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宿舍。仙道彰拿了衣服,直接丟下一句,“等我出來。”然後就不管剛進門的流川楓,直接去洗澡了。

其實經過下午的高強度訓練,流川楓此時也覺得自已快臭了。他也想洗澡。可他想起仙道彰下午在球場上長驅直入如若無人的模樣,就還是心潮澎湃。他想跟這個人再打球。他也想體驗和擁有那種強勢的進攻方式。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把身體練的那樣剛毅的。

在對海南的比賽中,他也同那個中鋒交過手。他自認為是做不到仙道彰那樣的。

就在他東想西想的時候,仙道彰已經洗完出來了。

這還是流川楓第一次看到洗完澡後的仙道彰。

他們分在一個宿舍兩天了。可是他真的很少能見到這個人。所以現在盯著他溼漉漉卻還依舊豎著的頭髮,眨了眨眼睛問,

“沒塌啊。”

仙道彰眉尾跳了跳。有些無語的說,“你以為我是刻意梳上去的?”

流川楓直接用眼神回他。那不然呢?誰的頭髮是向上面長得?

仙道彰拔了拔腦袋上粗硬的髮絲,有水濺到流川楓的臉上,他嫌棄的蹙了蹙眉,然後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始作俑者。

仙道彰見流川楓難得生動還帶些幼稚的表情,發自內心的勾起了嘴角。

“你先去洗澡,你不嫌髒啊。”

流川楓盯著這個人,坐在床上沒動。

直到他見仙道彰越過他直接坐到了對面的床上,一副等你出來再說的模樣。才有些不情願的去拿衣服進了浴室。

仙道彰見人不在了,直接用一隻手捂上了自已的眼睛,低咒。

這個混蛋小鬼,可真不是一般的磨人。

就剛剛瞪自已的那個眼神都像有鉤子……再這麼被他撩撥下去,早晚會忍不住辦了他。

仙道彰雙腿盤坐起來,平復著呼吸。省的等會這個幼稚生出來了自已真的忍不住。

想著福水伯教他的吐吶方法,慢慢的放空自已沉下了心。

流川楓進了浴室。裡面還有沒散去的潮氣。他更覺得自已身上難聞了。想到他出去就能知道怎麼彌補自已籃球上的不足,他用最快的速度脫掉衣服站到了淋浴下。

等他再洗完出來就見仙道彰正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輕緩的吐氣吸氣。

流川楓好奇的靠近他。仔細觀察。見他腹部也跟著一起一浮的上下動著,直接彎下身去看。

仙道彰在這幼稚生關水以後就開始放大自已的聽覺。直到這個人毫無所覺的靠近他……然後再靠近他……直接彎下了身?看自已的下面?

仙道彰登時氣血翻湧。

這個臭小鬼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他慢慢睜開一點眼睛。見這幼稚生的頭都快扎自已下面去了。聲音暗啞的直接開口,“那麼好奇要不要我脫了給你看看。”

流川楓見他肚子不停的起伏,正研究這人肚子裡到底是哪兒不舒服。現在聽這沉悶又略顯嘶啞的聲音,乾脆抬起頭還一臉認真的問。

“你到底哪裡有病?”

仙道彰直接被他這句天真的像是一盆冷水似的問話給瞬間潑的什麼火氣都沒了。他的額頭難得冒出一根青筋,有些咬牙切齒的回,“我想吃了你。”

流川楓看著這人眼神逐漸黯淡黑沉,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像要發怒的模樣,退回到自已床上坐好,然後冷哼一聲。“腦子有病。”

仙道彰直接就被氣笑了,他微眯起眼,神色慵懶但又帶著點蓄勢待發的氣勢,刻意放沉了聲音說道,“小鬼,在我真的生氣之前,你最好給我乖乖道歉。”

流川楓翻了個白眼。看著對面人已經完全變得深不見底的墨藍色眼睛還有似笑非笑的冷漠神情。

流川楓歪了歪頭,可能也覺得自已剛剛那句話確實有些……不妥嗎?想著這人畢竟還是高自已一級的,而且以後還要找他一對一,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先妥協一下。

他也學著仙道彰將雙腿盤起,然後雙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乖乖叫了一聲。“學長。”

然後還就著這個姿勢朝坐在對面床上的仙道彰短暫低了下頭。

這已經是流川楓表達歉意的最大極限了。想讓他說對不起,下輩子都不可能。

仙道彰見這幼稚生雖然嘴上暫時服了軟,但是衝著自已低下又再抬頭以後,眼睛卻是黑亮亮的泛著精光。就像一隻自以為是算計了別人的小狐狸。直接無奈的搖搖頭笑了。

哼,果然是個刻板的老頑固。尊卑觀念深入骨子裡了。

流川楓這樣想著,見對面這人一直沒動靜,再次開口問。

“學長,問題。”

既然這人那麼喜歡別人叫學長,那為了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暫時吃點虧。

仙道彰就這麼盤著腿微眯起眼睛,將雙手向後撐著上半身,打量著對面正盤坐的規規矩矩的幼稚生。

流川楓的背挺得筆直。現在一雙黑色透亮的眼中充滿了求知慾。面板被熱水蒸的白裡透點粉,就像一顆還掛著露珠的水蜜桃。

仙道彰想到這裡,眸底黯色加重,他不動聲色的再次向下壓了眼皮,磨著後槽牙強忍著想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這個人本就是屬於你的。你想怎麼做都可以。為什麼還要忍?

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讓仙道彰猛地抬起眼。

流川楓一直盯著這人,想他快些給自已答案。可是眼見著對面人臉色一會一變,從開始的漠然到晦暗不明又到現在突然抬起的眼睛裡面冷光四濺,就像一隻大型野獸在為捕食做準備。

流川楓壓下瞬間升起的危機感。有些生氣了。

這個陰晴不定的混蛋。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已怎麼又招惹他就突然要衝著自已發火了?他都道歉了……這個人是暴力分子嗎?怎麼他感覺這個混蛋仙道彰總想跟他打架。

流川楓壓下心裡的不舒服,極力忍耐著脾氣。

中午彩姐才說自已對他太寬容了。還真是沒說錯。可他就是沒辦法不理這個人。他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這個人打球他的血液就會沸騰。這種心情不同於和澤北榮治一對一的時候,雖然他當時徹底敗給了澤北,可是過後在他心裡竟然荒唐的覺得仙道彰是更強的?

流川楓越想越氣悶。他不能永遠被這混蛋拿捏,他一定要想辦法贏了這個混蛋,然後他就去美國。再也不會找他。

仙道彰看著流川楓身體越來越緊繃,眼中也帶上了戒備的神色,低笑出聲,“你怕我啊?”

流川楓皺了眉,剛想奮起反駁就聽對面人又說,“你先別說話,你就說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吧?”

流川楓呆愣住。

怎麼話題突然就到這了?不是說他在籃球上的問題嗎?

仙道彰見這幼稚生眼中慢慢浮上茫然的神色,繼續開口,“說是沒把我當陪練,說是把我當朋友,可是你哪次找我不是為了打球。也只有找我一對一的時候才會給我點好臉色。平常不都是愛答不理的。你就這麼對你朋友的?”

流川楓被這一通說教的腦袋已經懵了。他是這樣的嗎?

仙道彰見流川楓在他說完後好像開始回憶著思索什麼的懵懂模樣。心裡笑了笑,但面上依舊淡定的揚著眉繼續輸出。

“你不是想知道你在籃球上的問題嗎?”

流川楓終於聽到重點,瞬間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剛剛他還在心裡一直在罵的這個混蛋。

仙道彰見他看著自已的眼神又有了精神,勾了勾嘴角。緩緩說道,

“我問你,如果你在班上總是考第一名,但是有一天突然來了個同學搶走了你的第一名,你會怎麼做?”

流川楓木然的眨眨眼。他就沒及格過,所以他也不知道班裡的第一名到底是誰。但是聽仙道彰這麼說,他還是沉默著吧。然後就聽那人繼續接道,

“是對他視而不見?自已一個人私底下死學嗎?”仙道彰用有些慵懶的聲音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你這樣不僅不會進步,還會把自已框死在你已經畫好的範圍裡,然後怎麼學都還是原來那樣。”

“你不是想知道你的問題在哪兒嗎?我告訴你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就是要跟那個人成為朋友。並且成為很要好的朋友。讓他把他知道的都教給你。這樣你才能學到新的學習方法,才能進步,才能有機會超越他。”

流川楓眨眨眼再眨眨眼。嘴巴聽的都微微張開了。

仙道彰見他這副傻到可愛的表情,已經快忍不住要上手揉一揉了。

然後就聽這幼稚生竟然還難得的露出些不好意思的表情說,“一上課,我就困。”

意思就是他上課的時候都在睡覺。他不學習。

仙道彰簡直要被氣憋死。他忍著內心恨不得把這小東西壓在身下親到他失神的情緒,儘量控制著語氣再次低聲說明,

“我的意思是,你要跟我成為真正的朋友,不能只把我當成陪練,那樣我會不高興。等我跟你要好了,我才會把我知道的都教給你,你才有機會能打敗我。”

流川楓這次完全懂了。意思就是要和仙道彰做好朋友。不過他還是要說,

“我沒把你當過陪練。”

仙道彰額頭上的青筋再次冒了出來。他微眯著眼睛沉沉地看著對面這個幼稚的已經不能用白痴來形容的小鬼,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跟我做真正的朋友。”

流川楓歪頭想了想。他們現在不就是朋友嗎?

“真正的朋友,首先對待我的態度上就要先做出改變。”

仙道彰說著,移步坐到流川楓的身邊去,然後用一隻手支在膝蓋上託著下巴,眼神柔光似水的看著他的幼稚生,沉聲給他解答,

“朋友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以後見了我要主動打招呼,不能總對我冷冰冰的。我碰你你不能跟我動手。除了我不能讓其他人碰你。眼睛只能看著我,心裡也只能想著我,你在想什麼都要跟我說,要像現在這樣離我近一些讓我每天都能見到你。”

流川楓聽他囉裡吧嗦說了一堆。這人說一條他腦袋上冒出一個問號?說一條他的眼睛睜大一點,直到最後他的眼睛都忘記眨。

這是朋友嗎?朋友們都是這樣的嗎?

仙道彰就這樣託著下巴眼神溫柔的注視著流川楓。見這小子平時面無表情的冷臉此時已經被有些訝異的神色取代。他就這麼看著,等著他想。

流川楓確實在想他剛剛說的那些。

一條一條越想心裡越煩躁,越煩躁越覺得麻煩。最後他終於受不了了,冷著聲音開口。

”我不要。“

仙道彰眼中神色陡然一變,嘴角弧度也收了起來。

然後就聽流川楓有些不耐煩的語氣說,

“太煩了。我還是自已想辦法贏你。”

仙道彰聽他說完微眯起眼,盡力掩下眸底慢慢升起的危險之色。啞聲開口,

”你是嫌跟我做朋友煩?還是根本就不想見到我?“

流川楓看著這人,脫口而出。

“你說的這些太煩。不好。”

仙道彰仔細盯著他打量片刻,見這幼稚生並沒有排斥自已的情緒,反而像是想起什麼麻煩事,嫌棄的皺起了眉毛。他終於有些理解了。這個意思是,嫌他剛剛提出的那些要求太繁瑣了。

想想也是,這人冷心冷臉的估計平時都是一個人的。想到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別人,仙道彰心情立馬舒暢了。

“那我們先不想那麼多,一步步開始做好嗎?慢慢來。”仙道彰再次擺出柔和的笑容。傾身靠近他,溫聲開口。

流川楓見這人越靠越近,就快要貼上來了,忍著心裡的不適感和要推開這人的衝動,淡聲說道,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打球?“

難得的溫情時刻,聽他又提起打球,仙道彰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他們就這樣對視良久。就在流川楓耐心耗盡的時候。仙道彰退回到自已床上。

拉被子,矇住頭。動作一氣呵成。

“喂,你幹嘛?”流川楓見他這樣,忍著本來就有些煩躁的情緒問。

被子裡寂靜無聲……

“喂。”流川楓又叫他,“你還沒說我的問題在哪。”

被子裡的人仍舊沒有回應……

流川楓心氣越來越鬱結。他站起身瞪著對面床上鼓起的那個大包,雙眼冒著火光就像要燒穿這混蛋給自已套上的那層外殼。

就在沉默良久後。流川楓終於像是放棄糾結。惡狠狠的直接丟下一句,“隨便你。”

然後他也直接躺回床上了。其實被這混蛋一大通話說的他早就腦袋發矇了。這會兒一沾枕頭,睏倦立馬襲了上來。

仙道彰聽著對面床上越來越平穩的呼吸聲。慢慢掀開蒙著頭的被子,露出一個得逞的笑。

經過一晚上的情緒沉澱。早晨天才矇矇亮,流川楓的生物鐘就啟動了。他揉著眼睛坐起身,剛回頭就見正坐在對面床上翹著嘴角,彎著眼睛盯著他看的仙道彰。

流川楓想到這人睡前蒙著被子他怎麼叫都不回的樣,見他現在又擺出這副笑臉,在起床氣的作祟下終於一腳朝他踢過去。

仙道彰輕鬆握住他的腳踝,流川楓向外拽了拽沒動靜,只得怒目瞪著他。

“早啊,我還沒摸你就打我啊。昨天是誰說隨便我的。”仙道彰笑眯眯的說道。

流川楓抿著嘴巴依舊怒瞪著他不說話。

仙道彰就著抓握的力道摩挲了下手下光滑細膩的面板。再看到流川楓真的不為所動的時候。眸中漸漸湧起欲色。

“你看我說的,也不是很難做到是不是?”仙道彰啞著嗓子說著,抓握的力道也是慢慢鬆懈,撫摸的地方更是逐漸靠上。

流川楓冷眼看著他,在感覺這人抓著自已腿的力氣鬆開一些時,猛的向前一抽。

仙道彰直接被他大力帶的重心不穩,跌下了床。

流川楓忍著即將勾起的嘴角,滿臉的得意之色。

他可沒動手。自已抓不穩摔的。活該。

仙道彰內心低咒一聲。他媽的色迷心竅了。怪不得以前搞暗殺都用色誘。

還好這小子不是對家派來搞他的,要不然他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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