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早早鋪上了紅錦毯,許家大少爺身著華麗的大紅色婚服,利落的翻身上馬,本就儀表堂堂的他更顯得丰神俊朗。

迎親隊伍最前方由兩隻活靈活現的舞獅開道,新郎官意氣風發地騎在馬上,執侍們有條不紊地舉著旗鑼傘扇緊隨其後。

八個年輕力壯的轎伕穩穩當當抬著一頂裝飾一新的大花轎。花轎上繡著精美的圖案,鮮豔的顏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花轎兩側,是一群身著紅衣的侍女,她們或手捧鮮花,或提著燈籠,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不時地低聲交談,分享著對新娘的祝福和對婚禮的期待。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沿途看熱鬧的百姓看著這麼大的陣仗,無一不在感嘆段家女兒有福氣。

昨天段家抬了整整一百二十臺嫁妝,這還不包括那些大件傢俱,生怕唯一的女兒在夫家被看輕了去。

今天這迎親又是舞獅,又是八抬大轎的,足以看出許府對這位大少奶奶的重視。

不知道又有多少夫人小姐絞爛了手帕,暗地裡又說了多少酸話。

突然不知從哪個角落竄出一隻瘋狗,它眼神狂亂,齜牙咧嘴,直直地衝向那原本井然有序的迎親隊伍。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原本喜慶的氛圍瞬間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驚恐和混亂。

馬匹受到了驚嚇,它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恐與不安。它先是猛地抬起前蹄,身體使勁朝後仰,似乎想要掙脫束縛。

在這過程中,新郎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甩脫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聲,新郎痛苦地捂著胸口,臉色蒼白,顯然受傷不輕。

而馬匹似乎並未就此罷休,它奮力掙脫束縛後,轉身朝著新郎的方向抬起蹄子,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胸口處,揚長而去。

新郎頓時疼得大叫一聲,昏死了過去。一起來迎親的好友見狀連忙將他送回許府醫治。

許府內原本洋溢著濃濃的喜氣,紅燈籠高掛,綵帶飄飄,眾人都在翹首以盼,等著大少爺將美麗的新娘子接回府中。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被花轎抬回來的不是那位身著嫁衣、容顏嬌美的新娘,而是受了重傷的大少爺。他的臉色蒼白,胸口處有明顯的淤青和血跡,整個人顯得異常虛弱。

闔府上下頓時亂作一團,愁雲慘淡。喜慶的紅燈籠在風中狂亂地搖曳,彷彿也感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悲劇。

原本歡聲笑語的賓客們,在見到被花轎抬回的大少爺那蒼白而虛弱的面容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擔憂,原本熱鬧喜慶的氛圍在此刻凝固成了沉重的寂靜。

府上的郎中提著沉甸甸的藥箱,步履匆匆地趕來了。他的臉上帶著凝重和專注,彷彿肩負著整個許府的希望。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生怕一絲一毫的響動都會驚擾到郎中為大少爺的診斷。

頭髮花白的老郎中眉心微微皺起反覆切脈,又將其胸前的衣襟解開細細檢視,面色凝重地表示大少爺此次病情兇險。

胸口處肋骨斷了三根,恐怕已經傷到了內腑。現在只能盡力施救,但能否康復,還需看天意了。

許夫人將將止住的眼淚再次洶湧而出,撲在大少爺身旁哭天喊地。直說那段家小姐就是個喪門星,還沒過門就開始克她的兒子。

許老爺雖然也被這個結果打擊到了,但他深知現在不是發洩情緒的時候。他用力握住許夫人的肩膀,沉聲呵斥她慎言。

許老爺無奈地嘆了口氣,開始在房間內焦急地徘徊。他愁容滿面,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親不管能不能結成,仇肯定是不能結的。段家畢竟是江城的首富,勢力不容小覷,一旦得罪了他們,許府將會面臨巨大的麻煩。

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派庶子代替大兒子將段家小姐先迎回來,其他的後面再做打算。

沒想到卻遭到了許夫人的強烈反對,誓死也不願讓段家小姐進門。

許老爺苦口婆心地解釋道,迎段氏進門,一是許府無力與段家為敵,二是想給大兒子沖喜。

沖喜一提出來,許夫人哭聲一頓,猛地上前緊緊抓住許老爺的手,眼中閃爍著期待與擔憂,急切地詢問沖喜是否真的有用。

許老爺見有戲心下一鬆,愁眉苦臉的勸她總要試一試才知道。

最終,吊兒郎當的二少爺被趕鴨子上架,帶著早上的迎親隊伍再次出發了。

再說段家那邊,久等不來許府的迎親隊伍,也是急得團團轉。

不停的詢問早上過來催妝的兩位族老,是不是不想結這門親了。

兩位族老也是不明所以,只能推說定是街上看熱鬧的人太多了,這才耽誤了行程。

段家派出去的小廝一路奔波,氣喘吁吁地回到了府上。他帶來的訊息卻像是投入湖中的巨石,瞬間在段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許大少爺在迎親路上驚馬了,如今生死不明。

段夫人憂心忡忡的望著段老爺,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迷茫。段老爺也是眉頭緊鎖,思索著對策。

就在這時,一陣喧鬧聲傳來,二少爺帶著迎親的儀仗隊等在了段府門前。

許家的管事笑吟吟地解釋,大少爺只是昏迷而已,並無大礙。但為了不耽誤吉時,只得由二少爺代為行禮。

段家夫妻倆雖然心中百般不情願,卻也不好將人拒之門外,只能將寶貝女兒送上了花轎。

等回到許府匆匆行了結拜之禮後,兩家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這親總算是結成了。

殊不知,更大的狂風驟雨正在來的路上了。

儘管段家的家財萬貫、實力雄厚,但這一切對於許夫人來說,在她那昏迷不醒的兒子面前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雖然按照家族的規矩,順利地讓段小姐完成了敬茶和回門等儀式,但她幾乎沒給過段小姐一個好臉色,之後更是讓她徹夜侍奉在昏迷的大少爺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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