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刀在自已的房間,黑暗中,裹著棉被靜靜的期盼著什麼。

不知不覺黑眼圈已爬上臉,約麼已經入了丑時了吧。不是說鬼東西都是十二點出現麼,這特麼都快兩點鐘了吧。

窗外月光搖曳著樹影,黑暗中的生物‘咕咕’低吟著,望刀發現呼吸間,白霧噴吐,心中一動,忙起身透過窗欞向外張望。

月光白的有些異乎尋常,整個小院好像一夜入了冬,地面升起一抹寒霜。

院牆邊,一條白色的影子緩緩升起,白衣白袖白襪白鞋,頭上遮著一條白巾,在月光和樹影下,顯得恍惚、陰森。

望刀看的立時興奮起來,這特麼比3D玉蒲團什麼的可刺激多了。

那白影在院中停留許久,等的望刀好生心焦,終於,這阿飄搖盪著身影,緩緩向東廂房飄去。惹得望刀心中大罵:“沒腦子的東西,哪兒沒人往哪飄,這NPC的AI也太low了,差評。”

望刀隨手一彈,一縷勁風凝而不散,正中西廂房的門扉,發出‘咄’的一聲。

果然那白影一頓,緩緩轉過身來。

“特麼別來老子這邊那,西廂房那邊有動靜,你朝這邊來幾個意思?AI太low啦,差評!”

只見那白影飄飄蕩蕩,越來越近,望刀趕忙飛身回道床上裹緊被子,心中唸叨:“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太上老君,上帝顯靈,讓那東西趕緊滾去西邊!”

寒意越來越盛,顯然無信者的禱告,神靈並不鳥你。

吱呀!一聲輕響。望刀隱約記得自已是插了門閂的,可門已被阿飄推開,望刀甚至能聽到輕微的抽噎聲。

哭,你哭個屁,老子才想哭!

望刀清晰的感覺到,那東西已經來到床邊,彷彿已經俯下身子,盯著自已。

一不做二不休,望刀猛地躍起,大被朝著白影罩了過去。

只見被子透體而過,竟穿過那白影,落在了地上,彷彿那真的只是一道影子。

望刀的舉動明顯激怒了那東西。袖中鬼爪探出,兩條纖細雪白的臂膀向著望刀抓來。

瞬間,寒氣湧動,望刀全身便結上了寒霜。

望刀豈是那坐以待斃的,抽出柴刀掄圓了砍了過去。只聽,吱呀!一聲鬼叫,竟將那鬼東西的一條臂膀卸了下來。

望刀沒料到竟如此容易,那鬼影似乎也驚訝於望刀竟能砍傷自已,慌忙向後撤去,打算隱去身形,可這已經太遲了。

漸漸變得透明的白影一凝,便已不敢動彈,只見一把柴刀正架在白影脖子之上。

尼瑪,太欺負鬼了。

望刀嘴角噙著冷笑,看的鬼東西心裡發寒,彷彿那才是惡鬼的笑容一般。

在望刀詫異的目光中,這鬼東西倒也光棍的很,竟然緩緩跪倒,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望刀心道:“這是個啥意思?怎麼覺得自已像個壞人,雖然咱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望刀輕聲道:“哭什麼哭,你哪兒來的,什麼東西?”

那鬼影抽噎著,輕聲道:“你,你罵人。”

望刀驚訝道:“你會說話?我哪裡罵你了?”

“你罵奴傢什麼東西,嗚嗚嗚。”

望刀無語,心道:“這年頭,阿飄心理狀態都這麼脆的麼。”

“那你不是個東西?”

“......嗚嗚嗚,奴家是個東西。”

“別哭了,哭的人心煩。你到底是什麼。”

鬼東西停下哭泣,陰森的說道:“奴家是,這崮山府冤死的惡鬼~~~”

叮!的一聲,望刀橫刀在惡鬼腦袋上拍了一刀,罵道:“好好說話,別嚇唬人。”

“奴家是崮山男爵的女兒,奴家姓韓,名千珏。”

望刀心中一陣燥熱。

前崮山男爵的女兒。

男爵的女兒。

女兒。

望刀吸溜了口口水,接著問道:“深夜來此,所為何事?”

那韓千珏聽了又抽噎起來,說道:“奴家本住在東廂房,正打算回家休息,聽的這邊有真氣響動,便過來檢視一二。誰知惹怒了老爺,奴家有罪。嗚嗚嗚!”

好像自已才是壞人。

“既知有罪,那便要受罰。先把頭上白巾取下,讓老爺看看你的本來面目。”

“不行!奴,奴家死相恐怖,會驚嚇到老爺的。”

望刀不屑道:“老爺什麼大場面沒見過,聽話,快去下來瞧瞧。”

“不行!我爹爹讓我千萬不能取下來。”

“臥槽!現在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信不信老爺咔嚓一刀砍了你!”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女鬼無奈,不情不願的將頭上白巾摘下。

這場面,望刀著實驚住了。

瞬間無數詩句湧上心頭。

什麼‘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香霧雲鬟溼,清輝玉臂寒’,都特麼見鬼去吧。

望刀趕忙收了刀,伸手輕輕攙扶上去,說道:“小娘子生的這般好看,何必遮遮掩掩,你若早點露出本來面目,在下也不會出如此重手了。”

那女鬼見望刀來扶,微微一縮,低頭道:“爹爹說,奴家容貌容易招惹壞人覬覦,須得遮掩住才好。”

望刀心想,這壞人是說我麼,一定是的吧。

“在下可不是什麼壞人,小姐不必害怕。”

女鬼掩面嗚咽道:“嗚嗚嗚,你這人前倨後恭,定然沒安好心,嗚嗚嗚,奴家的命好苦。手都被你這壞人砍掉了。嗚嗚嗚。”

望刀臉現尷尬,忙撿來那砍掉的隱隱綽綽的手臂,問道:“還能用不?”

女鬼絕望的哭道:“被你摸過了,臭了用不了了。嗚嗚嗚。”

望刀舉著光潔如玉的胳臂,韁在當地。

不帶這麼侮辱人的,雖然你長得好看,也不妨礙老爺用完之後一刀砍了。果然夠惡。

“娘子要是不要了,那在下就收藏了,好麼?”

“......那還是還給奴家吧。”

望刀一臉的青筋,看著這鬼東西接過手臂,輕輕裝回袖中,再問道:“娘子一鬼獨居於此?”

“奴家背後還有鬼,奴家不是一個鬼!你不要亂來!”

“特麼,我就問問,你這麼大反應好麼?”

女鬼起身輕聲道:“奴家,奴家還有爹爹。”

“現在何處?”

“爹爹說,他要去很遠的地方。”

“一般這麼說的人都死了。”

“你,你這壞人,爹爹才沒死,爹爹那麼大的本事,才不會死。嗚嗚嗚。”

“這麼說你爹爹,前崮山男爵,是人非鬼?”

“爹爹......也是鬼。”

“那特麼還不是死了!那你就是獨自居住在此了吧。不妨告訴你,老爺我是當今聖上欽定的新任崮山男爵,以後這院子裡的一切,都是老爺我的!”

“你,你是新的崮山?”

“不錯,包括你也是老爺我的!”

“奴家的命好苦啊,嗚嗚嗚。”

女鬼癱軟在地。

讓望刀覺得自已真不是個東西,當壞人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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