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繼續無聲的往前走,只是這個時候的氣氛似乎沒有一開始的疏離感,在偶爾傳來的歌聲中,有了一絲的安全感。

薛善扭過頭來,問:“你是不是平時捨不得吃飯?”

“啊!也不是,我就是屬於那種只吃飯,不長肉的一類人。”李煙來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能夠長胖,自已不知道嗎?”薛善停了下來盯著李煙來的眼睛問。

“......”李煙來看著停下來的薛善,語氣似乎不是那麼的友好,甚至有一種質問的感覺。他微微的皺著眉頭,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這個時候他們到了一個湖邊,薛善很自然的靠在了路邊的欄杆上,對面就是一面湖,波浪在在湖面上一疊打著一疊,煞是好看。

“那你是不是很怕我?”薛善歪著頭問。

“啊!這個啊...也不是。”李煙來有點吞吞吐吐的。

薛善走了幾步靠近李煙來,臉上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微笑盯著他,睜著眼睛看著他的李煙來從沒見過的一種怪異的微笑,與以前薛善的樣子搭不上邊。

他只是能夠感覺這雙眼神裡裝著好多東西,有的自已可以讀的懂,有的自已卻不是很懂,甚至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李煙來本能的笑了笑,轉過臉來,倚著欄杆,指了指天上的星星說,

“你看,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看見這麼多星星啊!”

看著李煙來愉悅的樣子,薛善有些無奈,伸出手摸了摸李煙來毛毛的頭髮,說道:“嗯!是挺好看的!”

不過沒有你好看!這句話只是薛善在自已的心裡說的,沒有明擺的說出來。

其實像薛善的這樣人,他知道什麼的方法最好,什麼樣的方法能夠最俘獲人心,也知道什麼樣的手段可以讓人死心塌地,當然也知道置人於死地的方法很多。

李煙來愣了一下,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垂眸隨後又抬眼看了眼薛善,不知道他是說自已好看,還是說天上的星星好看。

隨後轉過臉看著江上的魚帆點點,想著遠處的事情。頭上的溫度,那個小小的動作,不禁的讓他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每當自已被別人欺負的時候,或是犯錯誤的時候,奶奶都會很溫柔的摸著他的頭,跟他說一些人生道理或是安慰自已的話,想想這已經是好遠的事情。

想想現在已經在幾千裡之外,再也見不到奶奶的溫柔磨人嘮叨。

想著想著,心裡就有點不是滋味。

看著沉默的李煙來,有點悲傷的神情,用手直接將李煙來的臉頰轉了過來,眯著眼睛認真的看著他,“不要胡思亂想!”

低沉的聲音,充滿著磁性的聲線,李煙來咬著嘴巴看著這個認真的男人,抹了抹眼睛,聲音有點嗚咽。

“嗯,沒事,可能是下午的酒喝多了,想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而已!也沒什麼事的!”聲音沙啞的李煙來,好似儘量讓自已自然一些,這個樣子的自已似乎在薛善的面前暴露的太多了。

薛善看著這個孩子,微紅的眼睛,紅透了眼角的周圍,就像是塗了煙燻妝一樣,含露的明眸,顫顫巍巍,充滿著風情。

“那就好!不要讓人太擔心了!”

李煙來安靜望著薛善,發現了薛善眼睛裡那種亮亮的星星,不知是反光的原因,還是其他的一些的原因,給人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本來還是有點鬱悶的,現在因為這道明亮的光,到是多了些柔和。

“我知道了!”抿著嘴巴悶嗯了幾句。

湖面上船在上面自由的遊蕩著,不分東西南北。

李煙來側過身子眺望著遠處的景色,一望無際,他不知道自已今天怎麼會這麼的乖,竟然對薛善的話,很是贊同,想想到這裡就有一些難以理解的頭痛。

薛善看了看遠處的過往漁船,望著星星點點,就這樣站在他的身邊。

許久,李煙來調整好心情,轉過頭,看著薛善的側顏,終於對那個刀砍斧削,面如王冠又有了深刻的瞭解。

許久回神之後,轉了轉自已的腦袋想想自已準備要幹什麼事情的,歪著腦袋頓了一下,

“那個,薛善,我們回去吧!好像出來很久了!”

薛善轉過臉來看著李煙來的臉頰,沒有了剛剛的那令人疼惜的神情,微微的風吹著他的頭髮,竟然有了一些柔軟感,很是舒服。

“嗯,走吧!”

兩人前後的走著,天空月光皎潔,將兩人在地上的影子也狠狠的拉長了許多,一點不帶含糊的,就像是綿延的人生,以後走的路漫漫不知何處。

一直走在後面的李煙來,有些在拖拉著一樣,根據他的神情判斷不知道他在扭捏著什麼,像是有什麼話要說,但是好像在糾結。

做一個決定真的是難。

李煙來其實並沒有選擇糾結症,他就是在今天感覺怪怪,平時的自已不是這個樣子,想做就做,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的狀況,今天,真是怪了。

看著目的逐漸的靠近,李煙來心情竟然有了一絲緊張,就像是有人逮住了他的心跳,讓它在使勁的蹦躂,好快,好厲害,自已控制不住了。

沒辦法,李煙來直接跑了上去,拽住了薛善的手,仰著精緻的笑臉,微微的氣息,透過空氣中的媒介,浮到了他的面前,細小的熱量感;紅紅的小嘴,在急促喘息的鼻翼,有些閃躲的眼神,那細長的脖頸,白皙的鎖骨......那個緊緊的抓著他的小手,也是熱熱的,好小,他的手可以把它整個包裹住。

這一切的細小的動作在薛善的眼裡整個就是充滿著禁慾性的畫面,在一點點的挑撥著他的心絃,他的心在微微的在顫動。

“謝謝你!今天!”如春風化雨般的柔和,以前盡是如在大地上縱橫開合,很有些排山倒海的氣勢,現在卻倒如風鈴玉珠般的柔和開來。

說完這句話,李煙來的臉竟然徹底的紅了,毫無徵兆。

在這不是很明亮的地方,微紅的臉頰雖不是很明顯,但是眼神中閃躲的一絲動作,也暴露的表情的衝動。

薛善靜靜的注視著他,嘴角也在不自覺的向上挑了一下。

在這一時刻,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周邊的氛圍有些不一樣,路燈的光暈也顯得曖昧起來,兩人逐漸從前後的位置逐漸的變成並排著走,影子也在光的作用下,在慢慢的重疊,至此,命運似乎讓他們交織在了一起。

晚上到了宿舍,謝輝也沒有再說什麼不上道的話,而其他的人也沒有急哄哄的上去問他怎麼了。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著李煙來很是淡定臉色有些紅潤的神情就知道,應該沒事了。

次日軍訓的時候,大家沒有一個人提到昨天發生的不開心的的事情,只是當他們副班踏進操場的那一剎那開始,整個班級直接是瘋了,就像是宇宙要爆爆炸的一樣嘰嘰哇哇了起來。

因為昨天夏子涵在薛善出去之後,眼神就轉向了一直很是悠哉坐在旁邊的顧鈞,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樣,慢慢的走向那個罪魁禍首。

可能是未卜先知,還沒有開始自已的懲罰,那個男人是直接來了個公主抱,被那個叫什麼顧鈞抱著就走,副班夏子涵的頓時是羞得滿臉通紅,用手使勁的拍打著顧鈞的肩膀,可是絲毫作用都沒有。還沒來得及跟班裡的同學打聲招呼,就這麼的被他給擄走了。

之後剩下的人都露出很是驚訝的眼神,甚至是羨慕的。

“這也太霸道了吧!”

“對啊!關鍵是還沒有介紹呢!”

“哎,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見到咱們的副班哦!”班長晃著腦袋擔憂的嘟囔道。

大家都在七嘴八舌的瞎討論著,幾乎都是為他們的副班擔心。

因為那個男人連讓副班跟他們打個招呼都不給,一看啊就不是什麼好人。

在休息的時候,大家都集體的圍在了夏子涵的旁邊,將她緊緊的包圍在了中間。

夏子涵被這群學生一層一層的圍著,看著大家充滿著疑惑的神情,心裡在滴冷汗,不覺的咒罵那個折騰他的男人,擔憂看著大家充滿著期待的目光,想著今天怎麼樣都是逃不掉的,就只能乖乖的卸甲投降。

經過夏子涵含蓄委婉內斂有序的表述,大家總算是明白了。

最讓讓他們感到驚嚇的是,原來他們的副班都已經結婚了,而且還嫁了個比他大很多的老男人,這簡直是老牛吃嫩草,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啊!

本來他們倆說好一起過生日的,可是中途顧鈞正好要出去出差,那就聯絡唄,可是直到自已生日的那天,那個男人也一直沒有打個電話來問候一下,或是解釋一下什麼原因今天沒有回來,因此她的內心還是有一些埋怨的,但是沒想到的是在KTV的時候,竟然會碰到他。

而那個天殺的薛善也沒有告訴她顧鈞在,要是知道的話,她死也不會去他們的包廂,天知道他們家的男人是多麼愛吃醋的一個人。

雖然是那個男人失信在前,但是這個對於他來說,一點都不是問題。

“副班,你的老公好帥哦!”雖然大家憤懣,但是有一點是不可否認,副班的男人真的是很有味道,很帥氣。

“對啊!對啊!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

“副班,你的老公是做什麼的?”

大家就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問題往外跑。

“哎呦!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帥哦!不過我感覺現在看起來還是挺帥的哦!”夏子涵聽見他們誇自已的老公還是挺開心的,臉上都笑出了花。

“咦...”看見副班花痴的樣子,大家不約而同的鄙視了起來,看來還真的是不能誇啊!要上天啊這是!

“咦什麼咦!難道不是嗎?我看你們要反天了這是!”夏子涵看著他們表現出的神情,用手輕輕的拍著著幾個挑事的小孩子,雖然知道他們是故意的逗著她玩的,心裡還是覺得很是高興,否則以她的方式,怎可下手這麼的輕。

“是的,是的,副班的老公很帥行了吧!哎!”班長看著副班一臉很是傲嬌的樣子,還是挺詫異的,看來女生遇到自已稀罕的人否會變成花痴啊!

“哎!但是副班,學校裡允許大學生結婚嗎?”其中一個女生很感興趣的問道。

“笨蛋,大學裡當然可以結婚了!雖然在前幾年這個政策沒有落實,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肯定的是可以結婚的,在大學裡,所以啊!你們看上哪個女生或是男生就直接上,知道嗎?”夏子涵沒有想到同學們會突然問道這個問題,自已當時在這件事情上,可是被強迫的呢,都怪那個人,讓自已那麼小的年紀就嫁做人婦,還沒有來得及享受好好的大學生活呢!不過幸好後來,否則自已一定會崩潰的。

“副班,你好OPEN哦!”

“什麼OPEN啊!這叫做沒有在大學裡戀愛過的學生不是好學生!你們懂嗎?”竟然說她OPEN,自已哪裡OPEN了,不過是讓他們積極的追求自已的愛情嗎?怎麼會變成開放了!納悶!

“可是副班,你天天都在學校,不怕你的老公...”一個女生有一些好奇的問。

“這個,我又想過,但是這還是要取決於這個男人是不是很是愛你!如果愛你,就不需要擔心那個方面的事情,但在我這個沒有例外!只要有一次發現有這個問題,我會馬上分手,即使結婚,也會離婚,我眼裡容不得瑕疵!”雖然夏子涵說的語氣很是輕鬆,但只有她自已知道她真的會這麼做。

“要是我,我也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李煙來在旁邊嘀咕著。

“你說瞎嘀咕什麼呢!”顧自強拐了一下李煙來的胳膊。

“沒有什麼!”李煙來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會突然有這個樣子的想法。

人或許就是這個樣子,從小的經歷,父母的早逝,孤僻的性格,單調的人際交往,一切都顯得很是簡單,空白有時甚至有一種孤單的感覺,致使這個樣子的自已,對於情感的忠誠度要求的會更加的嚴格,就像是有一顆玻璃心一樣,要是碎了,就再也復原不回來了。

簡單的人,看著很是平常,或許就是這樣的人,對情感的歸宿會有這麼至上的要求,這不是矯情,只是對自已情感的一種變相的保護,說難聽點就是佔有慾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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