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豐邑坊回來的時候,李辰在大廳內默默地喝著白開水。雖說這座新宅有些破舊,但是主要房間內的設施倒是齊全。角落位置就放畫著山水畫的屏風,靠著柱子的位置豎立著幾個瓷器。另外角落中都放著幾盆花卉和盆景,大廳中間則是鋪著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地毯,踩起來倒是挺柔和。

唯一感覺難受的就是沒有椅子坐,只能坐在低矮的胡凳上,屬實有點憋屈。房間有些陳舊但是在老僕的精心打掃下依然保持整潔。

下手位置蜷縮著兩個女孩,那個騷婦就給兩人破舊的麻衣遮體,連個鞋子都沒有。就這還能舔著碧臉說衣服免費的,老子一拳打平的你大木瓜。

老僕撫摸著光禿禿腦袋一臉不可思議。這位小郎君是何方神聖,又是買宅子又是買婢女的。到底是年輕氣盛,什麼樣的家底能禁得住這麼花。

“公子還需要茶水嗎?”

“不必了,老馮呀,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老奴如今已經將宅子賣出去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不日老奴將帶著文錢前去玉門關,並親手將錢歸還給主家。如果有幸能活著回來,老奴打算回到故鄉務農,希望能落個落葉歸根。”

玉門關距離長安大概一千多公里,沒有動車沒有飛機這都是次要。這一路山高水遠的盜匪多如牛毛,還有突厥騎兵到處遊蕩。帶著這麼多錢走過去,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你可知道,玉門關距離長安有多遠。”

老馮一臉堅毅的說:“老奴從西域經商的胡人哪裡知道一些。”

“哦!此行上高皇帝遠,有些地方可能杳無人煙。你有可能會死在路上,不!你一定會死在路上。都這樣你依然願意去嗎?”

老馮滿臉悽然,像是個朝聖的教徒。在前世他遇到過苦行僧,不遠萬里不辭辛苦去往心目中的殿堂。這種信念讓人欽佩。

“老奴願意前往,並非老奴心念老爺。可憐的是自家小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說到此處老馮抹了一把眼淚。

“這是什麼道理?”

“公子不知,老爺自從來到京城為官之後再也沒有之前的和藹。他已經被權利矇蔽心智,脾氣也是愈發的暴躁。在為京官的這些年光是仗死了奴僕就不下十幾人。老夫人勸阻也是無濟於事,反而遭了冷落。俺家小姐全然隨夫人的性子,溫文爾雅,心地善良。對誰都是一副好心腸,得虧沒有進了教司坊,否則……”

發配這麼遠和進教司坊還有什麼區別,一種是生不如死,一種是死而不生。

“你家老爺官居何職?”

“老爺隸屬於戶部下設倉部主事,主要掌管軍儲。”

李辰又不是專門學習歷史的,對於唐朝這些官職也不懂。但是戶部掌管朝廷錢糧的油水比較足,又屬於軍儲難道是貪汙軍械糧秣。也不對呀,軍備乃是國家根本多少腦袋也不夠砍的,不會只是發配就草草結束。

“你家老爺是不是武德七年犯事的?”

老僕一臉驚訝的說:“公子怎的知曉?”

沒跑了,這個傢伙十有八九是被人家推出來當替罪羊的。武德七年李建成因為偷運軍械之事,把手下人拉出來當替罪羊,最後不了了之。李淵還是捨不得兩個好大兒呀。

“既然你下定決心前往邊塞,本公子也不好攔著你,以免將你陷入不忠不義。但是我可以給你提點建議。”

“公子仁義。”

“不必客套。你可以隨著回西域的胡商一同前往。一來路上有個伴,二來他們常年往返行商,會有些自已的活命法門。總比你一個人瞎跑來的穩妥。”

“公子的話,老奴謹記於心。如有來世老奴做牛做馬也要答謝公子。”

“人死鳥朝天,死了就是什麼都沒有了,哪裡還有來世之說。本公子也是念你一片忠心,給你提個醒。假如活著回來,沒了去處,就來這裡當個管家吧。”

老僕被感動的老淚縱橫,宅子還那座宅子,只是物是人非。

“公子大恩,老奴無以為報。”

“這些感人肺腑的話就不必說了,能活著總比什麼都好。你暫時還住這裡吧,去留自便。”

“諾!”

“對了,去買些飯食回來,這兩個丫頭都餓壞了。”

“諾!”

瞅著這兩個抖得像鵪鶉似的小姑娘,李辰也犯起了難。如何處置是個大問題,自已純粹想去摸兩把沒想著買兩個人回來。這下給整劈叉了,帶回村裡估計也沒地方住。算了,不想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你倆起來吧,地上怪涼的!”

兩個小姑娘明顯愣了一下,難道這是什麼新的處罰方式。讓自已起來然後再讓自已躺下,迴圈往復的折磨自已。

見到兩個小姑娘不動,李辰並沒有繼續說話。估計是嚇壞了,一時間大腦宕機了,讓她們緩一緩吧。

兩個小姑娘期期艾艾的道:“是,老爺!”

李辰被逗樂了。這一趟京城去的,從鄉下小子搖身一變成老爺了。這個該死的舊社會。

李辰打趣道:“我很老嗎?叫我老爺!”

兩個小姑娘趕緊跪下來說:“老爺不老,是一位風流倜儻的少年郎。是奴婢嘴拙,還請老爺放過奴婢一馬。”

“放過可以,以後不準叫我老爺,叫少爺吧。”

“是老爺!”

李辰……

算了,隨她們去吧。

“你們起來吧,以後不要隨便就跪。還不知道你們叫什麼?”

“奴婢無名,還請老爺賜名。”

這…… 還TM有這個說法,瑪德取名什麼的最煩。現在大腦一片空白,這狗幣金手指只是加強了大腦記憶力,沒有增強創造能力。嗯?取什麼好呢!

“本公子姓李,要不就叫你李狗蛋吧。”

“嗯?嗚嗚……”

在魔窟裡都不見掉一滴眼淚的兩個婢女,此時抱在一起哭的哭爹喊娘。好比死了爹似得。

李辰感覺自已頭都大了,老子就說自已不擅長取名。

“行了行了,別他娘嚎了,吵的老子心煩。再嚎老子就把你們扒光了放床上!”

李辰語氣有些嚴厲,兩人不敢再哭下去。然後就是兩雙美目上下打量下李辰,看的異常透徹。緊接著就是哭的聲音更大更悽慘。

臥槽,這個小浪蹄子。還來勁了是吧!欠收拾!

“老子擅長取名,還用你們原來的名字吧。”

“是,奴家叫素梅年芳15歲,這是奴家妹妹喚做素蘭年芳14。奴家已經來了天癸,如若少爺需要侍寢由奴家來便是。”

“呃…… 少爺奴家也可以。” 素蘭紅著臉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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