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又減員一人,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雖然胖子人不咋地。

揚帆猜測:“成輝和溫雅估計也是半夜開啟帳篷門才被襲擊的。”

蘇繡思量半天,提議:“和活屍做鄰居還是太危險了,我覺得不如上後山。畢竟咱們有石頭,要是不開門山魈也傷不到我們。”

安叔默默將視線轉向唐哥:“確實,我們對活屍的瞭解太少了。”

唐哥坦言道:“我這也是第一次見,之前只是聽別人提起過。”

揚帆有些不贊同:“村裡的環境我們更熟悉一點,後山可是山魈的老窩,誰能保證不會出現意外?”

安叔最後拍板:“上山!起碼面對山魈還有一搏之力。”

眾人開始收拾行囊,準備駐紮到山上去。

隊伍途經祠堂時,空氣中隱約傳來血腥味。安叔面色凝重的與唐哥對視一眼,隨即轉身向祠堂走去,準備一探究竟。

蘇繡等人面面相覷,快步跟上去。還沒走近,就看見祠堂院子裡搭了個臺子。

薄荷有些傻眼:“昨天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啊,這是一晚上就建好了?”

越靠近祠堂,血腥味越重。

一行人踏進院中,只見臺子周圍擺放了一圈圈蠟燭,暗紅色的液體自高臺上落下,緩緩在凹槽中流動,詭異的圖形慢慢被勾勒出來。

往前走抬頭看,大家都被臺子上的場面驚到了,那臺子上躺著的正是昨天半夜消失的胖子。

胖子整個人呈大字型仰躺,四肢、脖頸處被利器劃開,血液潺潺流出、順流而下。

安叔當即上前探查胖子的鼻息、心跳,沉重地向眾人搖了搖頭。

唐哥站在臺上向下看,將院子裡的狀況一覽無遺,神情凝重。

蘇繡扶著被嚇得心神不寧的薄荷,問:“唐哥,這是什麼情況?”

“血祭,胖子是祭品,張伯要召喚夜叉附身。”唐哥倏然抽出隨身短刃,朝祭臺狠狠紮下去,祭臺瞬間四分五裂。

祠堂內的張伯聽到動靜走出來,正好看見祭臺被毀,一向平靜無波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猙獰。

張伯目眥欲裂,咬牙切齒的說:“你們居然膽敢破壞大人的祭臺!既然你們自已找死,那就把你們都獻祭了!”

當即掏出一枚骨哨吹響,地面開始瘋狂震動。一雙雙乾枯發青的手突然從土壤下伸出來,地下的活屍慢慢爬了出來,看的人頭皮發麻。

蘇繡等人舉起手中的鐵鍬,背靠背圍成一圈。

唐哥忽然意識到:“不好,村裡所有的活屍都被喚醒了,得馬上進山!”

“這也得先衝出去啊。”揚帆看著逐漸逼近的活屍,嘴裡發苦。

“不行也得行!”安叔眉眼間閃過一絲凌厲,率先攻了上去。

唐哥也不甘示弱,衝上去大殺四方。甚至遊刃有餘,還能幫邊上的蘇繡分擔點壓力。

左手唐哥,右手安叔,蘇繡站在中間表示毫無壓力,拿著鐵鍬時不時敲一下漏網之魚的腦袋。

另一邊揚帆就顯得有些左支右拙,安叔偶爾還能幫他一下,薄荷自顧不暇,不給他添亂就謝天謝地了。

戰場在眾人刻意之下,慢慢向門口移動。異變陡生!揚帆因為脫力不小心失手打偏了,正巧將自已暴露在活屍的利爪下,情急之中居然一把抓過離他最近薄荷擋在身前。

“啊!”薄荷猝不及防,沒躲過去,直接被活屍在腹部開了個口子,當即痛暈過去。

蘇繡聽見薄荷的叫聲,憂心地轉頭看去,正巧看見揚帆推她擋在身前,厲聲呵斥:“揚帆!你在幹什麼?”

唐哥和安叔也注意到他倆的情況了,二人合力清理出一塊真空地帶。眼看情況不對,揚帆做賊心虛,抓準時機就逃了出去。

三人迅速趕到薄荷身旁,唐哥和安叔背靠背護著兩個女孩子,蘇繡忙不迭蹲下來檢視薄荷的情況。

只見薄荷面色蒼白,眉頭緊皺,雙手死死捂住腹部的傷口。傷口處血肉模糊,鮮血不斷從指縫間流出。

“薄荷!撐住了!”蘇繡試圖的將薄荷扶起來。

薄荷被蘇繡的動作喚醒,淚流滿面,哽咽道:“菲姐,我走不了了,你們別管我了。”

蘇繡沒應聲,但手中動作不停,表現出自已的堅持。

眼見遠處又有不少活屍在慢慢向這個方向移動,唐哥和安叔動作更加兇狠凌厲,最終逃出包圍圈,死裡逃生。

幾人鑽進後山,沒走多遠就發現活屍停在了山腳處,並沒有追上來,總算是能有喘息的機會了。

即使沒有活屍的追趕,眾人依舊不敢停下腳步。唐哥在前方開道,蘇繡扶著薄荷走在中間,安叔墊後,終於在天黑之前找到一處勉強能安營紮寨的地方。

原本的兩頂帳篷,有一頂放在了揚帆那裡,揚帆現在跑的不見蹤影,就只剩下了安叔包裡的最後一頂帳篷。

唐哥負責警惕周圍,安叔搭好帳篷,燃起火堆。

蘇繡抱著因為失血過多而渾身發冷的薄荷,焦急的問:“唐哥,你不是引導員嗎?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救活薄荷嗎?”

“傷勢太重了,而且副本對我們的能力進行了限制,在新手本我能動用的只有經驗和自身武力。”唐哥一臉歉意地解釋道。

“莫名其妙參加了這個遊戲,明明是這個副本異常,為什麼最後卻是我們來承擔結果?為什麼?”蘇繡看著薄荷生命的流逝,情緒有些繃不住了。

“米菲!唐哥已經盡力了,剛剛要不是他,我們不可能逃得出來。”安叔沉聲打斷蘇繡的話。

“菲姐,別為難唐哥了。”薄荷眼中的光漸漸暗淡,眼神滿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

蘇繡扭過臉無聲哭泣,不想薄荷看見她落淚,也不忍去看薄荷。

最終,薄荷還是沒能撐過這個黑夜。當薄荷的手滑落時,蘇繡忍不住哽咽出聲,安叔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次日清晨,後山的一角多了一個小土坡。安叔幫忙將薄荷埋了起來,蘇繡特意在周圍擺了一圈石塊,以防山魈來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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