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霧在無聲無息間吞下了整個城市,隔著玻璃霧裡觀花般的朦朧視覺體驗,讓人一時心癢難耐。

薄薄的白霧就像一層又一層的輕紗,在這個城市的頭頂逐漸疊加著它微弱的重量,以期能夠在某一個瞬間達到那個閾值——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窒息般的感覺,始終壓抑在異能力者的心頭,使他們總害怕在某個不期然間就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港黑大樓的辦公室裡,太宰治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森鷗外的身邊,和他一起俯瞰著橫濱——雖然現在隔著厚重的白霧,絕大多數的景色都難以窺視。

“森先生在看什麼?”太宰治將臉貼在了窗戶上,嘴巴一張一合間,一層白色的水汽就在玻璃上留下了痕跡。

“在感受費奧多爾君眼裡的世界哦~”森鷗外本想抬手摸摸太宰治的頭,但在把手舉起來後才發覺——孩子已經長大了,遂又把手不著痕跡的放了下來。

太宰治側頭奇怪的看了一眼森鷗外,就又把視線挪到了大樓下的那片景色上——事實上,除了模糊的燈光和扭曲的大樓,現在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了。

森鷗外微微仰頭望著落地窗外,世人日日頂著的那片天空,嘆了口氣:“真悲哀啊,費奧多爾君……”

太宰治雙手撐著玻璃,將臉頰從窗戶上離開了:“這麼說的話,澀澤龍彥也很可憐吶~被完全利用了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遠看群英薈萃,近看二哈開會?”

不知怎麼的,太宰治得出了這麼一個聽上去很無厘頭的結論。

“這次白霧過後,又會被迫暴斃很多人吧?”太宰治抬手在窗戶表面上剛剛形成的水汽上,畫了一個簡單的“M”字樣的符號。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森鷗外挑眉看了一眼那個符號,順手在“M”中間加上了一橫:“總得有人去死的。”

森鷗外在太宰治面前的表現大都是開明、懶散,而又無厘頭的,很少有這種直接的冷漠無視——不,也不能這麼說——太宰治想到了自已和森鷗外的初遇:一個能坐視未成年人自殺的人,能有多正常?

“治醬參加過密大的實踐活動了嗎?”一個轉眼的時間,森鷗外又對著太宰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森先生離我遠點啊~”太宰治垂眸往後退了退,語氣嫌棄道:“想讓我幫忙就直說——但幫不幫就得看我的心情了~”

森鷗外摸了摸下巴,考慮了一會兒抬手道:“五倍工資,開實習證明。”

糟糕,有些心動……

太宰治瞪大眼睛,磕磕絆絆道:“竟然是傳說中的五倍工資!”

“可惡!”一咬牙,一閉眼,太宰治扭頭道:“你以為我會拒絕嗎?”

“不,我才不會拒絕啊!我的道德具有主觀能動性,而你給的工資具有客觀規律性。”

“正確發揮主觀能動性必須以遵循客觀規律性為前提——所以,我怎麼會為了道德而拒絕錢呢?”

“但先說好,我只負責貢獻異能力,出資出智出力的事我一件不幹!”

森鷗外笑眯眯的說:“放心放心,你只需要往那裡一站就好~”

太宰治白了一眼森鷗外,沒說話。

“笨蛋林太郎,幹嘛要這麼掏心掏肺的處理這些麻煩事啊!”愛麗絲不高興的鼓了鼓臉頰。

“噓!”森鷗外衝愛麗絲眨了眨眼,豎起右手食指道:“這是秘密~”

但正經沒多久,森鷗外就忍不住又開始作妖了。

“好感動,果然愛麗絲醬還是愛我的!”森鷗外假意抹了抹眼角,聲音哽咽道:“之前還說如果我讓治醬出任務就報警抓我來著~”

“你以為我沒報警嗎?”愛麗絲站遠了些,揚了揚手裡的手機道:“林太郎,你反省一下自已啊——究竟有沒有在努力改善自已的對外形象?為什麼我現在給警察打電話,他們一聽說是在港黑大樓,一個個就都不願意過來了!”

“愛麗絲醬——”森鷗外驚恐的捂嘴,低呼道:“竟、竟然真的報警了嗎?”

“所以說,林太郎就是個大笨蛋啊!”愛麗絲皺眉冷哼了一聲。

“啊呀,被愛麗絲嫌棄了呢~森先生~”太宰治捧臉湊到森鷗外的一旁,聲音盪漾道:“真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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