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的煙光總讓我很是無聊和散漫,在家的時光我總喜歡一個人去村邊的田野裡散步。聽一聽音樂,或者吟唱幾首詩歌,排遣心中鬱悶的“文藝”與寂寞......

過去幼年時期,我經常這樣做,如今長大了,我也依舊沒有摒棄掉這樣的行為。只不過如今的我,早已不似曾經那個在田間踱步唱歌的“孤單小孩”了。如今的我擁有愛情,擁有“天南海北”的朋友;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城市,只在這短短的五年裡,我的足跡就已經踏遍了半個北方.......可無論怎樣,我依舊很是寂寞,如今擁有著的所謂愛情,有著距離;所謂的朋友也有著“隔障”,走過的城市和那“流浪”的時光,給我留下的是一個又一個的遺憾......

如今,我每每再次散步在這田野之間,都未曾找回過去在幼年時期的那種純真......我徹頭徹尾的淪落到了世俗之中,無法自拔......

我經常於這田野間散步的時候,給夏巍發去很多訊息,快樂或傷感,不重樣式的話說過許許多多。我經常想讓這現存的“距離”,快點消失,讓我快點回到她的身邊......可時間總要一分一秒,不緊不慢的往下走;為此我十分的煎熬,我害怕這樣的“距離”會殺死我們的愛情,這份對我來說“來之不易”的愛情。

夏巍給予我的所有回應,向來十分的平淡,好像她並不在乎這“距離”,也不認為這“距離感”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可我卻在這煎熬的時光裡,慢慢變得有些“病態”。

我總想她能無時無刻的圍著我,想著我;夏巍這種“安穩”的戀愛方式在我眼裡,毫無安全感......“距離感”所帶給我的空虛與寂寞,使我的心常常不安。

......

為了擺脫這種困窘的心態,在家閒渡幾日之後,我便聯絡了舊友黃夫齊,準備求助他,迅速的找一份簡單的工作......他接通電話後,我並未直接說明我要進縣城找工作的事情,而是先問及了他近日的情況。當我得知他最近在縣城,工作的十分繁忙的訊息後,便沒將自已要找工作的事情說出去。他告訴我:不幾日便能完事,事罷之後便會回老家與我見上一面......

我知道我一旦將“求助”的事情說出去,會給他在工作上增添些許麻煩......我便應允了他的“約定”,等他忙完之後來和我見面時,再將“求助”的事情說予他。由此我還需再於家裡閒待幾日,以等待黃夫齊的邀見......

時間不緊不慢,又過了兩日......傍晚,我獨自坐在庭院裡,實在有些難奈無聊,便“盤算”著此時故鄉能待在家裡的朋友;希望有人能在這無聊的時光,陪我一起找點樂趣。可“盤算”著想了許久,終也沒能想到一個此時故鄉,能同我一樣閒待著的“要好朋友”。

夕陽下,我失落著無措的“扒拉”手機微信的好友列。無意間發現了許久未曾聯絡過的孟強兄,我有些好奇此時的他是否還在唐山沒有回老家......我隨即便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撥通許久也沒能被接通,我以為他正在工作之中,便打算結束通話通訊,可正當我即將結束通話電話時,卻被接通了......只聽電話的另一端,孟強兄似乎有些睏倦的說道:

“咋了?有什麼事說。”

我愣了愣神,緩過來勁之後問道:

“沒什麼事,這不快過年了嘛,許久也沒和你聯絡過了,打個電話‘慰問’一下你這個老大哥......你現還在唐山嗎?”

在電話另一端的孟強兄,打了個哈欠,隨後回應道:

“沒有,回老家了,已經一個月了。”

我沒能想到,孟強兄會先我一步回老家。我即有些驚詫的說道:

“怎麼回來這麼早,我以為你還在唐山呢!”

孟強兄“呵呵”的笑了兩聲,繼而說道:

“快過年了,你不也放寒假了......提前一個月回來,給自已放個假;你這回來幾天了,什麼時候走?”

“回來有些天了,年前是不打算走了。”

“噢,東北現在挺冷的吧!?”

“嗯,確實冷,今年可給我凍壞了;不過......前幾天我去了一趟蘇州,那裡溫度挺適宜的。”

“蘇州?你去那裡做什麼。”

“去進廠搞錢,但是......落得個身無分文躥回家了!”

“呵呵!咱都是剛出來的人,賺不賺錢的無所謂;多走走多看看是好事,沒必要錢不錢的,沒啥可過意不去的......別累著自已就行了。”

我“嗯”了一聲,而後我們兩人有些“莫名其妙”,十分默契的都沉默了......良久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對電話裡沉默著的孟強兄說道:

“咱們兄弟倆可是好長時間沒見了,自去年那次喝酒之後,咱倆可是連資訊都少發了;哈哈!不覺間又是一年......一起抽根菸吧!”說完我即從兜裡掏出香菸並抽出一支叼進了嘴裡。

電話裡的孟強兄又“呵呵”的笑了兩聲,隨後不一會兒,電話裡便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火機點火的聲音。我也隨之用打火機,按出了一聲清脆的點火聲......彼此都重重的吸了一口煙之後,電話裡的孟強兄說道:

“一年時間真是快啊......你去蘇州跟誰一起去的,總不可能自已一個人吧!”

“還有業銘瑞,和一個東北朋友。”

“噢噢,銘瑞也回來了?”

聽到孟強兄稱呼業銘瑞為“銘瑞”,我不禁有些茫然的回想起了過去,我們幾人在一起的時光,恍惚間覺得他好像依舊是曾經那個被我們尊崇的“大哥”,那些時光也好像就在昨日......回過神來,我有些尷尬的回應道:

“他還在蘇州,自已一個人;我回來是因為自已最近有些‘問題’,便自已先回來了;業銘瑞最近,挺需要錢,所以就沒跟我一起回來。”

孟強兄“噢”了一聲沒有言語,此時的我莫名的想要和他見上一面,便十分期待的說道:

“這幾天約個時間,咱們見一面,再......喝點兒?”

孟強兄沉默了一會兒,才回應我的邀請,說道:

“不了,有時間再說吧!最近好多事,抽不開身。”

聽完我有些失望,心中莫名的感覺我們兩人彼此已經有了一定的“隔閡”,只不過具體的“隔閡狀態”及原因,我無法清楚出在哪......和孟強兄又小聊了幾句之後,我們便結束了通話。

後來的幾天,我依舊迴圈往復著無聊的生活。時不時去田野間散步,等待著孟強兄的回約,等待著黃夫齊的邀見,等待著......和夏巍的再次見面。

我並不會因為孤單和寂寞,而乏味的生活,反倒因為心中那種種的“等待”,而對生活充滿了期待......幻想下次的見面,我們又會是怎麼一番模樣;心中常常勾勒並描繪,這仍未發生的場景,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

又是一個看似十分平常的夜,我吃過晚飯後便靜靜的躺在床上玩起了手機。點上一根菸,無聊的看了會兒短影片之後,又習慣性的給夏巍發一些無聊的話,而後等待著她給予我回應......一小段時間後,沒能等來夏巍的訊息,卻等來了一個讓我十分驚喜的電話,是孟強兄打來的。

我十分迅速的便接通了電話,接通後孟強兄即對我說道:

“在家有事嗎?我和另一個朋友在一塊......咱仨一起來玩會撲克牌吧!”

聽聞我即十分爽快的回應道:

“沒事,哪裡?”

“大晚上的,我去接你”

“行!”

......

結束通話之後,我迅速的穿好了衣服出了門,在門外的路燈下等待著孟強兄的到來。等待的間隙,我又抽了一根菸,心中不禁因為這即將迎來的見面而感到莫名的激動......抽完煙後不一會兒,只見一輛十分拉風的機車摩托轟鳴著從路口出現,並向我駛來。

當這輛摩托車穩穩的停在我的面前,並熄了火之後,我即驚歎道:

“我操,真他媽帥!”

孟強兄“呵呵”的笑了兩聲,應道:“上車!”

我隨即便有些激動的跨上了這輛十分拉風的摩托車,而後隨著陣陣轟鳴聲,和孟強兄一併向他的家駛去......冬夜十分的寒冷,可孟強兄依舊騎的飛快,寒冷的氣流拍打過我的面龐,而後順著我的臉呼呼的流過我的耳朵。這生平從未感受過的“摩托氣流”,拉滿了我的窒息感,坐在這飛快的摩托車上怎麼也喘不過氣,最後只能深吸一口氣,憋著氣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後我即向孟強兄激動的說道:

“真他媽爽!”

孟強兄笑了笑,隨後便拉著我向樓上走去。我們有說有笑的向樓上走去,中途我還遞給了他一根菸,並給自已點上了一支,以平復剛剛乘坐摩托車,所帶來的窒息感.......進入他的臥室,發現有一個面孔熟悉的人正在孟強兄的床上躺著,看似有些無聊的玩著手機;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是孟強兄的發小,想來他應該就是今夜在一起打撲克的朋友......和他互相微笑著打過招呼之後,我便不由得顧視起這間令我十分熟悉的臥室,過去我們幾個人,經常在這裡待著抽菸,聊天,談談人生理想甚的;我想當初誰都不能想到,後來的短短几年時間,我們的友情會被無情的拆散開,各自零落......

那已是許久之前的事了。回憶恍惚間,孟強兄招呼我在床位旁的一張小桌子邊坐下。兩人已經洗好了牌,等待我坐好後開始。

我的“牌技”並不熟練,所以打的很“菜”,直到牌局結束,我都沒能贏上一局......牌局間,我很少說話,甚至動作也有些僵硬;因為有他的發小在,我和他並不熟識,便不知道我該聊些什麼,或者應該注意些什麼,所以就有些“拘謹”。

孟強兄向來是個一眼便能看穿我的人,見我“拘謹”的狀態,隨即便說道:

“怎麼這麼拘謹?”

不知為何,我不敢去看他,眼神有些飄遊的應道:“沒事......”

......

牌局結束之後,我們三人一併下了樓,準備各自回家。

踏出樓門外,我們皆有些驚奇的發現,蒼天趁我們打牌的間隙,將樓外的天地“佈置”成了白雪皚皚的景象,我們紛紛為之驚歎......雪依舊還在下著,我不禁很是“興奮”,因為我已經有不止五年的時光,沒有見過下雪的故鄉了。

我隨即便打算在這下雪的故鄉夜裡,走上一走。我給孟強兄和他的發小各自遞了一個煙之後便道了別,打算往回走,卻沒想到孟強兄的發小在此時突然開口對我說道:

“別走了,文甫!在這住下吧,雪下這麼大,又這麼晚了,你別再出什麼閃失!”

我有些意外他會出言挽留我;此時的孟強兄似乎知道,我是不可能留在這裡過夜的,就沒有言語。和孟強兄的發小推辭幾番之後,我便隻身一人走進了這雪夜。

我點上一支菸,不禁思考起剛剛孟強兄為什麼不出言挽留我住下。想來,如果他出言挽留我,我一定會落得個“兩難”的境地,因為我向來對他只有“言聽計從”的份。我在心裡,一直把他當作“高高在上”的大哥......可是他並沒有出言挽留,難道是因為我在牌局上的“拘謹”導致他覺得我們兩人間的兄弟情感,也趨於“疏離”了嗎......?想來,在我心中也不知從何時起,對他有了“隔閡”,可我們之間,又存在什麼問題呢......?

我有些疑惑,想要找他聊聊,可是什麼時候我們兩個能單獨的坐在一起,真是無從知曉了!

......

我獨自一人漫步在這紛紛大雪之中,感受著此夜故鄉的別樣風光,模糊間有種“久違”的感覺,似乎我好像早就該淋這一場雪了......剛抽完不久,我又點上了一根菸,打算給夏巍打一個影片電話,因為這場雪,讓我很是激動。

可正當我打算給夏巍撥打過去視訊通話時,黃夫齊卻在此時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隨即接通,沒等電話裡的黃夫齊開口,便問道:

“忙完了?什麼時候回來?”

“嗯,明天早上坐最早的車回老家,到時候見一面吧。”

“可以!”

說完各自沉默了一會兒,黃夫齊又言道:

“家裡下大雪了,你現在哪了?”

“剛跟朋友打牌來著,現在淋著往回走呢。”

“你閒心挺大啊!”

“那,難得老家下一場雪。”

“呵呵,別感冒了,快些回去吧。”

......

和黃夫齊結束電話之後,我便給夏巍打去了影片電話。此時的我十分的想她,過去的我們雖然一起淋過雪,可從來沒淋過一場大雪。我一直認為情侶一起淋一次雪,是一件浪漫的事,在下雪間打雪仗,堆雪人......電話接通,我即十分興奮的和夏巍講述起現在的場景,夏巍初始也很開心似的附和我這般“小孩子氣”,並叮囑我“快些回去”......對於我這樣離開故鄉五年,見不全故鄉春夏秋冬的人來說,這場大雪是多麼難得的事,可僅僅是我能這麼激動而已......夏巍不能,隨著我不盡的言語,聊天變的十分乏味,我還沒有到家,就結束通話了視訊通話。

我莫名感知到,我們的愛情已經開始變的越來越平淡了。我由此也有些質疑,夏巍對我的感情,還有嗎......?愛情的迷茫湧上心頭,瞬間便殘忍的消滅了我心中對這場雪的激情。迷茫間我又抽了幾根菸,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家......

回到家後,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已,將自已被雪淋溼了的衣服掛起來之後,我便躺到了床上,打算睡去。可對愛情的迷茫,讓我難以入眠,我好想現在就擁她在懷,可惜無論我怎麼想,都是無法實現的夢......在一遍又一遍的想念之中,我有些迷離的睡了過去。

次日收拾好之後,時間剛剛渡過八點。想黃夫齊如果坐最早的一班車,此時應該也快到了,我便出了門,打算先去黃夫齊下車的地方吃些早餐,隨後等待他的到來......我騎著電動車駛在路上,手機在兜裡莫名的響了幾聲訊息提示音,我以為是夏巍或者黃夫齊的訊息,隨即便將車子穩穩停靠在了路邊,打算予以回覆;然而當我開啟手機,卻有些突然的發現,發訊息的人不是夏巍,也不是黃夫齊,而是另一個朋友恆至遠,發來的。

他在資訊裡說道:“聽黃夫齊說你回家了,你現在哪?我昨天晚上從學校回來了,能不能過來找我一趟,有事情跟你商量!”

我對此感到十分的突然,此時的他應該在學校上課才是,怎麼會突然給我發訊息......不等思索,我隨即便調轉了電動車頭,向恆至遠的家駛去。

不一會兒,我便駛至了他家的門口。當我停穩車子,正打算進門時,卻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怯聲喊道:

“文甫!”

我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恆至遠正站在離家門不遠的一條小巷子口,夾著煙,面容有些惆悵的看著我。我隨即走近他,並隨他一起,走進了小巷子裡。

我還沒來的及問他怎麼突然回家的緣故,他就已經從兜裡掏出一盒“黃金葉-樂途”香菸來遞向我並說道:

“先來一根,不是什麼好煙,知道你煙癮比較大,哈哈......又是一年沒見了,沒想到這麼突然吧,呵!”

我接過煙來並抽出一支點上,回應道:

“這煙挺好,今年在東北,暑假的時候經常和一個愛在一起喝酒的朋友抽這個。”

恆至遠“呵呵”兩聲後,抽著煙沉默不語,好似在等待著我發問......

我抽了幾口煙,問道:

“說吧,怎麼了突然回家。”

恆至遠又沉默了一會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說道:

“前些天在學校抽菸被抓了;你知道的,老家的學校,抽菸被抓就是‘開除’什麼的極重的處分,我這次估計是保不住唸書這回事了!”

“你他媽......就這你還說我煙癮大......?那你叫我來是什麼打算?”

“我打算在年前找一份工作,可是我沒有工作經驗,所以需要有個人來帶我......我知道你近幾年有很多工作經驗,所以找你是想讓你帶著我,和我一起去工作,你這段時間在家應該挺閒的吧......?”

沒能想到恆至遠會突然回家,並生出與我的計劃不謀而合的“打算”,我即問道:

“你有在縣城裡的‘資源’嗎?”

“有的,有幾個朋友,都很靠譜,能幫得上忙。”

我點頭應允,沉默了一會後將我原本的計劃告訴了他,而後和他確定了一下開展這件事情的具體時間......之後我便給黃夫齊打去了電話,想問問他是否已經下車了。

電話接通後,黃夫齊告知我:臨時有一些事情,下午才能回來。

後他約定了我和恆至遠兩人晚上一起吃飯,說是有好訊息告訴我們倆。

......

傍晚,我和恆至遠兩人按照約定,一併來到了鎮上的一家菜價昂貴的豫菜館。心中不禁感慨道:這得是多大的好事,要將尋常的朋友便飯,約在這種地方......而我轉念一想,又覺得這並沒什麼可稀奇的,因為過去黃夫齊的開銷手筆一向很大。

進入約定的包房,黃夫齊正坐在包房裡抽著煙,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見我到來,他隨即起身向我說道:

“一年不見,甫兄又變帥了!”

我笑了笑應道:“一年不見,漲知識了?還稱上‘甫兄’了......你的‘豪氣’也是不減當初啊!”

“你不一直是咱哥幾個‘文藝’的典範?對症下藥,呵呵......!人生喜事,牌面必須拉滿......這都算低檔的了,等著帶你去旅遊吧!”

我笑了笑,沒有在乎他口中的“旅遊”一說,因為在過去他沒少在朋友之間“點空炮”......我回應道:

“得了吧,可不敢像你那麼奢!點菜了嗎?照過去一樣,你請客唄?”

“必須的,點......!”

我“呵呵”一聲,隨即翻開了選單......簡單的點了兩個較為普通的菜之後,便將選單交給了坐在一旁的恆至遠。恆至遠還沒來得及翻開選單,一旁的黃夫齊便說道:

“你個也配點菜?你給我拿來!”說著黃夫齊便一把搶過了選單,繼而又說道:“真是給你臉了!”

恆至遠愣了一愣,回應道:“你媽......!”

我在一旁點上了一支菸“呵呵”的笑著,對此番狀況並沒覺得有什麼意外。因為過去在我們三人間,黃夫齊經常會這麼“開玩笑”......簡單的點過菜之後,黃夫齊又從座位邊拿出了一瓶“五糧液”,並說道:

“一年不見,難得一聚,咱仨必須喝點!”

“呦!拿這麼好的酒,看來你要說什麼事情很值得期待啊!”我應道。

黃夫齊沒有言語的開啟了白酒,而後給我們二人各自倒上一杯;給自已也倒上一杯之後,我們三人一起舉杯飲盡,隨之皆脫口而出一句:“真他媽爽!”

朋友之間的“餐前禮儀”完畢之後,黃夫齊即對我說道:“恆至遠這小子,擱學校不老實,吸菸回來了;昨天我得知訊息的時候,真是要笑死我了!”

恆至遠應道:“那誰知道能讓抓著,命不好唄!”

黃夫齊聽聞大笑起來,我後言道:

“呵,那真是命不好!”

......

閒談間,我們所點的菜被陸續上齊。見狀我即對黃夫齊言道:

“菜也齊了,酒也喝了,葫蘆裡裝著的藥也該展示展示了吧!”

黃夫齊“呵呵”笑了兩聲後,又有些裝腔作勢的咳嗽了兩聲,隨後說出了一個令我們兩人都不禁為而一驚的訊息:“我要訂婚了,年後的初十。”

“訂婚?”我和恆至遠異口同聲的問道,隨即又幾乎同步的說出一句:“我操!”

我有些不解的道:“這才多大,就打算結婚了?”

黃夫齊應道:

“訂婚又不是結婚,結婚還早著呢;你們現在又沒收入,我要現在結婚了,就吃不著你們的‘禮金’了!”

我回應道:“噢,這樣啊,挺好!到時候有什麼能幫的上的言語一聲。”

“好,到時候你倆別忘了去吃我的訂婚宴就行!”

我和恆至遠各自“嗯”了一聲之後,雙雙舉起了酒杯,對他將要訂婚一事表示慶賀。黃夫齊也隨之舉起酒杯,並應了一聲,而後我們各自將杯中的酒,又一次一飲而盡......

小聊了一會兒,我問及了黃夫齊縣城工作的事情,想要知道臨近新年夜,各行業大致的走向。

黃夫齊聽完我的問述,回應道:

“臨近新年,想找個靠譜點的工作是件很難的事情;現在這個時段,只有薪資低,但累成狗的工作......反正據我所知,你們年前找工作搞點錢,是不太現實,死了這想法吧!”

說完,又對沉默著的恆至遠有些嘲諷的說道:“你不行書就別唸了,明年跟我一起去青島上班吧!”

恆至遠不語,我繼而問道:“你要去青島?你現在不是在縣城裡上班嗎?”

“短期班,縣城的工資滿足不了現在的我了,那時候一個人工資隨便花,現在......為了能繼續“瀟灑”,只能想辦法搞更多的錢,向外邊走是唯一的選擇......”

我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回應,心中卻明白了他口中的訂婚一事,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說話間,黃夫齊又倒上了一杯酒,隨之又一次舉杯相敬,並喝乾了杯裡的酒。

......

結束這場“再見”的飯局,我們三人,各自皆喝的有些暈眩了。黃夫齊隨著朋友的車子回了縣城,我和恆至遠則又騎上了電動車,往家趕。

路上,恆至遠對我說道:“你覺得他這麼早訂婚容易嗎?”

“指定不容易,不過如果他能扛起來,那苦也是幸福著......!”我應道。

恆至遠點了點頭,而後說道:

“去縣城工作的事情一定要辦,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我那幾個朋友了;這幾天在家我先處理好家人對我‘念不了書’這件事的情緒,等我訊息......總會有辦法的,只不過關於唸書的一切事應該都得到年後去說了。”

我“嗯”了一聲之後,沒有再言語什麼,只是繼續騎著車子在這寒冷的道路上,向家的方向駛去......過了一會兒,他又向我說道:

“你最近戀愛談的怎麼樣?”

他這有些突然的問題,讓我有些茫然,不知該如何回應,便反問道:

“怎麼突然問這個?”

“突然想起了唄......呵呵,關問一下!”

我沉思著,想起這幾天對於夏巍,心中自帶著的“不安感”和因為“距離”而產生的“寂寞感”,我莫名的感到有些失落......良久後,我言語道:“還好吧,說得過去......!”

“嗯,可別再像當初和‘林菲’那樣了......好好的,不留遺憾就行!”

“呵呵,不會的!”

“嗯!”

我有些恍惚,被恆至遠這麼問及,突然的便想到了過去在和林菲分手之後,無數個日夜給好友打電話傾訴的場景。獨自在空蕩蕩的房間,向好友責怪,埋怨,後悔曾經和林菲表白時的場景......這使得好友對林菲這個人的印象異常的深重,一旦同我論到愛情,林菲則必然是第一個顯現在我和我朋友腦海中的人。

過去的那些時光,真是因愛情而痛苦......可如今的我,又快樂嗎?似乎我並不快樂,和夏巍的感情也讓我痛苦,只不過對於林菲的痛苦,是源於“失去”最純質的愛情,對於夏巍的痛苦,是因為“失去了”最純質的愛情。在和夏巍的愛情中,我一次又一次的“堅持”,可換來的反響卻並不大......!

......

送別恆至遠,我獨自一人回到家門外,我又一次站在門前的路燈下抽起了煙。想到自已可能再度迴歸工作,莫名的感到“空虛”。思索良久,也沒能找到原因......我不禁想到夏巍,我莫名的感覺這份感情對我來說已經是“力不從心”了,我感覺她好像也並不重要,她在我的生活裡並不能給我幫上什麼忙,只能提供給我簡單的情緒價值......但是這些天來,我和故鄉朋友在一起時,總會不覺間忘記她,忘記我還有一個“女朋友”。

人們只記得我的“愛情”是和一個名字叫做林菲的人,並沒有人對現在的夏巍清楚......雖然我在社交平臺懸掛了好多關於她的照片,可這並不見得,我們兩個人的愛情如何的完美。真正的“位置”,是無論什麼,怎麼也無法彌補的。我對“愛情”的位置,早已全全在我最無知,最頹廢,最黑暗的時候,給予了一個叫林菲的女人。

我不禁又自問:我到底在追求什麼?

......

可無論我怎麼“自問”,我都感到我好像對她沒有感情了,也覺得是時候結束這段讓我痛苦,又讓我砥心堅持著的感情。這也好讓我去重新整治自已的生活,如今的我什麼都沒有,什麼也給不了她,這段感情又怎能繼續下去?這個世界真的有無論怎樣,都能堅守在一起的愛情嗎......?我感覺她總會生厭的,如今的我充滿了不確定性,已經無法在堅守這段感情......也為了避免“重蹈過去”,此時的我便在心裡下定了決心:結束這段感情。

可“分手”總要有個理由。我這事發突然,又上哪找到所謂“合適”的理由......?我莫名的想到了王宇,我想要找他探討並商量出一個“理由”來,但是我又想到了離開前,他“苦口婆心”勸我能夠化解心中,所謂的因林菲而產生的“愛情業障”,使得我不知該如何向他開口......

想來想去,我終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便稍自作放鬆了一下自已;心中決定在恆至遠處理“家庭情緒”這幾天裡,將“分手”這件事情,辦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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