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死人了!”天剛矇矇亮,尖叫聲響徹大院。

蘇繡縮排睡袋裡,矇住頭,怎麼每天都要來一遭啊!突然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不對,剛剛叫的是……死人了!隨便套了件外套就往屋外走去,一開門血腥味撲面而來。

只見薄荷跌坐在地上,面無血色,嘴唇顫抖,神色驚恐的望著帳篷。安叔已經站在了帳篷門口處,胖子在一旁扶著牆哇哇大吐。揚帆走到薄荷身旁,輕聲安慰。唐哥倚著東廂房門,冷眼看著院中眾人。

昨天還在野營,今天就開始死人了,無疑給眾人當頭棒喝。

蘇繡走到薄荷身邊,猶豫了一番還是繼續向前走,準備先檢視一下帳篷內的情況再說。安叔瞥了一眼蘇繡,身子一側,讓了點位置出來,蘇繡這才看清裡面的慘狀。

帳篷內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殷紅的鮮血染紅了睡袋。成輝面朝門口向後倒下,像是被強行撲倒在地上,雙眼充斥著血絲,瞳孔呈放大狀態。溫雅的屍體在帳篷最裡邊,背靠帳篷坐著,神色扭曲。兩人的內臟都被掏了出來,周圍還有不少內臟碎塊,屍體上有多處撕咬的痕跡。

蘇繡捂住口鼻,有點反胃,怪不得胖子吐成那樣。安叔倒是沒什麼反應,上前仔細檢視了一番。

真的勇啊!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蘇繡敬他是條漢子,順勢往外站了點。她可是沒那個膽子和屍體近距離接觸,還是站遠點,別擋著大佬的光線。

帳篷不大,安叔很快就探查完出來了,眉頭緊皺:“回堂屋說!”

胖子巴不得離開充滿血腥味的院子,逃命似的跑進堂屋,唐哥也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屋。

揚帆扶著薄荷站起身,蘇繡上前扶住另一邊。突然蘇繡腳下一滑,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差點滑倒,低頭一看,原來是壓帳篷的石塊,但她怎麼覺著這石頭有點眼熟啊!

“米菲!怎麼了?”揚帆見蘇繡沒跟上,回頭看了一眼。

“沒什麼!來了!”蘇繡一把抄起石頭放口袋裡,和揚帆一起將薄荷扶到屋內坐下。

看見人齊了,安叔將自已的推斷說了出來:“成輝的致命傷在頸側,三道爪痕,一擊斃命!溫雅可能是失血過多,也可能是活生生痛死的。目前從傷口來看,應該是野獸襲擊。”

揚帆若有所思:“怪不得帳篷裡面沒什麼掙扎的痕跡,原來成輝是被一招斃命了,溫雅估計是反抗不了。”

“不對啊!溫雅不是立即死亡的話,那她肯定呼救了!照她昨天早上那個音量,怎麼可能沒人聽見?”胖子突然智商線上。

眾人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咱們這麼多人,不可能都睡得這麼死吧?”薄荷小臉蒼白,握著水杯的手有些發抖。

這時蘇繡突然丟擲一個重磅炸彈:“唐哥,張伯提供的飯菜是不是有問題?”雖然是提問,但是語氣幾乎就確定了這個事實,只等唐哥下最後判決了。

唐哥淡漠的對上蘇繡的視線,點點頭。

“唐哥,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說?你不是引導員嗎?”胖子急了,這幾天就屬他吃的最多,虧他還一直向唐哥獻殷勤。

唐哥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也知道啊,我是引導員,不是輔導員!總不可能每個副本都跟著你們吧?”

周圍陷入死一般的沉默,確實,過副本還是得靠自已,不然後面怎麼辦?與其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不如握在自已手裡,掌握主動權。

安叔突然出聲:“昏睡不是因為飯菜!我和唐哥沒吃飯,也一樣到點就睡死了!”

胖子癱坐在了椅子上:“害,安叔你不早說!”差點以為老子要涼了。

緊繃的氣氛突然間鬆懈了下來,畢竟在座除了唐哥和安叔,或多或少都吃了張伯送來的食物。

安叔強調:“但這不能說明飯沒有被動手腳!”

“你看我天天吃這麼多都沒事,能有啥問題,你倆肯定是想多了。”胖子順手拍了拍自已的兩層游泳圈。

蘇繡忍不住想吐槽,引導員都實錘了飯菜有問題,你質疑啥呢?最多就是還沒到發作時間。

“吱呀!”只見張伯推開院門,拎著籃子朝堂屋走來,最後站定在桌前,有條不紊地將早飯一樣一樣擺在桌上。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動作,默不作聲。

蘇繡瞳孔微縮,張伯有問題!

張伯擺好飯,什麼也沒說就拎著籃子走了,還順手帶上了院門。

薄荷糾結了半天,遲疑地問道:“他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了?”

蘇繡將昨天遇到張伯的事說了出來:“張伯昨天提醒過我,說後山有野猴子會傷人,是不是之前發生過這種事?”

揚帆冷靜地評價:“不排除這種可能!”

“我昨天去了後山,後山確實有野獸出沒,但沒看清楚是什麼動物,不確定是不是猴子。”安叔的話如平地驚雷,震驚了眾人,昨天居然敢一個人探查深山。

“只是外圍走了一圈而已,沒有深入。”安叔解釋了一句,又看向薄荷:“薄荷,你早上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有什麼異常嗎?”

“沒,沒什麼奇怪的……”薄荷想到早上看到的場景,不由自主的開始打顫:“我就是想出來上個廁所,一開始整個人都是迷糊的,就看見地上有血跡,順著方向看過去,就發現成輝和溫雅死了。”

“要不咱們今天去探探?”揚帆順勢提議:“兵分兩路吧,女生在村裡找找線索,男的上山。”

“憑什麼?我不上山,就在村裡。”胖子不樂意,上山?聽著就很累人,而且看成輝和溫雅那樣子,萬一碰到了野獸,那豈不是涼涼?

安叔最終拍板,他和揚帆探後山,胖子、蘇繡、薄荷在村裡查詢線索,看看這個村子到底藏了什麼秘密。至於引導員唐大佬,誰敢指揮他呢?不過最後唐哥還是跟著安叔一起上了後山。

蘇繡目送安叔一行人出發,有點發愁:“薄荷,你好點了嗎?不行的話我和胖子兩個人去就行。”

薄荷故作堅強地笑了一下:“沒事兒的,菲姐,我可以!”

“哎哎哎!米菲,你咋不問問我?”胖子又開始吃上了,左手油條右手大餅。

蘇繡翻了個白眼,敷衍地問:“胖子你行不行啊?”

“胖爺我不太行!”胖子嘿嘿嘿直笑,沒按套路出牌。蘇繡愣住了,沒反應過來。

胖子慢悠悠吃著早飯,說:“胖爺餓了,先吃個早飯!你們先去,不用等我。”

蘇繡剛想發火,就被薄荷攔住了。臨走前還不忘瞪胖子一眼,都說了這飯有問題還吃,吃不死你,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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