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學院這幾天都在忙著馬上就要舉辦的“新星”企業家演講會。

從場地佈置,到流程的對接,一應全是溫清溪來負責的。

這次演講會旨在邀請優秀的商業才俊,給商學院的學生們開拓眼界,也傳授一些經驗,增進企業和學院之間的連線和紐帶。

加上邀請的都是本市的龍頭企業,學院每年都會送一批人才去實習,這次也是個很好的增進了解的契機。

而企業呢,可以從海青大學這樣優秀的學校裡吸取新鮮血液,演講會全程直播,還有很多記者媒體報道,對企業增加社會影響力來說是一件大好之事,表現得好的話,給企業一年省個上千萬營銷推廣費用都不在話下。

反正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學校和企業都是雙贏的。

所以學校和學院都無比重視這次企業家演講會。

溫清溪忙裡忙外的,自然也是每一個環節都反覆檢查,排練,一點也不敢鬆懈。

演講會的前一天,丁書記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丁書記,我想問問這次演講會的人員和位次。”

丁書記哪裡敢怠慢這位財神爺:“小郗總,您第一個上場,作為開場的,提前都跟您秘書溝透過了,要說這個重要位置非您莫屬啊。至於其他的分別是皎月第二,南恆小周總最後出場。”

誰知那邊的人根本不接這茬。

“丁書記,幫我安排到最後一個壓軸出場吧。”

丁書記一聽瞬間為了難:“這。。這。。小郗總是有什麼原因嗎?這位次早就安排好了,這突然要更換。。。”

丁書記確實不好做,他原本準備把最後一個壓軸的位置給南恆的周牧野小周總的,傳說這小周總以後大機率是南恆董事長的接班人,加上南恆這個鳳城第一的位置,就算郗氏給他們捐了一棟樓,他心裡也是孰重孰輕分的清清楚楚。

“丁書記只管安排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不管,怎麼協調是你們的事情,別忘了,我剛給你們捐了一棟樓,如果後續合作好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們捐一個圖書館,冠你們商學院的名字。”

丁書記本來還在想怎麼推辭,一聽還要再捐一座圖書館還是在自已學院名下,瞬間兩眼冒金光。

“好的好的,小郗總,您說的是,我這就安排。嘿嘿,這圖書館的事,我提前謝謝您啦。”

還不等丁書記的話說完,郗林就掛了電話。

如果不是為了自已追妹子,不是為了自已出風頭,他懶得和這幫老頭子打交道,他向來隨性自在,不喜歡阿諛逢迎,也不喜歡和這些人玩心眼子。

丁書記心情頓時大好,馬上給溫清溪打電話:“小溫,演講會的位次臨時變一下,你分別通知兩位周總,最後壓軸出場的安排給郗氏了。其他兩位你負責安排好。”

女人聽完又氣又詫異:“書記,明天一早就要演講,這提前安排好的,怎麼臨時變,要是兩位周總都提前安排了別的事情。。。”

話沒說完,丁書記就打斷:“照做就是,我這麼做自然有我這麼做的道理。無論用什麼方法,你要確保兩位周總不能生氣,記住,千萬不能出岔子,這兩位總我們都惹不起。”

所以你惹不起就要把這爛攤子甩到我身上是吧?

就這麼坑打工人嗎?

溫清溪深感無奈,丁書記用自已真是用順手了,明知道她和周穆川的關係,這簡直就是拿捏,另一位周總自已也不熟悉,這一旦出了什麼事還不都是自已的鍋?

溫清溪只能給周穆川打電話:“周穆川,你在忙嗎?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電話那頭的男人語氣平靜且溫柔:“怎麼了,清溪?”

“明天的企業家演講會,原本是郗林開場,你第二,周牧野壓軸,突然書記通知我郗林要壓軸,所以可能位次都要變,我先知會你一聲,等下還要打電話給周牧野。”

周穆川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沒關係的,我明天上午時間都調整好了,沒有安排其他事情,第幾個上場都是可以的,你安排好通知我一聲即可。”

在他的安撫下,溫清溪有底氣很多。

他的諒解,無條件包容,讓她瞬間沒有剛才那麼焦慮了。

打電話給周牧野的時候也徹底平靜了下來,“小周總,明天企業家演講會的位次可能要臨時變一變,不知道您這邊時間安排是否可以。”

周牧野一愣:“發生什麼變動了?”

“原本您是最後一個出場的,現在郗氏那邊。。。臨時有事情改到了最後出場。所以。。。”

周牧野一聽就明白了,郗林想壓軸出場,所以把自已的位次擠掉了。

這郗氏也不做人了,周牧野有所瞭解郗林的性子,知道他紈絝隨性慣了,估計只想耍酷。

但周穆川不一樣了,他和自已一起,如果他要選了開場,自已的風頭都被搶沒了。

他這次可是有備而來的,要是兩個人一前一後把自已夾擊了,那自已可就被動了。

“那你問過周穆川了嗎?他怎麼說?”

周牧野其實是想問周穆川選哪個位次,但他不好直接問。

女人猶疑了一下道:“還沒,想先問問您的意思。”

周牧野一聽爽朗地笑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開場吧。”

女人一聽周牧野並未為難她,也一直不住的說謝謝,然後回頭通知了周穆川他的位次沒有變,依舊是第二個上場的。

只是她心裡有點替周穆川打抱不平,在一開始書記就把周穆川放到了一個不重要的次序上,轉頭舔南恆的周牧野,後來郗林要改位置,他又去舔郗林,周穆川從頭到尾一句怨言都沒有。

她真的覺得周牧野表面明媚內心看不透,郗林的紈絝不正經,相比之下,周穆川簡直是一股清流。

雖然看上去有點冷,但是一點也不做作,也不傲慢。

掛掉電話的周牧野臉上根本不掩飾燦爛張揚的笑。

原來溫清溪也是個識貨的,她也知道南恆的面子更大,所以第一個打電話來詢問自已的意思,周穆川看來真的如自已助理調查的那般,只是契約夫妻。

他想起助理調查的時候,還提了一件事:“我們不是第一個調查這件事的,早在我們之前就有人調查過了。”

當時周牧野就很奇怪,到底是誰那麼明察秋毫,特意去查了他們碰面和領證的時間,這隻能是對他們很熟悉的一個人。

身邊有這樣實力的,就自已的伯父,南恆的董事長周振蔚。

自已也偷偷派人去套過話,老周董對此事並不知曉,他一直都以為那是兒子的女朋友,對於偷偷領證之事完全不知。他甚至認為周穆川網上說“夫人”,也只是面上的話而已,現在的小年輕比他們可會玩多了。

而且逢場作戲,是他們的慣用套路了。

如果不是老周董,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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