也得跟著。所以不明所以的人都會認為,文思慧這個主子實在是有情意,已經過世了幾十年的僕從,她還記掛著,甚至這兩個僕從的家人都會盡力照拂,在國公府給安排了好的職務。

只有他們經歷過那場大火的人,才能明白文思慧的心情,因為那兩個人實在是死的太慘了,為了護住文思慧,兩人在清醒的情況下,不跑不躲,在火海中生生給小姐圍出一片防火帶。

“老夫人怎麼了?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司琴和知書兩位姐姐能夠為主子盡忠,如果泉下有知,應該也是高興的。做奴才的自然要為主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說起來,張媽媽是侯府的家生奴才,老侯爺才是你的主子”。

“老夫人是侯府的夫人,再說老奴跟著老夫人幾十載了,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

“張媽媽也是個忠僕啊”。

“老奴不敢,能伺候夫人是老奴的福氣”,張媽媽總覺的老夫人這些話意有所指,但又覺得自已多心。

“老夫人,大娘子和侯爺的事”?張媽媽遲疑著開口,看著尹諍燒的滿臉通紅,總是說胡話的樣子,張媽媽覺的很痛心,對沈婉越發不滿。

“他們之間的事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張媽媽剛想反駁,”你不要覺得我在推脫,沈婉現在什麼樣子,你也清楚”。

張媽媽想了想這位大娘子最近的所作所為,可以用無法無天來形容了,關鍵還不讓你拿住錯處。聽侯爺說現任的沈家新家主與沈婉感情極深,其實也不用旁人說,桑晚閣起火那天,那個新家主居然敢對侯爺動手,真是狗膽包天。

“老夫人,難道咱們侯府就要被那個商賈之女拿捏著,老侯爺要是還在世,定不會讓外人這麼欺負侯爺的。侯爺是您和老侯爺唯一的孩子啊,你怎能不心疼他”。張媽媽聲淚俱下,文思慧不動如山,看在外人眼裡,真不知道誰是生母。

文思慧眸色深深的看著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張媽媽,為什麼以前她沒注意到。很多事其實一直襬在她的面前,可是在這些人的精心編織下,她常常視而不見。

“既然這樣,找個日子,將國公府,侯府,沈府眾人齊聚一堂,一起討論個結果吧”。

“那敢情好,這麼多人壓著,想那沈婉也不敢再蹦躂,還是老夫人想的周到”。

張媽媽很滿意老老夫人的安排,有國公府和侯府一起壓著,沈家就算再在乎沈婉,也不可能為了她得罪這麼多人。沈婉沒了沈家,那還不是案板上的肉,任由侯府發落。

“老夫人,我去和侯爺說說這件事,也讓他高興高興”。

張媽媽抑制不住心裡的歡喜,想要趕緊告訴尹諍這個好訊息,讓他趕緊好起來。

“去吧,希望這真是個好訊息,能讓諍兒好起來”。文思慧通情達理的支援。

“哎,奴才這就去”。張媽媽歡歡喜喜的走出了壽安堂。

“以前怎麼沒發現張媽媽竟然這麼疼侯爺呢”,丫鬟琴瑟伺候著文思慧沐浴,忍不住感慨。張媽媽最近事情多,而且因為尹諍狀態不好,全副心思都在尹諍身上,所以忽略了很多小事。例如這個伺候文思慧的小丫頭琴瑟,看著很面生,還有很多她熟悉的同事都一一不見了蹤跡,神秘消失。

“不僅你們沒發現,連我都沒發現”,文思慧閉著眼睛回答。

“國公爺說您要是有吩咐,國公府隨時候著,您說一聲就行”。琴瑟將旁邊的花瓣灑在水裡。

“你讓人和他說一聲,過幾天讓他來趟侯府,做個見證”。

“好,一會我就讓人去國公府通傳”。

“我看大娘子那個人不一般,雖然不會武,可她身邊那個小姑娘卻很厲害,我們要不要找人注意一下”。

琴瑟拿起旁邊的梳子給文思慧整理頭髮。

“不用了,她要是想害我,那天桑晚閣起火,她帶人闖進我院子就可以做到,她不是什麼都沒做”。

“那她費這麼大的勁幹什麼?真的只為了找她姐姐”?

“還為了讓侯府永世不得翻身”。

文思慧輕聲笑著,”我早該想到她不是沈婉的,她們姐妹倆性格差距真是太大了,我很喜歡這個丫頭的性格”。

文思慧伸手撥弄著洗澡水上的花瓣,”說起來我還得謝謝她呢”。

“唉,事已至此,小姐也別太往心裡去了。國公爺說了,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你母親走的時候你才3歲,她前一天還和我說,要告假一天回去看看你。可是第二天有事耽誤了,就這麼讓你們母女天人永隔了”。

琴瑟握著木梳,眼神裡流露出悲傷,卻沒再說什麼。有些事,差一點就瞞了一世,還好,老天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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