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寧哪有心思去理會保安大哥的心思,趕忙說道:“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得趕緊帶我朋友去醫院處理傷口,稍後會有人過來處理這件事。”

保安大哥哪敢說什麼,只能連聲應“好!”

許慕寧還想去攙扶周以珩,周以珩說了句“不用”,握著她的手很堅持。

許慕寧只好作罷,讓他把外套穿上了。

期間她的目光始終落在他的身上,生怕他有什麼異樣,看他確實不像是逞強,這才稍稍放鬆下來。

兩人一同走出酒吧,許慕寧轉過頭,聲音略帶哭過的沙啞:“你開車來了嗎?”

“沒有。”周以珩回答得很乾脆。

他的車可還在餐廳那邊。

許慕寧“嗯”了聲,沒問他怎麼會在這兒,真心道:“今天謝謝你幫我。”

實際上,周以珩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她被人阻攔,但他卻一直在凝視著,他自已都不知道他到底想看到什麼,並沒有過去。

直到那人越來越靠近她,他實在忍……

“你是因為我才受傷的,我沒法替你痛,但其他的我肯定都會負責。”

周以珩不知道她說的是哪種負責,錢?

他沒來由的很氣,直接鬆開了她,語氣很衝,“用不著謝我,一開始我沒想多管閒事。”

說完,他的腳步陡然加快。

許慕寧:“……”

許慕寧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怎麼就生氣了,趕緊快步追上他,沒敢再說話。

很快就一同在路邊停下,等打車。

許慕寧這才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問,“周以珩,你怎麼了?”

周以珩不說話。

她又問,“你是生氣了嗎?”

周以珩還是不說話。

很快,就有車子開了過來。

周以珩直到臨上車前才冷淡地跟她說,“我的都是小傷,不用麻煩你了。”

許慕寧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說,但還是跟著上了車。

許慕寧才坐進去,就聽周以珩平靜道:“我不去醫院,你換輛車吧!”

“為什麼?”許慕寧不理解。

“我自已可以處理。”

司機師傅插話,“是兩位坐車嗎?”

許慕寧搶答,“對,兩位。”然後報了個醫院名。

司機師傅摸不清狀況,又看向周以珩。

許慕寧都能聞到周以珩身上摻雜著酒味的血腥氣,肯定傷的很嚴重,自已怎麼能處理?她著急握住周以珩的手,懇求道:“你別拿自已的身體開玩笑,好嗎?”

周以珩眸色暗了暗,還是“嗯”了聲。

司機這才開車前往。

許慕寧也鬆了口氣。

她一直想開口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路上,車內都沉默著只有音樂的聲音。

到了醫院。

許慕寧才發現他身上的傷比她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身上的衣物被鮮血粘染,有多處大小傷口,傷口裡還夾雜著酒瓶的碎刺,到處還有淤青,看起來猙獰可怖,有的地方甚至還在滲出血跡。

這還只是上半身的傷。

許慕寧看得心驚膽戰的,周以珩卻是一聲沒吭,彷彿沒有知覺不會痛似的,任憑醫生怎麼處理。

直到檢查下半身,許慕寧才不情願的到外面去等著,這才注意到自已手上的血跡……

後面又是拍片子,又是辦理住院,還要打針……許慕寧操心的一直忙前忙後,周以珩也一直沒有說什麼。

期間,她哥有給她打電話詢問,她都是實話實說,唯獨隱瞞了周以珩的身份。

但她知道,瞞不了多久,他哥最多明天就會知道是誰。

等一切忙完,許慕寧來到周以珩病房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病房的燈全亮著,男人已經換上了病號服,手上打著點滴,臉色有些蒼白地坐靠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出神,整個人都顯得很孤寂、脆弱。

看到這一幕,許慕寧心裡發緊,很難受。

他……變了很多。

待許慕寧走近,周以珩這才收回了思緒,看了她一眼,垂眸淡淡道:“很晚了,我已經沒事了,你回去吧!”

“我……我等你打完針。”許慕寧藉口道,隨即看向桌子上她剛買回來的水果問,“你吃水……”

周以珩定定地看著她,打斷她還沒說完的話,問道:“許慕寧,你對誰都這麼好嗎?”

她慌亂看向他,“不是。”隨後,又下意識想要狡辯些什麼,“但你的傷是因為我才……”

“所以換做其他人,你也會這樣,是嗎?”

捫心自問,如果換做是別人,她或許也會感激,會愧疚,會負責。但她心裡很清楚,她不可能會做到如此,不會事事忙前忙後,更不會因為擔心他而不想離開。

許慕寧不說話。

她怕,如果她違心說了“是”,周以珩會讓她立刻離開。

周以珩最終問出了那句最想知道答案的話,“許慕寧,那我們現在算什麼?”

許慕寧還是不說話。

“朋友嗎?”周以珩不死心又問。

“可以嗎?”許慕寧像是看到了希望。

“不可以。”周以珩聲音沉了下來,垂下眉眼不再看她,一字一句,“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不想只做朋友。

不甘心,為什麼只是朋友。

他握緊了拳頭,心裡一片淒涼悲哀。

許慕寧還沒來得及傷心,就看到他的針頭在回血,心中一驚,急忙飛奔過去,緊緊抓住他的手,語氣急切中帶著擔憂,“好,那我們不是朋友,周以珩,你別激動,先把拳頭鬆開。”

周以珩全身都緊繃著,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你的針頭在回血,這樣下去別的傷口也會加重。”許慕寧很著急,語氣不由重了些,像是責問,“你為什麼要這麼不愛惜自已的身體。”她的心像是被人揪著那麼難受,不是責怪,只有心疼。

周以珩還是沒有動作。

“我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周以珩……別這樣……糟踐自已的身體。”越說到後面,許慕寧聲音明顯都帶上了哭腔。

周以珩渾身顫了顫,終於鬆開了用力握著的拳手。

他都淪落到用這樣的方式去博取她的同情?卑劣到要利用她對他的好來逼著讓她退讓?

明明知道她不可能給出那個想要的答案,明明知道……她早就有了新的愛人。

他到底又在期待什麼?

又是在做什麼?

是他控制不住想去靠近,不是她。

她什麼都沒做錯,不應該承受這些的。

周以珩疲憊無力的靠坐回去,閉上了眼睛,聲音虛無縹緲,“如果當初他沒有那樣對你,我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許慕寧一僵,“什……什麼意思?”

他難以抑制悲傷,“很多時候我都不懂,為什麼那個人會是我爸。”

沒有誰的親生父親對兒子會這麼殘忍。

許慕寧握著他的手微微發緊,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什麼也沒說出來。

周以珩忽的睜開眼睛,兩人四目相對,許慕寧清楚地看到他眼眸中壓抑著的難過。

他努力剋制自已,說:“許慕寧,我們已經結束了,你不該再對我這麼好,會讓人誤會。”

也會讓他誤會,誤會還放不下他。

許慕寧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她都不知道,怎麼就這麼愛哭了?

周以珩剋制自已沒有動作,繼續說:“我的傷其實不要緊,最嚴重的也不過就是縫了幾針,只要打幾天針,按時換藥吃藥,並沒有什麼大礙,它只是看著嚇人,其實連院都用不著住,你沒必要守著我。”

許慕寧啞口半晌,艱難問,“為什麼一定要讓我現在離開?”

“因為這麼多年我還是愛你,無可救藥的愛著你。”

哪怕是知道你不愛我了,我也還是無法自拔地愛著你。

周以珩不想再繞彎子,“可你給不了我想要的回應,不是嗎?”

許慕寧哭著說:“對不起……”

周以珩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那天過後,許慕寧再沒去見過周以珩,但還是專門請了人過去照顧他,得知他後面做什麼都很配合醫生,沒有什麼過激行為,才稍稍安心。

周以珩什麼都知道,但他什麼也沒說,或許是為了讓她放心,又或許是別的原因。

總之,他很配合。

酒吧的那件事也半點沒有牽扯到他。

而他,又變得猶如寒霜般冷漠淡然,彷彿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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