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緬甸北部,一個被各方勢力掌控,混亂到讓人無法想象的人間地獄。在這裡跨境販毒,地下交易,武裝衝突,人口販賣,詐騙等種種一系列違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如同氧氣一般。一個國家正常的法律約束和文明規則,在緬甸北部形同虛設。

仙道彰乘坐的直升機降落在緬北熱帶雨林裡的一個山寨。他在機上早已換好一身利落的迷彩服,直升機還未完全落地,便面目陰寒的跨出艙門直接跳了下去。

早已在此候著的東瀛組負責金三角地區軍火交易的小組組長見到他後,立即點頭微微躬身行了個禮。

\"少爺,您一路辛苦了。\"

仙道彰沉著臉斜了他一眼,\"少廢話,到底怎麼回事兒?\"

小組組長態度恭敬的跟在仙道彰的身後,邊引導帶路往裡走邊說,\"出貨的時候碰到了這邊的地頭蛇。他們跟越南人在交易白粉。可能以為我們是泰國那邊的對家,就跟越南那夥人帶來的一隊僱傭兵一起把貨扣下了。\"

仙道彰順著他的引導一路走進寨子正中央的一個大廳。沿路擺手制止想對著他們鞠躬行禮的其他組員,在廳內一個長桌後的主人椅上坐定。

他目光凜冽的盯著這個中年組長打量片刻,才沉下聲音開口,\"眾所周知,東瀛組的規矩,不碰毒品。我們做軍火生意,怎麼會被認成是他們在泰國那邊的對家?\"

中年組長在聽到這句問話後,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

本來他以為這不過是一個才十幾歲的高中生,又是第一次涉及組內事務,想著故意模糊重點糊弄過去。沒想到一下子就被抓到了關鍵。只有先岔開話題說道,

\"這個,少爺您可能不太清楚。在緬北這塊,一個山頭就有幾個勢力一起把持。咱們東瀛組雖然不涉毒品生意,可畢竟在同一塊地方做事,難免會抬頭不見低頭見……\"

\"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會被認成是泰國的對家?\"仙道彰直接打斷他。見這個組長低垂著頭不再說話,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

高大健壯的身型再加上盛氣凌人的氣勢,瞬間讓人壓迫感十足。

仙道彰就這麼站在這個中年組長面前盯著他看了良久,才語氣森然的說道,\"我不管你是誰的人,別把我當傻子。記住,東瀛組姓的是仙道。\"

中年組長的冷汗順著側臉流下。可是低垂著頭盯著地面的眼神卻是陰狠毒辣。

顯然即使被這樣警告,他還是並沒有把這個幼主放在眼裡的。

這裡是緬北又不是東京。一個毛頭小子隻身一個人過來,說明身邊現在還是沒有勢力的。

仙道彰眸色陰沉的看著這個雖然表面上對他態度恭敬,實則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從未把他放在眼裡的中年組長。掩下升起的怒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東南亞這邊待久了你可能不太清楚。我那個父親啊,就算再怨恨我,也不會讓東瀛組改姓的。”

中年組長一哆嗦。

仙道彰不屑的輕笑一聲,“我不知道是誰挑撥的你,或者說,告訴的你,我跟仙道誠不和的。不過他可能沒跟你說清楚,就算我們兩父子再斗的你死我活,前提都是東瀛組必須是姓仙道。”

中年組長唯唯諾諾的說道,“怎……怎麼會,我從誠先生上位就跟著他……我……”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便驚訝的睜大眼睛,再抬起頭來,眉心已經多了一個槍孔。

外面的組員聽到槍聲,手裡舉著機關槍便衝了進來。在看到這位剛到的少主手裡正拿著一把銀色小巧的左輪手槍旋轉著把玩的時候,慢慢將視線移到他們組長頭上。

“我不喜歡廢話說個沒完的人,更討厭敷衍我的人。”

仙道彰聲音沉冷的說著,目光陰寒的掃視一圈。

眾組員面面相覷,在看到從每個人身上快速晃過的紅點後,皆被駭的趕緊放下手上的槍,老實的低下了頭。

中年組長滿臉不可置信的慢慢癱軟跪在地上。直到最後都沒想到,他會這麼利索的死在一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手上。

仙道彰走到這個跪在地上的中年組長面前一腳將他踢開,對著仍舊低著頭的其他組員冷冷的說道,

“東瀛組不養廢物。傳我的話下去,如果還想回去日本,就給我把裝備都整理好,跟我一起去把那批貨搶回來。既然命賣給了東瀛組就讓自已變得值錢些。”

“是。少爺。”眾組員紛紛鞠躬應答,然後趕緊跑出去做準備了。

仙道彰走到窗戶邊上,對著埋伏在不遠處一棵樹上的人打了個手勢,就見福水伯從上面快速的跳下來,衝著仙道彰躬身露出個笑。然後收好狙擊槍轉去正門進了大廳。

“辛苦你了,福水伯。”仙道彰衝著走進來的福水伯低聲說道。

“是少爺您的氣勢唬住了他們。我也就是輔助一下。”福水伯微笑著,然後看了眼躺在不遠處還滿臉驚愕死不瞑目的那個中年組長。

“只是您一來就殺了這個領頭羊,不怕底下的人反水嗎?”

仙道彰冷哼一聲,“如果底下的人全都是叛徒,那仙道誠這個當家人也就當不到現在了。一群天天在泥地裡打滾的人,最不服的就是被一個穿著乾乾淨淨的閒人指手畫腳。”

仙道彰說著目光慢慢變得狠厲,“我要讓他們知道,我比他們還髒。”

福水伯的臉上逐漸露出欣慰之色。看著這個已經露出鋒芒的獅王,眼眶慢慢溼潤。

他們的家主還真是頗有當年老家主的風範了。

這邊就在仙道彰整頓緬北勢力即將大幹一場的時候。

東京國際醫療中心。流川爸爸急匆匆的趕到了。

流川美伢看到風塵僕僕朝她快步走來的流川爸爸,終於忍不住憋了許久的情緒,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淚流不止。

流川爸爸擔憂又心疼的抱著妻子,急切地詢問,“楓,怎麼樣?傷的很嚴重嗎?”

在電話裡他問老婆又不說,只聽他家這個一向強勢從不肯示弱的女強人第一次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的無助,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

流川美伢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自已老公,在看到對方焦急疼惜自已的表情時,更為自已的兒子難受了。

為什麼同樣是男人,他的兒子就要被那種禽獸糟蹋。

流川美伢被丈夫攬著,低泣著跟他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在看到流川爸爸從震驚到悲憤的臉色後,拉著他來到病房門口,輕輕開啟一點房門,再次紅了眼睛,“楓醬,從那天醒來以後就這樣坐在窗戶邊沒動過。這兩天就勉強吃了點流食,我跟他說什麼他也不回應。晚上睡著睡著就會被驚醒,然後就是睜著眼睛到天亮。他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的了。”

流川爸爸看著兒子雙手抱著膝蓋蹲坐在窗戶邊放的一個小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發呆,整個人看上去既蒼白又瘦弱。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像是下一秒就變得透明消失了一樣。心臟頓時抽痛一下,攬著妻子肩膀的手收的緊了緊。

流川美伢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想到那個罪魁禍首,神色突然轉變,心中的恨意無處發洩,只有咬牙切齒的再次說道,

“那個禽獸真是好大的本事,好大的背景。我這兩天託了那麼多人都沒查出他的底細。就連他們學校都沒他的詳細檔案。楓醬這邊我又不敢離開。你來的剛好,你在這好好看著兒子,我去找東京的關係幫我再查。”

流川爸爸輕輕撫著妻子的後背幫她順著氣,“你先冷靜一些,別傷了自已的身體。”

“兒子都變成這樣了,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只要一想到那個傷害他的混蛋現在不知道在哪兒逍遙快活我就恨不得一槍斃了他。”

流川爸爸再次將情緒過激的妻子抱進懷裡,輕聲安慰她道,“我知道,我也生氣。可是現在最重要的是楓。如果你的身體撐不住倒下了他怎麼辦?誰還為他討回公道。”

流川美伢將臉埋進丈夫結實的胸膛,默默流淚。

流川爸爸摟著她再次說道,“你先去休息一下,你都沒看自已現在臉色多差。等楓好了看到這樣的你會嚇到的。這裡有我陪著他。”

流川美伢頭暈腦脹的。只有順著丈夫的意思點點頭。她這兩天神經一直緊繃著,她的楓醬情緒狀態又不好,她是真的硬生生熬過來的。

那個混賬醫生早就把隔壁相連的那間vip室空出來給她用作休息室了,她都不敢離開兒子太久。現在她的主心骨來了,她才終於覺得快要支撐不住。

流川爸爸把妻子安撫好後,再次輕輕推開流川楓的病房。看到他的兒子仍舊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個小沙發上發呆,眼中滿是疼惜。他走到流川楓的旁邊,柔聲說道,“楓,爸爸來了。”

流川楓的身體輕微的抖了抖。

流川爸爸眼眶灼熱,直接脫下自已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往後退了兩步跟他保持了點距離。

囚禁,強暴……

他都不敢想象,他的兒子才16歲,他甚至都沒有過任何感情的經歷,以後讓他怎麼正視情愛。

流川爸爸沉默良久,還是啞著聲音問出口,“是那個你跟他走的人嗎?”

流川楓抱著膝蓋的手臂緊了緊。流川爸爸看到後,已經能夠確定了。

他用力的握緊拳頭,忍著去把那個混賬揪出來打死的衝動,沉下聲音說道,“你想怎麼處理他?你跟爸爸說,爸爸幫你去報仇。”

流川楓緊緊抓著爸爸的衣服,沉默半晌後,搖了搖頭。

流川爸爸見他兒子終於有回應了,立時安下了些心。只要不是絕望到生無可戀就還有恢復的機會。

“媽媽這兩天一直在查那個人,身體都快要撐不住了。我們楓是最愛媽媽的,你知道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你。我們先把身體養好,讓她安心一些好嗎?“

流川楓將頭埋進膝蓋。

流川爸爸深吸口氣,忍著心痛走上前輕輕將兒子抱住,讓他靠在自已懷裡。

”我知道我們楓不是個懦弱的男人。其實你是在怨恨自已吧。如果當時不跟他走,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是嗎?“

流川楓的身體開始顫抖。把頭往膝蓋裡埋得更深了一些。

流川爸爸輕輕撫著他的頭,柔聲勸慰,”這不是你的錯,兒子。你要知道人有千面,我們是分不清誰是強盜的。所以只有讓自已變得強大,才能對抗他們。我們楓不是最討厭輸了。“

流川爸爸說著,眼中慢慢聚起柔光,他輕輕拍著兒子的後背,繼續說道,“還記得你常說的那句話嗎?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停留在過去的才是白痴。”

流川楓蜷縮在爸爸的懷裡,良久後,開始低聲抽泣。

這幾天他無數次的懊悔。為什麼每次一碰到那個人就會變得像個白痴一樣。其實他更恨的是他自已。他的心臟了……以後他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單純的面對籃球。

站在門口的川澤看到這一幕後,輕輕將門掩上,木著表情長舒一口氣。

看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了。他終於可以去回覆那奪命連環call了。

流川美伢再醒來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黑了。她連忙爬起來就往流川楓的病房跑。

在推門進去看到坐在床上正吃著飯的楓醬,還有他的丈夫在一旁跟他們的兒子不知道說了什麼,臉上還有沒收起的笑後。流川美伢的眼眶瞬間溼潤,急忙跑過去就把流川楓摟進了懷裡。

“唔……媽媽。”

流川美伢抱著流川楓的腦袋按在胸口,聽他終於開口叫自已了,眼淚開始流個不停。

“我的楓醬。我的楓醬回來了。”

流川爸爸在一旁溫柔的看著,但是嘴裡卻是不依不饒的說著,“老婆,你的眼裡就只有楓都不管我啦。你再這樣下去,楓會被人說是媽寶的。”

流川美伢擦擦眼淚,低笑一聲,“我的楓醬就是媽媽的寶寶。永遠是媽媽的乖寶貝。”

流川楓從媽媽懷裡掙脫出來,皺皺眉毛不滿的反駁道,”我不是媽寶。“

流川爸爸哈哈笑出聲,”媽寶男。“

流川楓不滿的瞪向他的爸爸。

流川美伢看到後,直接走到她的老公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幫兒子報仇,“叫你再說我兒子。我的楓醬誰都不能嘲笑。”

流川爸爸悽慘的叫道,“哎喲,老婆……老婆我錯了。他不是媽寶。是你的寶行了吧。”

流川楓再次氣呼呼的反駁,“都不是,我長大了。”

流川美伢放開丈夫的耳朵,將一臉哀怨還有滿臉憤憤不平的兩人一起攬進懷裡。終於露出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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