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胖女人拽著溫婉言徹底走遠之後,周穆川忍不住吐槽起來。
“這一家人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太奇葩了。”
溫清溪也憋不住笑了:“周穆川,真有你的。”
他剛才的演技真的可以去當演員了,絕對能贏得觀眾的喜愛和讚美。
只是苦了溫婉言了,到了局子裡怎麼也說不清楚的,就算定不了什麼罪,這個胖女人也絕對不是個善茬,她算是踢到鐵板了。
走到結算區的時候,周穆川剛要去結賬,被溫清溪一把拉住:“還是我來吧。”
男人笑著把她拉到身後:“不要和我計較那麼多好嘛?我們是夫妻,我多付出點是應該的。”
“那好吧,等會去下一個地方的時候你可不能跟我搶了。”
十幾分鍾後,他們開車來到了一家古香古色的建築面前,已經是七點鐘了,二層小建築燈火通明,匾額上寫著“聽林閣”幾個大字。
進入到裡面之後,一位滿頭白髮,鬍子白白,仙風道骨的老人出來迎接了他們。
老人看到溫清溪的時候眼前一亮:“清清啊,好久沒來啊。快讓徐伯伯看看。”
他好像透過溫清溪看到了什麼,亦或一個人,亦或一份回憶。
神情感慨萬千,女人上前道:“徐伯伯,近來身體好嘛?”
老頭撫著鬍鬚,微笑點頭,“好著呢,今天來是準備要點什麼?”
“徐伯伯您親手做的萬里江山杯還有嗎?我還想從您這裡配一點上好的茶。”
老頭子一副意味深長的樣子,轉身去後面上鎖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套精緻的茶具。
當著二人開啟盒子,每個茶杯上面都是不一樣的圖案,依稀可辨是山脈連綿,不同的顏色和姿態。
剛在旁邊一直沒作聲的周穆川突然出了聲:“您莫不是徐春祺徐老?真是久仰大名了。”
白鬍子老頭神色微訝,不動聲色打量這個風姿綽約的年輕人:“知道我?”
周穆川緩緩道:“家父收藏有一套您親手製作的琺琅彩陶瓷十二生肖杯子,只有過年的時候才捨得拿出來用一次。”
白鬍子老頭試探著問道:“您的父親是?”
周穆川:“家父周振蔚。”
白鬍子老頭“哦”了一聲,眼神意味深長的看了周穆川一眼,又在溫清溪和他二人之間流動。
走的時候親自將兩套配好了的茶遞給溫清溪:“是給公公婆婆的禮物吧,這兩份茶你帶上,他們保準喜歡。”
女人看了一眼兩套茶葉的包裝,就知道今天這個茶葉價值不菲,倒不是材料真的有多名貴,只是這茶葉的調製出自徐老本人。
走的時候女人還是問了多少錢,老頭子笑嘻嘻的說著“跟我還提什麼錢,趕緊走吧”,可溫清溪還是堅持在門口的二維碼上掃了錢。
周穆川瞟了一眼,大概是五位數。
臨出門之前,女人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盒子,“徐伯伯,這是送給您的,我先走了哦,改天再來看您。”
白鬍子老頭目送二人遠去之後,微微嘆了口氣,開啟了那個盒子。
一瞬間,古樸的香味令他心曠神怡。
這小妮子果真是知道他愛好的!
這是徐老最喜歡的香,要找人調製的,光名貴藥材都要好多種,有的甚至要從山裡找,一年都挖不出幾根。
而這樣稀罕的藥材,只能出自某位故友之手了。
他愛不釋手的收起錦盒,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櫃子的最上方。
這樣寶貝的香,他是不捨得天天用的,畢竟下一次再得到,還不知道猴年馬月。
很有可能,不知道哪天就絕版了。
男人對女人剛才的舉動充滿好奇,路上他便問道:“你剛才給徐老的盒子裡裝著什麼?感覺他很喜歡的樣子。”
其實男人是好奇,徐老這樣的江湖地位,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會對溫清溪給的東西那麼視若珍寶,而且二人感覺非常熟悉,關係非同一般。
女人笑了笑:“不只是盒子裡的東西,更是送東西的人,恐怕勾起徐老的回憶了。”
女人沒有說盒子裡的東西有多名貴,男人也能猜得出來絕對價值不菲。
夜幕低垂,星月如錦。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高貴的滑行進了名爵府邸小區。
下車後,男人主動提了所有的東西,大包小包滿滿兩隻手再也餘不出一根手指了。
女人主動上前準備接過幾個袋子,想幫他分擔一些。
男人眉頭微皺:“這些事情我們男人來做就好啦,你不要沾手了,等下袋子太沉把手勒出個印子就不好看了。”
女人心頭一熱,感動的話沒有說出口。
愣神間,聽見男人喚她:“幫我鎖下車。”
女人以為車鑰匙在男人褲兜裡,便把手探進去套,掏了一會發現兜裡空空如也。
“是在另一個兜裡嘛?”
女人便伸手進去掏另一個兜,亂摸一番也沒有找到鑰匙。
突然間一抬頭碰上男人強忍住的臉,眼神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他壓低聲音在女人耳畔:“亂摸什麼呢,嗯?”
女人頓時尬住,她似乎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耳根唰一下子紅了。
她剛才太緊張了,只顧著找鑰匙,下手也毛毛躁躁的,根本沒注意那麼多。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巴不得你是故意的呢。
男人僵著臉“嗯”了一聲,帶著些許情與欲的味道。
隨後在男人的指導下終於把車落了鎖,二人一前一後進了電梯,尷尬的氣氛讓二人都沒有說話。
到家之後,周穆川說道:“你去準備一下食材,我去。。。洗個澡,等下我來做。”
“好。”女人羞紅了臉,頭也不敢回的答應道。
她當然知道男人這個時候去洗澡是幹什麼,是為了什麼。
她換好衣服,把菜品全部都清洗和切好,三文魚裝盤,鱈魚也簡單去腥醃製了一下,西蘭花洗好掰成小塊裝盤,胡蘿蔔簡單雕刻了個造型整齊的碼在盤子裡。
看了一下時間都快過去四十分鐘了,周穆川還沒出來。
她正躊躇著覺得不好意思的時候,男人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色背心和短褲出來了,頭髮吹了個半乾,還有一點溼溼嗒嗒的感覺,整個人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禁慾系清冷美男子。
尤其是那白色背心,又薄料子又少,鬆鬆垮垮貼在身上,後背的曲線讓她好想上手去摸摸。
意識到自已的視線灼熱,女人趕緊挪開,去到一旁開啟了電視準備轉移下注意力。
一開啟電視,電視裡傳出了嗯嗯啊啊的奇怪聲音,剛好是一檔肥皂劇,男女主正在激烈的進行著,氣氛陡然變得怪異無比。
廚房開著門,客廳傳來的聲音一覽無餘。
這女人,該不會是在暗示些什麼吧?
周穆川搖搖頭,立馬否認了這個想法。
果不其然,幾秒鐘後女人迅速切換了節目,這次是一檔軍事節目,只聽到炮彈一發又一發的打著的聲音。
不知她什麼表情,但,男人嘴角的笑意已經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