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國體高中籃球聯賽——神奈川縣代表隊的大巴車在東京時間上午11點十分左右抵達了位於市區的主會場。

三位教練們在停好車以後,帶著兩位女經理就直接進去場地做勘察了。

隨行的一位生活老師留下負責安排眾球員的入住事宜。

這次主辦方出於安全問題的考慮和為了更好的管理,將所有縣的代表隊都集體安排在了離主會場不遠處的同一所酒店裡。

當神奈川縣的大巴車剛在酒店門口停好,就見不遠處慢慢駛來了另外一輛大巴車,緊接著停在了他們車的後面。

首先從車上下來的牧紳一朝著後面那輛車看了看,透過高大的車窗玻璃一眼便認出了大巴上還沒下來的那群人。

“秋田縣的。”

隨著牧紳一後面下來的清田信長聽到他這句話,連忙張望著朝那邊看去,

“秋田縣的那不就是山王?他們就到了嗎?”

眾所周知的,山王工業就是秋田縣的代表隊。秋田縣之所以能來參加秋之國體也正是因為山王工業才能獨立成軍。

兩個縣的代表隊逐個下車,慢慢匯聚到酒店門口。

山王工業的隊長深津一成第一個下來。在看到是牧紳一他們後,主動開口打招呼,

“哎呀,好久不見呢,原來你們也到的這麼早呢。我們還以為會是第一個到的呢。”

跟在他後面走下來的山王等人聽到他這突然換了的口頭禪皆斜眼看著他在心裡吐槽。

剛才在來的路上不都還是說‘咧’,怎麼才剛下了車就換了?還真是善變。

牧紳一聽到這人獨特的說話方式,友好的衝他笑笑,“我們離的最近,到的早些也是應該的。”

深津一成羨慕,“真好呢,不像我們還要先坐幾個小時的新幹線,然後再轉大巴,真是麻煩死了咧,不,呢。”

山王眾人再次斜眼吐槽:他又說錯了。

此時起身正準備下車的湘北幾人透過車窗看向底下慢慢聚到一起的山王等人,相互交換個眼神。

“呵,還真是冤家路窄,剛來就碰到他們。”三井壽冷哼一聲。

宮城接道,“這次要想拿冠軍,又得先過這一關了。希望這次跟他們遇到的晚一點。”

他可不想還沒輪到他上場就先被送回家了。

櫻木花道心裡還在為剛剛發生的矛盾憋著氣。現在聽他倆這麼說,也懶得插嘴。

反正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沒辦法上場。他在拿到這個名額的時候,老爹就提前跟他說好了。他來只是為了近距離觀賽,積累更多的經驗。

櫻木花道在路過仙道彰座位的時候,見他正半扭著頭透過座椅縫隙看向現在仍舊坐在最後一排,卻轉頭看著窗外的流川楓。

櫻木花道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用猜也知道。這個人現在肯定臉臭的要命。

他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的想要‘不經意’的狠狠踩一下仙道彰放在前面的腳。沒想到剛抬起腿往那個方向還沒落下去,就見仙道彰猛的轉頭看向他。

那雙平時一直溫和笑著的墨藍色眼睛,現在正黑沉一片,眼眸裡充滿了沉冷,陰鬱,眼神也是隻有像櫻木花道這樣原來同社會上的不良少年拼過命才感受到的狠厲殺氣。

櫻木花道沒想到他會這麼警覺,所以被這突然看來得這一眼驚得向後一個踉蹌。還好後面就是座位,但卻直接一屁股卡在了扶手上。瞬間被疼的一個激靈跳起來大叫。

走在前面的宮城還有三井聞聲轉頭看向他。

見他此時正捂著下半身,疼的坐在位置上直抖腿。兩人頭上皆滑下一排黑線,順帶翻了個白眼在心裡感嘆。

這個笨蛋又在幹什麼?還真就像陵南的教練說的,一會兒都不安生。

流川楓剛站起身看到這又在耍寶的櫻木花道,直接丟出一句,“哼,大白痴。”

櫻木花道聽後,立即回頭怒瞪著他。“你這個沒良心的狐狸,也不看看我這是為了誰。要不是你那麼沒用,我怎麼會成這樣。”

現在在櫻木花道看來,一切的源頭就是這個小白臉狐狸公。要不是他勾搭著仙道,他這個天才又怎麼會發現這個仙道彰的真面目,然後被他這麼陰呢。

流川楓冷冰冰的瞪他一眼。心裡冷哼,莫名其妙的紅毛白痴。自已是個廢物還要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果然這種大白痴就不能理他。

櫻木花道看見他那一副看不起人又討人厭的面癱臉就煩躁。再加上本來就是他先挑的事兒,所以也懶得再計較,直接站起身,追上前面的宮城還有三井,用力推著兩人快點下車。

“喂,花道,你給我住手啊……要摔了。”走在最前面的宮城良田大叫。

“唉喲,你個混蛋不要踩我鞋啊,一會要掉了。”三井被夾在中間也衝著櫻木花道怒吼。

此時車上只剩下流川楓還有仍舊坐在座位上不動如山的仙道彰。

流川楓走到仙道彰的座位旁邊站定。垂下眼睫向下看著他。

見這人正雙手插握在一起,一副大佬坐姿的模樣半低著頭還坐的安穩。歪頭想了想,要不要叫他一下。

兩人就這麼一坐一站的相互沉默著。任憑車外再怎麼吵鬧都像與兩人無關,沒動分毫。

直到有人敲了敲他們那塊的車窗。

山王眾人看到神奈川的球員一個個的從大巴車上下來,可就是唯獨沒見到那支剛剛‘打敗’他們的湘北隊的人。所以都在不斷的往車子那邊張望。

“哎呀,紅頭髮他們沒來嗎呢?”深津一成問牧紳一。

清田信長聽後瞬間有些憋氣。

他們海南可是全國大賽的第二名啊。幹嘛都那麼關心那支靠運氣贏比賽的湘北啊。

而且……他看著還沒等牧紳一回答就已經朝著他們大巴車走過去的深津一成。在心裡吐槽。剛剛那句後面也加個‘呢’不覺得彆扭嗎?這個山王的隊長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河田雅史看著深津朝著神奈川的大巴車過去的背影,走到牧紳一面前說,“他當隊長兩年,湘北是第一個讓我們失敗的,所以他一直很不服氣。”

牧紳一無奈的笑笑,攤攤手錶示理解。

宮城良田被櫻木花道推著剛邁下車,迎面就對上了山王的隊長。他驚訝的指著深津一成,結結巴巴的說道,“啊……你…在這幹嘛…”

深津一成看到湘北那群人果然都在,有些欣喜的說道,“你們怎麼這麼慢呢,我們還以為你們沒來呢。”

說著讓出路來讓他們都快下來。

湘北三個問題兒童一下車就看到了跟他們的人對立而站的山王工業。

櫻木花道見到河田雅史直接大叫道,“啊,禿頭猩猩你的頭髮還沒長出來啊。”

河田雅史聽到這個稱號,額頭直接冒起青筋。

“你這個紅頭小子是真的沒禮貌,我比你大了兩級你應該叫我前輩。”

櫻木花道不屑冷哼,\"那又怎麼樣,還不是輸給了我們。什麼不敗神話,我看就是個笑話哈哈哈哈。\"

山王眾人聽後集體怒火中燒。

可櫻木花道像是還不滿足,點完火又直接再添上一把柴,\"這回你們照樣還會輸給我們神奈川。我看你們行李都不用拆了,說不定明天就會回去了哈哈哈哈。\"

聽完他這話,現在不止山王工業的更來火了,神奈川的眾人更像是直接被架在了火上烤。

宮城三井當即在心裡怒罵。他媽的你又不上場,你放的哪門子狠話啊。

牧紳一第一次想原地消失。他怎麼會攤上這麼號敗家隊友。這回可好了,直接還沒開打就把自已隊伍帶到了懸崖邊。還真是一點後路都不給留啊。

清田信長更是一臉羞愧難當。這個紅猴子他又不上場,現在激怒了山王,難打的不還是他們。這個人真的是白痴嗎?

藤真小聲對花形說,“他還是那麼會拱火啊,怪不得仙道都忍不住打他。”

花形無奈搖搖頭,“智商為零,還沒點情商。真不知道他怎麼活這麼大的。”

相田彥一直接躲到福田和越野身後,他現在也不想承認他認識櫻木同學了。哪有這樣坑隊友的。

就在眾人都在為櫻木花道的無腦挑釁,惱火的惱火,無奈的無奈之時。就聽山王隊長平靜的聲音問道,

“跟榮治一對一的那個黑頭髮一年級呢?是叫流川楓吧,他怎麼還不下來?”

神奈川眾人見他的樣子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櫻木花道剛剛那段大言不慚對他們隊伍的侮辱性言辭,仍舊一副淡定如斯的神態,不禁在內心感嘆。

不愧是能當上日本高中籃球界第一隊山王隊隊長的人。這心理素質不得不讓人佩服。

這時就見深津一成有些驚喜的張大眼,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兩眼放光,直接跑到大巴車尾衝著其中一塊的窗戶敲了敲。

流川楓轉頭看到這個同澤北一隊的和尚頭隊長正在窗外衝著自已勾手指示意他快出去。他低頭再次看了眼仙道彰,丟一下一句,“快下車。”然後揹著包直接走了。

仙道彰感覺到車窗外正對著他打量的那道視線。暗自咬了咬後槽牙。

山王的……澤北榮治。

他在心裡繼續默唸著這個名字。然後又想起剛剛幼稚生站在他身邊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樣。眼中戾氣更盛,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燒灼著。

他抬頭看向窗外正聽那個山王隊長說著什麼的流川楓。目光陰鷙的握緊了拳頭站起身快步向著車下走。

這個人是他的,誰都別想搶走。就算死了都得跟他埋在一個墓裡面。

“你在車上幹嘛呢?我在等你呢,我們來的時候榮治還在電話裡問你呢,你什麼時候去美國呢?”

流川楓剛一下車,深津一成就迎了上來一通說。

還沒等流川楓給他回應,就見後面跟著下來的那個比流川楓還壯一些的男生直接略過兩人,還‘順帶’撞歪了他的肩膀。

深津一成有些錯愕的捂住自已肩頭。回頭看向仙道彰,第一次皺了眉頭。

這個人是誰呢?力氣怎麼比河田還大呢?而且臉色那麼臭呢?他又不認識這個人呢?為什麼要撞他呢?

正當他要上去詢問的時候,就聽流川楓冷聲回他,“打完比賽。”

這時還沒走遠的仙道彰聽到這句話,腳步稍微頓了頓。然後繼續朝前走,直接略過所有人,進了酒店大門。

陵南幾人見他們隊長竟然就這麼無視了山王那群人徑直的走進了酒店。內心都激動的不行。

“仙道學長,等等我啊。”相田彥一第一個跳出來叫道,緊追著仙道彰進了門。

不愧是他們仙道學長啊。這霸氣直接漏出來了。

越野笑著和福田交換個眼神也跟著走了進去。

河田雅史眨眨眼。有些疑惑的問牧紳一,“你們的人啊?”

這又是哪號人物?這目中無人的氣勢,還真是比那個紅毛小子還囂張呢。神奈川縣還真是什麼人才都有啊。而且都很沒禮貌。

牧紳一直接扶額。

藤真和花形他們見狀,走到兩人旁邊說,“咱們還是先進去吧,這麼多人都堵在人家酒店門口,也不像話。”

河田雅史看了眼一臉溫和笑容的藤真。

這個人他認識。被南烈打傷的那個。實力還不錯。

“深津走了,進去再說。”河田雅史衝著深津一成喊道。

“我知道了呢。你們先走呢,我還有話跟流川楓說呢。”深津一成對著他擺擺手。

大河田知道他從不半途而廢的脾氣,衝著山王其他人朝裡歪歪頭,直接和牧紳一一起帶著他們各自的人先進了酒店大廳。

另一邊流川楓聽到深津一成說還有話說也沒問他。反正也不是什麼正經事兒。見大家都進去了酒店,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邁開步子就走。

深津一成見他沒反應,說走就走。直接跟在他的旁邊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他就是那種有話必須說完,做事必須做成的人。

“榮治還讓我跟你說呢,他現在已經進了UCLA呢 ,那邊的籃球跟日本真的不一樣呢。他還是覺得你如果真的想去美國打球的話呢,還是早一些過去的好呢。就這樣呢。”

流川楓聽到澤北已經進了UCLA直接停下腳步看著深津一成。

“怎麼樣呢。”深津一成笑著對他說。

流川楓見他這一副老奸巨猾的樣,翻了個白眼直接撇撇嘴。還是那句,“打完比賽再說。”

深津一成見他丟下這句話後繼續朝酒店裡面頭也不回地走了,直接伸出一根手指搔搔臉頰。

跟榮治的性格還真的不同呢。意志堅定,一點都撼動不了呢。

流川楓再進去跟其他人匯合,發現房間已經分好了。

他還是跟仙道彰一間。

他看向此時領了房卡就直接揹著揹包上樓去的仙道彰。好像直接當他不存在一樣。登時一股怒火冒了出來。

他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怎麼了?說犯病就犯病。

等他再問好生活老師,他和仙道彰的房間具體在哪裡,找到地方。

流川楓看著緊閉的房門,直接敲了敲。

沒動靜。

他又敲了敲。等了一會兒,仍舊安安靜靜。

難道他找錯了?

正在流川楓糾結要不要再下樓找老師問一下的時候,就見迎面走來的仙道彰。

他不是比自已先上來了嗎?怎麼比他還來的遲一些?

流川楓有些疑惑的想。

然後就見這人此時面無表情的陰沉著臉,直接走到房門前。

解鎖,推門,進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再次像是沒看到他這個人一樣。剛剛下去的怒火,立即又冒了出來。

這個王八蛋。

流川楓在心裡怒罵他一聲,兩眼冒著火光,直接進了房間後將門大力摔上。丟下揹包就進了衛生間再次摔上門。

仙道彰眯起眼睛看著衛生間的方向。腮幫子咬的死緊。

天知道這一路上,他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體內的暴戾情緒。

他怕自已失控會不小心傷到這個人,他都躲到離他遠一些的位置。

可是,他的幼稚生都說了什麼?

打完比賽去美國找澤北榮治?而且很明顯的還一直在跟那個男人有聯絡?

真是好大的膽。

仙道彰握著拳頭,眸色暗沉,目光陰狠。

招惹了他,用完就想丟掉?

想到這裡,他努力控制著再次即將暴走的情緒,抓起房間內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在對方接聽後,沉著聲音直接命令,

“秋水伯,給我安排一輛車。十分鐘後在青年館門口。”

結束通話電話。仙道彰走出房間前再次看了眼衛生間的門。

流川楓。

他在心裡惡狠狠的咀嚼著這個名字。像是下一秒就要把這個人吞吃入腹。

既然你不安分,那就別怪我心狠。

你想打完比賽後去美國?呵。

仙道彰冷笑一聲,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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