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太子趙子文聽說陸嶽沉江死去的訊息,將手中的奏章狠狠摔在几案上。

在場之人都立即跪伏在地,大氣都不敢喘。

趙子文伸手指著前來報信的人,怒道,

“你們一個個都幹什麼吃的?叫你們去保護陸家人,你們是怎麼保護的?”

趙子文喘息半晌,才稍稍平復胸中的怒火,

“從今日起,若是陸家再有任何閃失,一個個都提頭來見,滾!”

報信的人跪著向後挪了幾步,才敢起身,然後快步跑出去。

內侍依然跪在地上,戰戰兢兢。

趙子文又拿起桌案上那塊玉牌,輕輕摩挲著上面的紋路。

楚玉棠來到薛城,陳老闆在薛城最好的酒樓招待他。

陳老闆是專門為楚玉堂從農戶家裡收購藥材的商販。

酒足飯飽,陳老闆帶著楚玉棠來到倉庫,楚玉棠看著滿倉庫的藥材,不由得開懷大笑。

陳老闆一臉諂媚:“楚老闆,這都是按您的吩咐,從藥農手中低價買進的藥材。當時的價格壓的很低,現在市場上藥材緊缺,我們可以高價出手,就又能大賺一筆。”

楚玉堂點點頭:“老陳吶,乾的不錯!”

陳老闆恭維:“都是楚老闆您的英明決斷。”

兩人互看一眼,滿臉得逞的奸笑。

楚玉棠又囑咐那陳老闆,

“明年藥材的價格還要往下壓,這樣才能有更多的利潤。”

二人一番盤算後,楚玉棠打聽起乾通鏢局的事。

一打聽,得知李乾川和李成康父子去了巷頭灣碼頭,尋找李成勖。

楚玉棠不禁打起了壞主意,他與陳老闆悄悄嘀咕幾句。

陳老闆對楚玉棠豎起大拇指:“楚老闆,真是高明!”

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之後,陳老闆湊到楚玉棠耳邊:“楚老闆,您這好些日子沒來,小紅可一直在唸叨您呢!”

楚玉棠聽後,頓時一臉淫笑:“那我就去看看她!”

第二日,陳老闆來到乾通鏢局,一進門,迎上來的,正是李乾川的次子李成敏。

陳老闆可是個老狐狸,三兩句便試探出李成敏是個沒有城府又心驕氣傲的人。

於是陳老闆對李成敏拱拱手:“陳某這批藥材價值不菲,希望李二公子能夠親自押送,這樣陳某才能安心。”

李成敏在陳老闆的恭維中迷失了自我,爽快答應。

最後,陳老闆又承諾:“李二公子,我這批藥材實在是著急,若是三天之內能送到,我願出雙倍運費。”

李成敏聞聽此言,心中大喜。

李乾川臨走之前,囑咐李成敏不要接路程太遠,貨物價值太高的活兒。

李成敏一來被陳老闆誇的有些飄飄然,二來這次給的運費的確很高,早就把父親的話拋到了腦後。

這些年來,父親出門只帶大哥,對此,李成敏心中也頗為不滿,因此也想借此機會在父親面前好好長長臉。

陳老闆要押送的貨物確實不少,清點完成,乾通鏢局的車隊便浩浩蕩蕩出發了。

李成敏親自押送,還有一位有經驗的老鏢師跟隨,另外還有十幾名夥計。

一路上,李成敏格外的意氣風發。

第一日,一路平安無事。

到了第二日,車隊行至一處岔路口,李成敏與鏢局裡的那位老鏢師產生了分歧。

老鏢師語重心長的勸李成敏:“二少爺,若抄近路,就要經過一處山谷,我們這次押送的貨物價值很大,恐怕會被有心之人盯上,若是在那裡設下埋伏,結果可是不堪設想。”

李成敏不以為然:“我們現在加緊趕路,天黑之前就能穿過那處峽谷,就算有賊人,大白天也不敢動手,就算有人動手,我們有這麼多夥計,怕什麼?”

老鏢師還不死心:“二少爺,總鏢頭臨出門前交代,凡事要小心謹慎,絕不可冒險。”

李成敏有些不耐煩:“所謂富貴險中求,我父親這些年就是太謹慎了,怕這怕那,所以鏢局一日不如一日,陳老闆答應,若是三天之內能將貨送到,就給雙倍運費,抄近路,既省了行程,能多掙到錢,何樂而不為?”

老鏢師還想繼續勸,李成敏已揮手下令:“抄近路,抓緊時間,天黑之前必須穿過山谷。”

老鏢師見勸不住,只得無奈搖頭。

進入山谷後,老鏢師一直保持警惕,不住的四下張望。

李成敏則一臉坦然。

眼見一行人就要走出山谷了,李成敏有些得意:“我就說嘛,這青天白日,能出什麼事?”

誰知話音剛落,從谷口處飄來一股濃煙,眾人大驚,急忙停下腳步。

然而,那濃煙藉助風勢,快速向這邊飄來,眾人來不及反應,紛紛昏倒在地。

李成敏清醒過來時,鏢局的夥計們都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

四下張望,他們此時還在山谷出口處,但只有人,馬匹和貨物全都不見了。

李成敏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頓時驚慌失措,抓住老鏢師的肩膀,大聲問:“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老鏢師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李成敏趾高氣揚的出發,灰頭土臉的回來。

不多時,得到訊息的陳老闆就找上門來,對著李成敏就是一通指責。

沒辦法,按照之前的約定,乾通鏢局又賠了人家一大筆錢。

原本就舉步維艱的乾通鏢局,因為這一筆賠償,更加雪上加霜。

李乾川和李成康在巷頭灣附近搜尋多日,並沒有結果,無奈只好悻悻回來。

失魂落魄的阿敦也被他們帶回來。

得知了李成敏因貪功冒進,導致押送的貨物丟失,李乾川大怒,

“平日裡我一直告誡你,行事要小心謹慎,你就是不聽,現在出事了吧?”

面對父親的責罵,李成敏無言以對,但一旁的淩氏卻聽不下去。

“好了,好了,孩子還年輕,難免會犯點錯誤,反正事情已經了了,你就別再罵他了。”

李乾川更怒了:“平時說他兩句你就護著,這才養成他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的性子。”

淩氏立馬急眼了:“他自以為是?他造成的這點損失,和你弟弟比起來可差遠了。”

李成康一見母親又提起這件事,忙上前勸阻:“娘,你少說兩句吧!”

淩氏不依不饒:“要我說,這件事就不能怪成敏,要不是你們父子倆都去找那李成勖,只留成敏一人在家,能出這樣的事嗎?歸根結底,他們父子倆,就是毀了乾通鏢局的罪魁禍首。”

李乾川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胸悶氣短。

這些天他們父子倆沒日沒夜的尋找李成勖,可李成勖就像他爹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心中既有找不到侄子的焦急,又有對弟弟愧疚,再加上這些年,苦苦支撐著乾通鏢局,早已心力交瘁。

忽然,李乾川噴出一口鮮血,直挺挺向後栽去。

李成康快步上前,可還是晚了一步,李乾川的頭重重磕在地板上。

淩氏頓時嚇傻了,李成康對著弟弟大喊:“快去請大夫。”

李成敏也嚇得夠嗆,好在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踉踉蹌蹌跑出門去。

李家的小院兒裡頓時亂成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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