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珩臉色冰寒,腦海中閃過無數種猜測。

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試圖讓他好受一點。

兩人緊挨在一起,席於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的溼漉。

嗅著他身上的清新水汽,眼眸半闔。

“我識海中有禁制。”

禁制?!

葉珩驚疑。

席於這樣的人物怎麼會……

“什麼時候的事?”

席於搖頭,臉色稍有緩和卻還是難看。

禁制與神識攻擊不同,根植於識海深處,不去觸碰便不會造成傷害,可一旦觸碰,便是神魂俱滅。

還好當時葉珩反應及時,用固魂簪將他穩住,否則……

葉珩也意識到這些,觀察著他的神色。

試探道:“那你想起了什麼?是錢掌門……”

他話一出口,便見席於臉色怪異了下。

他定睛仔細去辨別,席於錯開了眼。

這也是他疑惑之處。

那人若真強大到能對他動手腳,為何會抹掉他那方面的記憶?

若不是葉珩那句玩笑話,他都未曾發覺自已的初陽……

雖說修士壽數悠長,確實容易忘掉一些東西。

但那些東西是存在於識海中的,只要去回想便能夠想起,再或者用心挖也能挖到。

方才他幾番搜尋,也並未察覺半分不妥之處。

何況他道途通明,道心堅定,過往所歷之事皆歷歷可辨,毫無錯漏猶疑。

除非那人篡改了他的經歷。

可那樣一來,他恐怕早已是心魔纏身,或是歷經天罰隕落。

絕無可能修煉到化神巔峰,還煉化天雷作為已用。

他重新看向葉珩。

他倒從未覺得自已初陽丟失會是因為某個重要之人。

因為以他一直以來的性格,若真有那麼一個人存在,他絕對不會毫無知覺地走到今日。

哪怕是被篡改了記憶,將那人徹底地忘掉。

他也絕對會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將他尋出,再續曾經。

若是聽到旁人說出這話,其他人可能會恥笑。

但他席於就有這個資本。

因為他的直覺之強大,連許多境界猶在他之上的強者都自愧不如。

話雖如此……

“你介意嗎?”

他盯著葉珩,像要將他的每一個反應都收入眼底。

這沒頭沒尾的……葉珩神色莫測。

他介意什麼?

介意你腦子不健全嗎?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光芒微閃,帶著難明的思緒,最終匯成了兩個字——有病。

席於一抿唇,扶著他胳膊的手倏地往下,牢牢環住他的腰身。

腰腹被他勒住,葉珩眼皮猛然一跳。

席於再次開口。

“你太弱了。”

否則他完全可以敞開神識給他看個夠。

但他太弱了,他的神識進入自已的識海,哪怕是雙修也會把他摧垮。

葉珩聽得拳頭梆硬。

“沒事了就起開!”

狗仙尊!

他腰都要斷了!

他抓著他的胳膊把人往外推。

席於直起身子,目光幽幽地盯著他,彷彿他犯了什麼天大的罪一樣。

他又重複了一遍:“你太弱了。”

葉珩冷笑。

“想打架?!”

席於:“也不是不行。”

葉珩:“……有本事別拿境界壓人。”

“好。”

席於直接起身,轉頭就往門外走。

葉珩一愣。

可話都放出去了,也只好跟上。

兩人推開歷練室的門。

席於控制著洞府開啟野外歷練的模式。

將修為壓制到金丹境,帶著葉珩踏了進去。

葉珩:……

葉珩全程面無表情。

只有種生活很操蛋的感覺。

歷練室內時間流速與外頭不同。

兩人待了七天,外面才過了一個晚上。

葉珩感覺自已打架打得手都麻了。

“出去吧。”

席於眸子幽幽,折騰了這一陣,也冷靜了下來,萬事不可操之過急。

而且合歡宗歷練秘境中雖可以磨練技法,靈氣卻不充沛。

打坐調息要麼去靈池,要麼只能出來。

兩人一離開洞府,一道靈帖唰地砸向席於面門。

他抬指夾住,看清上面的人名,眉頭一挑。

“方長老?”

“嗯。”

席於鬆開手,靈帖無火自燃。

“我去會會。”

他話落,身影已消失在眼前。

葉珩跟著出門。

外頭傳來一聲嬌喝,天邊雲雷滾動,眨眼就交上了手。

還真是這人一貫的作風。

像是受雷電牽引,葉珩感覺自已氣息有些變化。

又看了眼天邊閃動的雷光,轉身回房。

仙盟大會定在七日後舉行,這七日中,各宗各派弟子可以互相切磋交流,以增進實力。

所有弟子都在為七日後的比試做準備。

一般宗門為了開闊弟子眼界,這種盛會會帶上許多弟子前來。

唯有小清風門,門中遭變,帶隊的只有一名化神境。

財產險之事又剛上路,怕再有意外,便沒有帶太多人過來。

因此各門各派上來切磋,也只有參賽弟子能夠應戰。

葉珩倒也有心去試一試,但他身份擺在這裡,不便下場。

打過三日後,眾弟子們覺得收穫得差不多了,直接掛了免戰牌,開始閉關打磨。

反倒是席於,從第一天開始,上門找他的人就沒少過。

那日葉珩調息結束後,便看到了那位一開始被拒的夢玉仙子。

她坐在院子裡的石桌旁,長髮如瀑布般垂落在淡藍色長裙上,一雙白皙玉手端過瓷白茶盞,儀態優雅端莊。

與她一道的,還有好幾人。

這些人跟席於、方眉一樣,都是各派的天驕。

天賦可能不及席於,但各個氣息內斂,氣質不凡。

此次仙盟大比不只是金丹元嬰境界修士的切磋,也是這些天驕們難能聚在一起交流的機會。

幾人見到葉珩,都與他頷首示意。

葉珩也一一點頭回禮。

賀平清從旁邊一間屋舍走出來,塞給他一條冰綃,抱著他的胳膊蹭了蹭,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葉珩伸手撓他下巴,他便追過去蹭他手。

跟貓一樣。

可不就是貓嗎?還是隻大貓。

“這是做什麼的?”他舉著冰綃問。

賀平清迷迷糊糊:“席於給的,讓你戴上看他打架。”

葉珩眉頭一挑。

這人就這麼嫌棄他嗎?

他用冰綃覆眼,一瞬間,只覺得周身感受到的靈氣隱約發生了變化。

再一抬眼,已經能夠清晰地看見雲層之後的兩道身影了。

他瞳孔微縮,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那人完全綻放時的姿態。

玄衣墨髮在雲中肆意飛揚,神情恣意,紫眸鋒銳自信,透著無盡光彩。

那紫電環繞周身,不時跳躍出金色火光。

隨意抬手之間便是震天動地的聲勢,令人一觸驚心,神魂俱顫。

耀日彌天,風華絕代。

宛若雲中蛟龍,天之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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