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魚和櫟石派的長老相談甚歡,尷尬的便只剩下裁判一個人,所以他巴不得有人上來可以緩解他的尷尬,此時看到裝束怪異的江檀出現在這裡,他竟然不想去吐槽。

但是江檀下一句話卻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因為她說的是一個所有人都不屑去做的事情。

“我選,一階陣法。”

“你這……”

江檀只是看著下面人古怪的表情,緩緩說道:“一個開口選擇了七階陣法的人是錯,而一個選擇了一階陣法的人也是錯。太強也是錯,太弱也是錯。我倒是想問問各位了。”

“我們何錯之有?我想要挑戰一階法陣又有何不可?”

有人嚷嚷道:“也沒說你錯了啊,就是說說也不行了?”

“歸山門也只能出你這種人了。”

對於這種人,江檀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席魚衝著這邊吹了個口哨。

裁判上下打量了下江檀,最終把目光定在了她的那把鐵鍬上:“你沒錯。所以,你要用這法寶去挑戰陣法嗎?”

在他看來這隨處可見的農家用具簡直兒戲,根本不該出現在擂臺上。

江檀點點頭:“沒錯,這便是我的選擇。”

裁判不欲多勸,便比了個請的手勢。

陣法九階,對應的便是修為九層,比起七階法陣可以硬撼元境修為,一階法陣只不過是陣法入門的基礎,可擋住窺道初期的人。

江檀腳下祈神陣開啟,上面流轉的四顆星子。

很明顯可以看出,此時她已經是個丹成境初期的修士了。

一個丹成初期,對著一階法陣,雖不至如捅破木板一般簡單,但是那陣也不會在她手下堅持太久。

修仙界以強為尊,但是又想要女修柔弱嬌美,符合大眾的看法。

所以他們不能接受席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修太強,踩著他們的臉面。

但是這時,對著“一階法陣”這個前提,他們又強上太多,所以又站回了強者為尊的立場,轉而諷刺江檀拿不出手。

還真是各有各的強詞奪理。

江檀則是屏氣凝神,沉下心來去看那陣法的樣子。

這一階法陣的靈光,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陣法光幕很薄,勾連四方成陣,那麼四方所形成的邊角便是突破點。

只不過這是相對於外面而說,目前江檀站在陣中,那麼那四角便成了凹陷之勢,土黃色的光芒若隱若現,感覺下一刻便會消散。

這只是表面的判斷,實際上江檀並無對抗陣法的太多經驗。

但她真的對著二長老那一手陣法之術推崇且謹慎到了極點,誰知道這擂臺上的陣法會不會是什麼plus版本,讓她吃個虧可就不好了。

作為一個保守人,江檀最終選擇了一階陣法開刀,對於她來說,她並不是很想去和原男主原女主還有那群修仙界的天才們去爭破頭,所以她不打算幹那個挑戰自我的事。

她只需要一積分,一個進入佛窟的機會,哪怕頂著那壓力她前行不了最終只能到達第一層,她也要去看看,屬於修仙界的洞天福地能不能有她的一席之地。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鍬身,匯聚全身靈氣對著那光幕重重敲去。

靈氣注入法寶,這時候她感覺這鐵鍬用起來格外順手,鍬在手上,簡直沒有重量一般。

她站在擂臺上,專注看向陣法的時候,只覺得連底下人聲都沒有那麼吵鬧了。

於是她得以專心的揮出這不倫不類的一招。

只是這一鍬下去,如楞人腦殼一樣絲滑。

也只是這一鍬。

下一刻陣法便在江檀手上化為烏有,靈光如碎屑紛繁飛舞……

倒不是江檀一力降十會,而是那陣法接觸到鍬身便消融掉了。

陣法破了!

雖然這只是個一階陣法不值得震驚,但是江檀實在成功的太輕易,這陣法在她面前還真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薄。

江檀咂舌,她也沒想到會一次成功,這麼看來,應該是她這仙品等級的法寶幫上了大忙。

裁判一錘定音,宣佈道:“歸山門江檀,三分。”

三分……

江檀取回了令牌的時候,裁判還是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修煉的是鍬法嗎?”

江檀:……?

想起席魚的“四方箭法”,難道她還要給這鐵鍬起個貼切的名字嗎?比方說……

鐵鍬大法——

江檀內心搖了搖頭,目光堅定,臉上極有信念感的說道:“對的,我修煉的就是鍬法。”

“這般……奇特的法寶不會真是你的本命法寶吧?”

裁判原本是想說奇怪,最終仍是嘆息一口,只覺得今天遇到的怪人實在是多,修仙界正經修習八道術的恐怕在這些“偏門”上也討不到便宜吧。

只不過用他的眼力去看竟然看不出這鐵鍬的品階,怎麼看這都只是一把常見的鐵鍬,但那陣法的消融也是實打實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面貼的符紙,可是那符紙明明沒什麼作用。

可惜餘秉湖剛剛得了那席魚的靈弓,此時正滿心歡喜帶走細細觀看去了,不在評委席。

不然,他是一定要去請教一下餘長老能否看出這法寶的品階。

江檀點點頭:“這確實是我的本命法寶,前輩若無事,請允晚輩先行一步。”

裁判錯開身子,見江檀不想再談,便也沒了再繼續追問下去的興趣。

江檀一下去就把鍬收了起來,再多等一會兒,她那鍬身上的符紙就待不住了。

到時候那刺目的金光……

她真的寧願底下的人談論她選一階陣法的行為,都不願意被人知道本命法寶的秘密。

下臺後,席魚等在邊上,喬同景和她相談甚歡。

席魚的臂膀極其有力,拍在了江檀的身上,給江檀拍得往前一個踉蹌,爽朗道:“走,剛剛餘秉湖給了我好多靈石,我請你們吃飯!”

席魚這人真是有別於江檀的認知,但是很難讓人生出反感來。她只是比起旁人更為直爽好客來,更為真實鮮活。

對於她來說,天下第一鑄造師的名字她想叫就叫。對於她來說,名字不過是個繁文縟節的東西,席魚交朋友只看人。

他們甚至都不需要彼此認識,席魚便要拉著江檀去吃飯了,喬同景綴在隊伍後面,對於他這個吝嗇鬼,如何優雅的蹭吃蹭喝是他每天的人生必修命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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