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子一邊吃飯,一邊思考著怎麼才能提醒流川楓遠離仙道彰。

後來想到這倆人還是住一個宿舍的,更是頭疼的像要炸掉。

她眼睜睜的看著流川楓吃完飯以後才剛往外走,仙道彰就跟在他屁股後面趕上去了……

怎麼才能讓流川楓甩掉這個尾巴再提醒他呢?

彩子擰眉戳著米飯。

另一邊流川楓回到宿舍,把著衛生間的門,滿臉不爽的問還跟在他身後的仙道彰。

“你幹嘛老跟著我?”

上午訓練就不說了。到了宿舍,他收拾衣服,這人站他旁邊守著看。他現在要進衛生間了他還跟在後面想一起進去?這白痴今天真的很不正常啊。

仙道彰被那雙黑亮的眼睛盯著,突然察覺自已的行為好像有些…失控了。他支吾著說,“我……”我了半天也沒編出來什麼好理由。

直到流川楓看出他為難的樣子,才好像突然恍然大悟般地替他開口,“你是?肚子不舒服嗎。”

看仙道從早上在床上就抱著肚子那難受的樣。難道是腸胃有什麼隱疾?

流川楓好像突然悟到了什麼真相。有些小得意的讓開位置,還貼心的幫仙道開啟衛生間的門,示意他進去吧。

仙道彰一愣,嘴角抽搐了一下。心像是突然洩了氣的氣球。他有些勉強的衝著流川楓露出一個笑,直接閃身進去關了門。

流川楓看他這樣乾脆利索。更加確定自已的猜想了。他摸著下巴自我感覺良好的肯定:嗯。自已真是個天才。

想到這句話,他又快速搖搖頭。怎麼能跟那個紅毛白痴一樣。然後就抱著衣服坐到床上,想著等仙道彰出來他再進去洗澡。

就在這時他聽到有人小聲的敲門。流川楓有些疑惑的起身去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外正一臉忐忑的彩子。

“學姐?”

彩子朝著裡面探了探頭,輕聲問他,“仙道在不在?”

流川楓眨了眨眼說,“在衛生間。”然後就想開口叫人。

彩子聽後先鬆了一口氣,然後見他轉頭衝著裡面要喊人,立馬先一步上前捂住了流川楓的嘴。急道,

“你給我閉嘴吧。快出來。”

然後就狠拽出了流川楓。走前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另一邊進了廁所以後的仙道彰開啟冷水在自已臉上狠狠的拍了幾下。

他真的失控了。無意識的跟隨。莫名其妙的心煩氣躁還有逐漸不穩定又突然暴躁的情緒。

仙道彰用雙手撐著洗漱臺。腦中再次不由自主地浮現流川楓在去食堂路上思考時的表情。

他是不是有什麼想法自已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想跟自已打球了?他是不是想著別人?

然後腦中再次閃現牧紳一看著流川楓時候的神情。那是種探索未知事物的眼神。

是不是幼稚生這兩天的表現讓那個男人對他產生興趣了?那流川楓呢?牧紳一被稱為神奈川第一後衛。牧紳一也贏過幼稚生。難道幼稚生心裡想的是他?

仙道彰想到這裡又快速搖了搖頭。

不對,不是他。他可以肯定。因為上午他閃過了好幾次牧紳一的防守。想到這裡他的眼中露出些得意的神色。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他在流川楓面前贏了牧紳一。所以幼稚生的眼神不可能會去看別人。他還是隻在意自已的。

想到這裡,仙道彰抬頭。看著鏡子裡的那個一臉水漬,眼神暗沉的人。

他得想個辦法。

想個讓流川楓能一直只注視著他的辦法。

等仙道彰再收拾好自已,收拾好情緒,掛上那副標準的微笑出來。發現流川楓已經不在了?

仙道彰臉色立即塌了下來。

他去哪了?大中午的,他還沒洗澡……他到底去哪了?他那麼愛乾淨的人,誰能讓他不洗澡就出去?

仙道彰有些慌張的在宿舍裡轉圈圈。他胡思亂想著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然後再也忍不住慌亂的情緒,快速出門去找人了。

彩子拉著流川楓跑出離宿舍一段距離。然後還不太放心的探頭探腦的朝他身後看了看。見沒有誰跟上來,才拍著胸脯撥出口氣。

流川楓呆愣愣的看著她。滿臉的問號?

學姐?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這麼多人都不正常啊。

彩子看向此時一臉白痴樣的流川楓。圍著他仔細的打量。

除了這副皮囊還有什麼好的?

面板這麼白,還沒什麼毛孔?一點都不man。腿上都沒毛……

好吧……她看著流川楓由於剛剛跑動過後,黑亮溼潤的眼睛,還有微微泛著健康紅色的白皙帥臉。

她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對於擁有正常審美的人來說,這副皮囊確實還挺勾人的。

流川楓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位學姐圍著他轉了一圈,然後又嘆口氣?腦子更懵了。就在他想開口問怎麼回事兒的時候,彩子已經抬頭一臉嚴肅的對著他說。

“我給你個忠告。最好離仙道彰遠一點。”

流川楓呆呆地再次眨巴眨眼。

彩子看他這副呆樣也知道他沒搞懂,直截了當的說,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對他沒意思,最好少去招惹他。那個男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什麼有意思沒意思?什麼叫少去招惹他?他什麼時候有……等等,難道是……安西教練怕他倆再打起來,所以讓學姐來警告他,不讓他再找仙道彰去一對一了?

“不行。”流川楓想到這裡一口回絕。

“難道你也喜歡他?”彩子聽他這決然的語氣,驚恐的大叫。

莫名其妙的在說什麼啊?流川楓有些煩躁。

“他還欠我三次一對一呢。”再出口的語氣已經有些衝。這是他贏回來的。不可能會放棄。他還沒贏那個男人呢。

彩子見流川楓這副突然就義憤填膺的樣,捂著額頭一臉無奈。看來是以為要阻止他找那人去打球了。

“那你除了打球,其他時候跟他保持點距離。話說,他在宿舍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還有你幹什麼對他這麼寬容啊?你是輸給他什麼了嗎?”,彩子連珠炮似的擺出心中一條條疑問。

在她看來,除了輸球這一條她是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讓這個一根筋的小子會對那個人聽之任之了。

流川楓聽她問了一大堆。彩子說一條他的腦子裡就回想起一幕。

除了打球,他平時很少看到那個人啊!晚上睡覺了他都沒看到過仙道彰。

什麼奇怪的事?壓著他犯病了算嗎?

還有自已有對他寬容嗎?然後就是確實輸給了他。可是他還會贏回來的。所以他不承認自已徹底輸了。

最後想了半天總結出四個字。

“他有病的。”

彩子一臉懵的驚叫出聲,什麼?“你說仙道彰有病?”

流川楓很肯定的點點頭。會突然呼吸變重,然後身體發熱,還有肚子裡也不舒服。

他見彩子低頭開始沉思,也沒細問他,流川楓也就不想說了。畢竟這還是屬於人家的隱私。他才不是背後說人的長舌婦。

這邊彩子聽到流川楓的話,再結合今天她發現的仙道彰不對勁的地方。也有些明白了。

看來仙道彰的精神真的有些問題。連這個單純的阿米巴原蟲都看出來了,估計也是症狀不清。可是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那人打籃球不是一直挺正常的嗎……

等等。好像也不是很正常?有時候吊兒郎當的,有時候又兇狠的嚇人。這麼反覆無常的,怪不得田崗茂一老是衝著他大吼大叫的但也沒真跟他生過氣。

想到這裡彩子終於有些放心了。只要不是因為喜歡流川楓才變得不正常就行。

不過雖然這麼說,為了不讓那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越陷越深,她還是得再提醒一下。

“總之,你聽我的。除了跟他打籃球以外。在寢室別跟他多說話。別跟他有身體接觸。別讓他靠近你。反正你怎麼對櫻木花道的,就怎麼對他就行了。”

流川楓皺眉。

仙道彰怎麼能跟那個紅毛猴子一樣?他可比那個整天嚷嚷著自已是天才的大白痴好多了。不過他看彩子一臉怒容的瞪著他。流川楓也不想反駁了。他還沒洗澡呢。這一個個的這麼多事兒。就會浪費他的時間。

流川楓看著彩子,認真的點點頭。

彩子見小學弟難得這樣乖巧的模樣,沒忍住拍了拍他的頭。才放人回去。

仙道彰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後,目光陰鷙的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

在彩子摸上流川楓頭的時候,他死死抓緊了手下的樹幹。只聽咔嚓一聲,竟是生生掰下了一塊樹皮。他用力握緊手上堅硬的木頭慢慢揉搓,直到看到兩人分開走後,才放手讓已經化成齏粉的木屑隨風飄走。

仙道彰努力平復著自已胸口翻湧的暴戾情緒,臉色陰沉的找到一條近路,在流川楓之前快速返回了宿舍。

流川楓再回到宿舍,見仙道彰已經坐在他自已的床上,低著頭。

他看了眼這人,見他身體好像沒什麼不舒服的。也不理人,像是沒看到自已進來……

學姐還說讓他少跟這個人接觸?

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像她說的那樣對自已動手動腳過好吧。他們除了那兩次意外接觸,其他時候這個人連話都沒怎麼跟他說過。這人根本就不像那個紅毛猴子那麼聒噪討人厭。

流川楓歪著頭想了想,拿起床上換洗的衣服直接進了浴室。

此時仙道彰聽到衛生間的關門聲,慢慢抬起頭。他的臉上和眼中還有沒收回去的沉冷還有陰鬱。他努力放大自已的聽覺,感受著耳邊傳來的細弱的水流聲。手指相互插握的掌心慢慢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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