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旨,將她轉換了關押的位置。

夏日已至,牢房裡又悶又有股怪味兒。

黎夏木確實受不了,上次向雷士鳴小小的抱怨過。

看來他出力了。

轉移到內宮一個叫悠勉宮的地方,是個廢棄冷宮。

總比大獄強,雖仍然有人看守,但好歹有個不大的院子,還有一個宮女照顧她的生活。

稍作打理,她很滿意現在這個地方。

冷宮就冷宮,只當是休養生息。

她自嘲:人真是爬得高摔得狠。

她一躍坐在院內那棵大樹丫枝上,俯瞰附近情況。

門口侍衛見她沒出院子,只是上樹,也沒攔她。

她若想跑,普天之下又有幾人攔得住?

四下看過,隔壁冷宮,是白隱。

那日小太監告訴她,本來白隱年過二十,就應該回谷國置換新的年幼質子。

禮部催了幾次,谷國都未回應,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現在的谷國國君是白隱同父異母的兄弟。

白隱微仰著面龐在曬太陽,清秀白淨,身材修長,眉目如畫,好一個美少年。

上次聽他撫琴,他全程未曾抬頭,黎夏木沒看到他面容。

閒著無事,黎夏木翻身下樹,拿了一壺涼茶,端到樹上。

愜意休息,順帶看看帥哥。

自從雷士鳴將她的百寶囊還給她,她便敢正常吃喝了。

心情也好了不少,雖然一直沒有青北意的訊息,

偶爾她會感覺想他的時候心揪著好痛,但她很快會調整自已的心緒,

將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事情上,

比如太子醒沒醒;雷士鳴有沒有將宇文拓吉的私軍和寶藏都找出來;葉孤來將自已的雕養得好不好;江燃是不是……

等等,門口的侍衛不就是江燃的人嗎?

咦,江燃。

“黎大人。”

黎夏木噘著嘴,哼了一聲。

不知為何,看見他就想欺負他。

儘管他官階高。

江燃仰著頭看著樹上的黎夏木,她瘦了。

自她入獄,他著急上火,兩次小心翼翼的在皇上面前提起她,

皇上未回應,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圍獵出了意外後,他和京兆尹兩人日子也不好過,日夜在職沒休息過一天。

今日聽說御史臺將黎夏木轉移到了悠勉宮,他就急匆匆的趕來了。

“你還好嗎?江大人。”黎夏木開口問候。

“好,好。你可好?”江燃結結巴巴笨嘴笨舌。

黎夏木無聲下樹,“我沒事兒,謝謝。這段時日你也一定很辛苦。”

江燃感動得都要落下英雄淚了。黎夏木身陷囹圄,還關心他的狀況。

“太子的情況如何了?”

“前日醒了,不過還不能動彈,他身上多處被炸傷。”

黎夏木唏噓。

“雷大人那邊進展如何?”

“幾地駐軍叛亂,雷大人正在一一收復。雷大人親自出馬,收拾那幫烏合之眾不是難事,假以時日應該叛亂可平。”

“利用軍隊運輸的金子,是吧?”

“是,宇文是前朝遺孤,有人挖出了前朝遺留的寶藏,鼓動宇文利用這筆黃金聯合前朝遺孤舊人,擁兵篡位。宇文網羅了一批人,這些人祖上都是前朝的。”

“盧方國有在裡面插一腳嗎?”

“我不太清楚。不過日常騷擾一直在持續。所以雷大人需要速戰速決,他還要趕回邊境,以防盧方人趁機作亂。”

江燃驚奇黎夏木天天在牢裡,但問的都是關鍵問題。

“你安心住下來,我感覺皇上沒有惡意。我馬上派人告訴你府上,有什麼需要你告訴我。”

黎夏木想想,“能不能把我的兵刃帶給我,閒來無事可以練練。”

話說出口覺得是廢話一句,自已戴罪之身,身在內宮還想拿兵刃。

“算了,算我沒說。如果方便,把我的帕子轉交給我的徒弟葉孤來,告訴他我很好。”

黎夏木將帕子包好,交給江燃。

送走江燃,黎夏木躍到樹上,白隱不在了。

黎夏木無聊回到屋內,宮女太監數人抬著箱子魚貫而入。

珠寶羅衣,美食玉液。

今日是她生辰,太子自已半死不活的,卻仍能記得要給她過生日。

醒來得知她也在宮裡,趕緊吩咐送來這些,只盼她能開心點兒。

既然無事可消磨,黎夏木將珠寶羅衣一一上身試過。

宮女拍手:“黎大人,好看,穿女裝真好看。”

黎夏木也就索性恢復了女兒家裝扮。

換上女裝的黎夏木,媚笑起來顧盼生姿,風情萬種。

早起黎夏木練完功後,白隱的琴聲傳來。

伴隨琴聲,黎夏木悠然沐浴更衣,飲茶品花。

午後小睡,一天這麼過去,心情甚是怡然。

夏夜炎熱,黎夏木高盤髮髻,輕衣薄紗,赤腳站在大樹之巔,仰望孤月星空。

猶如不染塵土的仙子,路過的宮人無不驚歎黎大人的盛世風華。

隔壁宮裡,有一個人看呆了……

江燃命人送來了黎夏木定製的兵刃,黎夏木怎麼也沒想到。

肯定是經過皇上首肯的。

黎夏木手裡有沒有兵刃和她想不想逃跑是兩回事兒。

知道她的人都知道,她是用不著兵刃的。

她現在就是要個玩意兒打發時間而已。

為什麼不滿足她呢?

她又不想造反。

她七歲時又沒有選擇師父的權利。

這個兵刃叫什麼黎夏木也不知道。

之前那根兩節銅棍給了她啟發,只是希望兵刃前段還是開刃比較好用。

所以她畫了草圖,外表貌似兩頭是三叉稜的銅棍,中間暗含機關,可拆成兩節,機關裡面的那部分尺寸變窄,形似劍柄,貼合手部握合。

著實怪異,她也是異想天開。

考慮到長棍日常不便攜帶,還用兩張老牛皮經水浸風乾整形等二十道工序製成了兩個棍筒,日常可分成兩節像雙劍一樣背在身後。

能把這圖紙上的像槊又不是槊的玩意兒做出來就不容易。

能讓太子去光顧的鐵鋪可不簡單,天下第一鑄劍師就是老闆本人。

好用不好用,耍耍便知。

但怎麼耍,黎夏木也不知道。

先找找手感吧。

胡亂一番操作,逐漸有了心得。

黎夏木越舞越上勁兒,隨心而動,隨性而發。

她將那兵刃掄得虎虎生風,興致高時,內力溢位,門口正圍觀的守衛避之不及,齊齊橫飛出去。

足足將這玩意兒亂舞了兩個時辰,黎夏木漸漸有了點兒心得。

怎樣發揮這個兵刃的作用,還有好多時間琢磨。

刀、劍太普通了。

她總想找個不同於常人的兵刃。

她就是這樣,喜歡琢磨新的東西。

包括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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