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楓眸色黑沉的目視著這個此時一動不動盯著他看的明顯已經愣神,臉上竟還浮起扭捏羞澀表情的白痴男人。在心裡輕蔑的冷哼一聲。

也不過如此。

想到他在自已面前貌似表面溫順,實則動不動就會發瘋,性情陰晴不定的脾性。

流川楓的下顎繃緊。

既然註定要跟這個男人糾纏不清。那主動權就一定要在他的手中。以後再不能被這混蛋牽著鼻子走。

想到這裡,流川楓再次冷下臉來,雙手插兜涼涼的開口,“你說讓他跟著我,那以後就是我的人。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仙道彰兩眼發直木愣愣的吞吞口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家幼稚生這睥睨天下般的冷傲神情。穩了穩心神有些不自在的回道,“你,你的……都聽你的。”

其實他現在的腦子已經有些混沌。流川楓說話的聲音傳到他耳朵裡都是模糊的。他只盯著那張剛剛才對他勾起過一絲弧度的紅豔嘴唇。整個人的神經都像是麻木了。

他……他的幼稚生對他笑了。

他……他的幼稚生是真的喜歡他。

雖然在美國的時候就已經確定。

可是……現在他這樣直白的表現出來了。那……

接下來,他該怎麼做?

他要跪下求婚嗎?

可是,他今天什麼都沒帶啊……

如果這幼稚生答應了他的求婚……那,他們要去哪裡舉辦婚禮比較好呢……

還有結婚登記。

他要帶著他的幼稚生去愛爾蘭領100年限不能離的那種。然後……再去他家老婆喜歡的地方度蜜月……

仙道彰的腦袋裡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就差把兩人以後在哪養老規劃好了。

流川楓蹙眉看著這瘋男人又盯著自已,視線沒有焦距的走神了。乾脆直接用英語對著那個不知道是哪國來的保鏢抬了抬下巴命令道,“你。過來跟他打。”

冬水聽到他熟悉的語言。立即抬眼看向他老闆家那個少年。

在確定那少年的確是對著自已說的話後。也不敢在他的臉上多做停留,只得低垂下眼睛躊躇著不知所措。

仙道彰在流川楓對著他這邊抬下巴的時候就已經回過神來,他驚訝的張大眼問,“老,老婆……你剛,說什麼打?”

流川楓不耐煩的瞥了這個只會佔他便宜,屢教不改的厚臉皮一眼。也再懶得跟他生氣糾結那個稱呼,只是神態平靜的繼續用英語說道,“你不是說他很厲害嗎。那就現在跟他打一場。如果輸了,就從哪來回哪去。”

仙道彰一臉懵的伸手直指自已,不確定的問,“那老婆,我是輸還是贏啊?”

流川楓聽這混蛋一口一個老婆叫的他心煩,翻個白眼直接無視他的問題,乾脆對著冬水再次冷聲道,“你,過來。”

冬水下意識的看了眼仙道彰。見老闆還在盯著他的男孩沒理會他。只得步履艱難的往前移了幾步……然後就站在那裡不動了。

流川楓皺眉。臉色瞬間黑沉下去。

仙道彰見他家幼稚生的面色從冷然變得不虞,立即會意,上前一步柔聲安撫,“不氣,不氣。我給你罵他。他是越南人,可能聽不太懂英文。你想看,我就跟他打。”

流川楓不屑的冷哼一聲。這才神色稍緩。

仙道彰回頭表情嚴肅的對著冬水用越南語沉聲說道,

“忘記我昨晚跟你說過的話了?我讓你以後跟著的就是他。凡事要以他的命令為主。如果做不到,那就回去緬甸找福水伯領其他的任務。”

冬水聽後,心臟瞬間一沉。抬眼馬上對著流川楓用英語說道,“對不起,我會很快適應您的命令。”

流川楓目光冰冷的掃了眼這兩人。上下打量了那個保鏢一會後,對著仙道彰冷哼一聲,“那還不快開始。”

仙道彰墨藍色的眸子含情脈脈的對上流川楓亮晶晶的黑眸。在流川楓首先彆扭的轉開眼神後才對著這個‘幼稚生’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沉下嗓音回道,“yes,mylord。”

櫻蘭高校的這間音樂教室很大。大的就像一個小型的籃球場般。

流川楓站在靠近窗邊的那臺三角鋼琴前,眼珠隨著不遠處那兩道戰的正酣的身影轉動。

他看著你來我往不相上下纏鬥著的兩個男人,內心逐漸有了計較。

看來以後真的不能再跟這混蛋單純的硬碰硬了。

雖然這男人以前一直在強調自已打不過他,說他自已有多厲害。可是……

流川楓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越南保鏢。

這個人的招式一看就是專業的,而且每一下幾乎都是殺招。還是完全不給自已和對方留餘地的那種。

說是亡命徒的打法一點都不為過。

可是,在這樣的人手底下。仙道彰竟然還能看上去遊刃有餘?

這混蛋到底是做什麼的?

雖然他早就知道這人家裡背景不簡單。不會是做什麼正經生意的。

可是,他今天說是去緬甸……難道是……

想到那個有可能……流川楓的瞳孔瞬間放大。

然後又在見到仙道彰一腳踢在那越南保鏢的胸前,把他踹出幾米遠後,又使勁搖搖頭。

他不會的。

雖然他不知道那種人真實的是什麼樣。但是他有感覺。仙道彰絕對不會碰那種東西。

而且,他如果是做那種生意的他的家族也不會在日本這樣明目張膽的作威作福。

流川楓一邊猜測思考著一邊仔細觀察著冬水的動作。

在看到那個保鏢一拳打在仙道彰雙臂交叉在一起的手腕處,把他砸的後退好幾步後。黑亮的眼裡冒起火光。

他也可以。他也可以這樣強的。

流川楓用力的握緊拳頭。他要儘可能的把這個人的動作都記下來。

仙道彰一邊和冬水過著招,一邊用眼角餘光時不時的偷瞄他家最近像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幼稚生。

見他的眼神從始至終就沒離開過冬水的身上。墨藍色的眼眸逐漸變得灰暗。

這個單純的小東西自以為掩藏的很好。殊不知,他的小心思早就都明晃晃的從那雙清澈的眼睛中映出來了。

雖然現在他跟冬水都沒有盡全力打鬥。可是……

仙道彰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如果老婆想學。那他就必須得傾囊相授了。

冬水突然感覺主人的力道還有攻擊角度有了變化。他也立即打起精神配合的給出回應。

打到現在,冬水的感覺是。與其說是他跟主人在切磋,不如說這更像是一場戰鬥教學。

就這樣,在兩人猶如套招般你來我往的纏鬥不久後。終於在冬水一個不察被仙道彰反扭著手臂強壓著半跪在流川楓的正對面才停手。

流川楓面無表情的看著仙道彰一條腿的膝蓋抵在那保鏢的脊椎處,一邊往下壓一邊有些氣喘的對著自已笑說,“老婆。我贏了。”

流川楓冷著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表情陰沉的可怕。

仙道彰見狀立即放開冬水朝他走去,只是才靠近人正想上手就被流川楓突然揮出胳膊把他剛伸出去的手掌開啟了。

仙道彰僵硬的收回手臂,目光幽深的看著流川楓現在這副充滿戒備,生人勿近的模樣。努力的牽起嘴角微笑著問,“老婆,我是有哪裡做錯了麼?你不喜歡的地方就跟我說,我馬上改。”

流川楓見到這人再次對他露出那副虛假的笑容。咬了咬後槽牙壓下心中因為剛剛看到他最後那個曾經也對自已做過的壓制動作而泛起的噁心感,抿了抿唇蹦出三個字,“別碰我。”

聽到這三個字的瞬間,仙道彰的臉上終於連假笑都再維持不了,沉下眉頭微眯起眼。眉宇間遮掩不住的戾氣顯現。

他眸光黑沉沉的盯著此時低垂著眼睫都不再看他的流川楓。想到他剛剛才對自已露出過的笑容,強壓下胸口升騰起的火氣,儘量柔和下嗓音說道,“好。你不喜歡,我不碰了。你別生氣。”

流川楓被無意間揭開傷疤,情緒短暫失了控。他以為這混蛋又會對自已用強。沒想到現在卻聽這罪魁禍首突然改了態度,只得憋悶的抬眼狠瞪著他開口,“這個人可以留下。你去做你的事。”

誰知仙道彰盯著他直接輕笑一聲,“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他盯著流川楓繃緊的嘴唇,眼神晦暗的啞聲說道,“你以為我會放你跟別的男人獨處?把他給你,與其說是監視你,不如說是為了約束我。”

流川楓的眼睛裡已經燒起怒火。他握緊拳頭壓下朝那張衝著他就知道發情的混蛋揮出去的衝動。冷聲說道,“那你把人帶走。”

仙道彰扁了扁嘴,“給出去的怎麼能收回來。”說完又對著怒瞪著他的流川楓笑笑,“以後,我的就是老婆的。老婆的還是老婆的。我只要你,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流川楓再忍耐不住,衝著這流氓的臉就揮出去一拳。

仙道彰早就做好準備,本想跟前幾次一樣抓住人的手腕拉進懷裡偷個香。沒想到才剛一握住就被流川楓反向抓著扭過胳膊。

仙道彰愣了一下,馬上作出反應伸出另外一隻手抓拿。

流川楓憑著剛剛看過記住的一些冬水做過的回擊動作進行反擊。

雖然沒幾招還是被仙道彰握住兩隻手腕強行拉到了懷裡抱住。

可是,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過作戰經驗,僅僅只是在一旁看過一次搏鬥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

天才……嗎!

冬水震驚的睜大眼。

這怎麼可能?

只是看過就可以把他的攻擊動作記下來,還用到實戰中?

跟冬水同樣被驚到的當然還有已經把人強制住摟在懷裡的仙道彰。

他第一次難掩驚愕的表情直接對著流川楓誇讚道,“老婆,你是個天才啊。”

流川楓狠瞪著他,用力掙動。

想到那個一直在說這句話的某個白痴。直接低吼,“混蛋,放開。我才不是那種白痴。”

仙道彰像是知道他的聯想,直接笑道,“你可比那個只會用嘴巴叫囂的笨蛋強多了。你是真的厲害。”

流川楓冷哼一聲,安靜下來。憤悶的把頭扭到了一邊。

仙道彰趕緊趁機在他細白的臉上快速親了一下。

流川楓再次怒目圓睜,抬起膝蓋用力頂開這混蛋的肚子,奮力抽回手腕後撤一步罵道,“不守信用的混蛋。”

仙道彰捂著肚子半彎下腰,裝腔作勢的悶聲哼哼,“老婆,我錯了。我是被你的天分驚豔到了嘛。”

流川楓不想再跟這人糾纏,直接對著冬水用英語說道,“以後這個流氓再靠近我就直接打他。做不到就哪來回哪去。”

冬水看這現任主人面目冷沉對他下著命令的兇狠模樣。再看了眼還在半彎著腰賣慘的boss。毫不猶豫的回答,“收到。”

仙道彰立即回頭瞪向冬水。

冬水假裝沒看到的撇開頭。

仙道彰的內心頓時像被一萬匹野馬奔過。

他這算是有……被虐傾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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