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弦再次回到虛空之中:“真是讓我做了個美夢。”

眾人心有所想,母神再撒一滴甘露讓滄笙心神中的怨魂重新進入自然輪迴。張一弦心神脫出,那一剎那,這邊發生的一切都已忘記。

其他人對望一眼無奈搖頭:“重新來過吧。”

張一弦的心神重新回到現世肉身中,然後不斷下沉。

滄笙看見四周怨魂不斷消失知道是張一弦做了什麼,眼睛死死盯著那道裂縫,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從中落下,連忙追上去將其接住然後穩穩放在地上,空中的裂縫已經合攏,這世上再沒有神明。

張一弦緩緩醒來,見滄笙在自已身旁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滄笙愣了一下,感覺自已好像忘了什麼完全想不起來:“我也不知道,你剛剛昏倒了,我就在這裡等你醒來。”

張一弦看看四周是一片春意盎然的大自然:“這裡是何處?”

滄笙回答:“是我的心神世界,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弦哥會在這裡,連我為什麼在這裡都不知道。還奇怪啊,總感覺少了什麼 。”

張一弦忽然坐起:“我感覺到了!我真感覺到了!”

滄笙疑惑問道:“感覺到什麼?”

張一弦欣喜道:“我感覺到了萬物。”

滄笙恍然大悟:“這好像是我心神世界帶來的作用,我第一次進到這裡時也感覺到了,但用了很久時間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只覺得對靈力的感知力更強了。”

張一弦起身招手讓滄笙跟著自已,兩人蹲到一株小草旁邊,滄笙疑惑地看了看小草,再看看一臉興奮的張一弦,又用手戳了戳小草發現也沒什麼特別的。

張一弦笑著道:“別急”

然後就看見那小草無風自動,然後變得挺拔,滄笙再次戳戳發現小草竟然變得堅硬如鐵。又過了一會兒那小草直接拔地而起懸在空中,晃一晃變成了一把小劍,張一弦將它接在手中感受一會兒後,那小劍變得和張一弦的化劍一般透明難以察覺。

張一弦嘿嘿一笑:“這便是無劍境界。”

滄笙眼睛放光,羨慕不已。張一弦摸摸他的頭:“你的靈力好像和一般人不一樣,五屬皆有。一般人是根據心性決定靈力屬性的,而你卻不是這樣,天生擁有五種屬性。向我以前是火屬,壓制後就變成了無屬。但你無論增長還是減少永遠都是五種,或許你天生就是當靈師的料,下次你去找艾琳娜教你魔法吧,你還不用學她們拿著石頭唸經,多好。”

滄笙臉一紅:“我為什麼要她教啊,還有就算是一弦哥也不許說她壞話。”

張一弦道歉一聲,然後說道:“那我就先借這裡修煉修煉,要不然還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次機會,你就在一邊玩兒吧。”

說完張一弦便起身開始感受世間萬物,滄笙不想打擾他就飛到遠處去自已修煉了。

一朝問劍笑彩虹,萬物應心邀相融。

寂靜山水皆隨我,雲煙風雨任我遊。

披荊斬棘守真心,三千煩惱隨風靜。

雲開日出星辰動,山河永珍隨我通。

張一弦只感覺自已無所不能,忍不住放聲大笑,天地也受他感染。

小魚蹲在沙灘上撿貝殼,掰著手指頭數時間:“二十四。”

夏晚棠撿過來一個白色的小貝殼放在小魚腳邊:“你在數什麼啊?”

小魚拿起那個小小的白貝殼:“我在數他們離開的時間。”

夏晚棠疑惑地看著小魚:“他們不是才離開一天嗎?”

小魚點點頭:“對,離開二十四小時了。”

忽然小魚和夏晚棠都往天上看去,還是蔚藍一片,小魚低下頭繼續把玩著貝殼。夏晚棠問道:“小魚,你剛剛是不是聽到什麼了才抬頭的啊?”

小魚驚訝:“你也聽到一弦哥哥的笑聲了?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太想他了,所以幻聽了。”

夏晚棠點點頭:“剛剛感覺是上面傳來的,但現在回憶一下好像是從腦袋裡面傳來的。”

小魚試著回憶了一下,把手放在自已頭頂拍了拍:“好像是貼著頭頂發出的聲音,既然我們都聽到了,那應該不是幻聽吧。”

說完兩人又往上看了一眼,還是沒有看到什麼,正準備低頭時,張一弦的腦袋突然從後面伸出來俯視著兩人:“你們看什麼呢?”

兩人嚇了一下,之前往前傾去,然後倒在了沙灘上,海水劃過兩人臉頰,嗆進了鼻子,弄得兩人咳嗽不止。

小魚擦擦臉道:“一弦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嚇死我了。”

張一弦把兩人拉起來:“剛剛到,一回來就見你們在往天上看。”

“我們聽見你在傻笑。”

“我們聽見你的笑聲。”

張一弦尷尬撓頭:“我們可能要先回去一趟了,等我把我現在必須要做的事做完,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開始真正的冒險了”

夏晚棠問道:“回去哪兒啊?”

小魚拉住她的手道:“當然是回家啊。”

夏晚棠若有所思,然後低下頭玩貝殼去了,夕陽撒下光輝,她的臉也被染紅。

滄笙從後面走了過來,手裡還提著小魚和夏晚棠的私人物品。

張一弦微笑說道:“各位,我們該回家了。”

幾人圍在張一弦身邊,然後回到了那個小家中。

張將軍還在屋外劈柴,雖然沒有荒廢鍛鍊,但也有些上了年紀,時不時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張夫人就坐在旁邊縫縫補補洗衣做飯,若是丈夫坐下,她就會上前給他捶捶背。等到張將軍手裡的事忙完,也會幫夫人做起家務,因為現在日子清閒,所以張將軍還有空學了些細活兒,他還樂在其中。以前鄰居的大媽路過看見他仔仔細細地學繡花還和周圍鄰居笑了半天,不過將軍並沒有在意,他花了半年時間在一條白色絲帕上縫上了一朵牡丹,然後送給了夫人。

張夫人拿著這個雖然有些瑕疵,但還是很好看的牡丹手帕到處炫耀,往後也就沒人嘲笑了,這甚至成了村裡夫妻恩愛的攀比專案。不過在她們還在催促著丈夫學繡花時,張夫人已經給將軍送了一個木雕小人。她將受傷的手背在背後,看著丈夫開心地拿著木雕端詳,忽然就不覺得疼了,這卻是讓將軍心疼了幾天。

某天將軍除完田地裡的雜草,已經到了傍晚,走在夕陽下,摘下一朵野花,漫步在田野,走向家的方向。

到了家門口,裡面傳來歡聲笑語,門口的所有柴都被劈完了,將軍開心推門進去,自已的孩子回來了。

幾人圍在桌旁吃著簡單的飯菜,說著日常的瑣事,臉上帶著最真摯的笑容。

直到半夜睡意漸起才熄滅燈火,不過這邊睡不下這麼多人,所以張一弦帶著幾人去到師父留給自已的溫泉大房,雖然有些時日沒有人跡了,但將就一晚還是完全足夠的。張一弦想讓父母搬過來住,卻被“習慣”拒絕。

第二日張一弦他們就開始打掃整個屋子的衛生,這間屋子確實大,幾人打掃得精疲力盡躺在大廳地板上享受著愜意寧靜。

在溫泉裡放上水後,躺在熱水中,夜空忽然下起了小雪,原來已經過了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他們的旅途還很漫長,現在只是稍微休息一會兒。

朝陽初升,張一弦於劍閣中與閣主對坐:“龍王野心頗大,傳播教義蠱惑人心,我破除迷信之根,讓信仰變得純粹。”

閣主言:“那我當做何事?”

張一弦說:“我有一友想讓世間再無壓迫,個世界就好像水池,有人能浮在水面,而有人懸在水中,還有人沉在水底。底人就算靠外力到達水面,但當外力撤去,他終究會落回水底;中人和上人也是一樣,他們能互相影響,底人能把中人和上人往下拉,上人也能把中人和底人向上拉,但當他們放手,那一切又會迴歸原位。”

閣主:“你覺得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們真正平等呢?”

張一弦:“上人拋下鐵鏈讓水面升高,但人們以為那是攀升的道路,他們抓住往上爬,越努力爬,就越接近水面。爬到高處再向下俯視,卻不知鎖鏈基於他手,松則落。世人身處其中,卻不覺周身困水。”

閣主:“可這個世界並不是水池,這裡沒有放水的閘門,也沒有能打破的邊界。”

張一弦:“所以只能一點一點地去承受這個世界,把水一口一口地喝掉,這不是一兩個人能做到的,這裡有來自頂端的誘惑和威脅,攀附在鎖鏈上的人不願意鬆手,這些不可避免,我們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喝,比他們人更多,速度更快。”

閣主躬身一禮:“此事我會如實告知王朝。”

同心會中,張一弦與向宇對坐。

張一弦:“不日我將斬去邪龍,我要你建立起一個信仰,一個不需要仰望的信仰。”

向宇:“多謝,各國明爭暗鬥,百姓身處其中無不煎熬。我望行雷霆手段,結束這種局面,還一片和平統一。”

亡湖上,張一弦執雲海斬黑蛟,青煙噴薄而出,青龍騰空,萬靈齊出。青龍下令而不動,欲以力威,卻不知對面早已化敵為友。意念起,則萬物應,故無敵。

張一弦的眼前只剩一片坦途,昂首闊步向未來。

三十年後王庭傾倒,東圖洲完成統一,百廢待,史稱蒼生紀元。但這不是結束,前路尚且崎嶇,旅途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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