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文櫻不可置信的眼睛中,玹宸含笑拍了拍手,兩名黑衣保鏢直接進來,“夫人請。”

付文櫻氣的手都在顫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跟著保鏢先行離開了。

留在原地的玹宸支撐不住癱坐在了椅子上喘氣,孟宴臣直接走了進去,“哥哥,你,還好嗎?”

“有什麼不好?來,坐。”

玹宸招呼著他坐旁邊的沙發上,咳了兩聲吐了兩口血後才笑了笑,“阿宴有興趣聽聽你阿允姐姐的故事嗎?”

孟宴臣垂眸給哥哥倒了一杯茶遞給玹宸,“哥哥請講。”

玹宸看了他半天,才笑了笑,“我和阿允同根同源,她是我心頭血所化,是屬於我的伴生神物,同樣,也是我的道侶。”

孟宴臣聽著玹宸後一句道侶滿是悲傷的語氣,不由得問了一句,“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

玹宸又咳了兩聲,“是啊,我生而為帝神,為公允眾生,不被允許有私心,可我控制不住地只想偏愛一個人,偏愛一人,其餘公允眾生不也很好嗎?”

孟宴臣沒接話,只是不動聲色的將止咳藥推了推,玹宸笑著擺了擺手,“不用。”

復而陷入回憶似的,“我早該明白的,阿允雖被我養大,可私下裡卻要一直被規則灌輸著我無情無慾的觀念,當初規則代言人統稱虛無,虛無一直告誡我和清允要恪守禮節,以至於阿允對我喜歡不自知,我幾番努力,終於讓阿允開了竅,可惜……”

玹宸的聲音忽然低落下來,“我不該將阿允一個人留在那裡,規則瞞著我給阿允編了一個她是我登臨帝神位的劫數的謊言。”

玹宸扶額低聲呢喃,“傻阿允,怎麼不問我我呢,我生來就是帝神,怎麼可能還需要登那沒意思的至尊位呢。”

玹宸變出了一壺老酒,豪飲完之後又吐出來了一口血,在孟宴臣擔憂的目光中,向來冷清的鳳眸第一次浮現了悲痛,“帝神只是想找個道侶,是帝神的錯誤,為什麼虛無要傷我的阿允,阿允也是個小傻瓜,想擺爛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獨留我一個在這世上。”

“我送了阿允神骨,成了殺死阿允的兇器。”

孟宴臣看著哥哥頹廢的樣子也滿是悲傷,“那阿允姐是怎麼活下來的?是被救下來了嗎?”

“要是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我趕到的時候,阿允將自已的心掏出來給了我,她眉眼彎彎的告訴我,做無情無慾的神明挺好的,她不想再動情了。”

玹宸回想起清允所說的“對不起啊,玷汙了你贈我的護身符,作為補償,我把我的心賠給你好不好呀。”

隨後無論他跪著如何祈求,阿允都不為所動,如今想想他也是夠傻的,阿允傷的那麼重,哪有能力回應他呢。

玹宸又咳了一聲,“其實,也是我太天真了,總想著和阿允長相廝守,卻忘了解決身邊礙眼的東西。”

孟宴臣倒是一針見血,“哥哥為什麼一開始不解決呢?”

“我要是早知道,早就解決了,我警告過虛無,可我沒想到虛無居然在我和阿允歷劫的小世界動手腳。”

孟宴臣沉默了一瞬,低聲問道,“那阿允姐姐是怎麼回來的呢?”

“阿允當初魂飛魄散,沒有來世今生,但是有一點,她和我同根同源,我以我之命逼迫規則將阿允還給了我。”

孟宴臣不解道,“不是說沒有前世今生嗎?規則如何還?”

玹宸冷漠道,“祂欠阿允那麼多債,不過去時間長河上撈一個阿允而已,順帶淬體,也不虧!”

孟宴臣更疑惑了,“規則為什麼會欠阿允姐那麼多?”

玹宸勾唇淺笑,褪去了以往的冷清假面,笑的邪肆風流,“因為我啊,我主動欠阿允的,我自身就屬於規則一部分,我欠阿允越多,規則揹負的因果越多,到了足夠的量後祂是揹負不起的,只會看著自已日漸消亡,為了活著祂不會讓我的阿允死的。”

孟宴臣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哥。”

玹宸苦笑,搖了搖頭,“可惜了,我算計了一切,唯獨沒算過阿允從來都不想活,她對一切都是漠視的態度,說好的在乎我也是假的,全是假象。”

孟宴臣不動聲色道,“萬一不是假的呢?”

玹宸控制住自已要回溯時光的手,嗓音沙啞的問,“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孟宴臣十分認真嚴肅的回答,“阿允嫂子去世的時候,嘴裡喚的是你的名字。”

這次孟宴臣十分聰明,將阿允從姐姐換成了嫂子,果然玹宸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一樣,臉色瞬間好轉了不少,一個從來冷清的男人忽然掩面而泣,“我就知道,阿允不會拋棄我。”

孟宴臣大著膽子摸了摸玹宸的頭,然後迅速撤回了手,輕輕喚道,“哥哥?”

玹宸已經收拾好了自已的情緒,但眼中依舊佈滿血絲,不過他還是饒有興致的接話,“怎麼了?”

孟宴臣猶豫了一下,緊張的抿了抿嘴唇後,才認真問道,“你為什麼會喜歡上阿允嫂子呢?嫂子按理說嫂子屬於你身體的一部分的。”

玹宸頓了一下,回應了孟宴臣,“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可能是直覺吧。”

在孟宴臣迷茫的目光中,玹宸繼續解釋道,“你也知道我生而為帝神,一遍又一遍輪迴,註定萬世孤寂,本來無傷大雅。

“不過在這一世遇到了一個變數,還是應規則而生的,不然你以為區區一滴心頭血真的能創造出一個活生生和我同階的高維生物嗎?”

孟宴臣點頭思索,“也是啊。”

玹宸拍了拍弟弟孟宴臣的肩膀解釋道,“放心,你嫂子沒你想的那麼廢,她只是不想動腦,有心之前都是一副鹹魚的樣子,失去心後更是躺平的狀態了。”

不過玹宸這話說早了,在平行的三生世界清允還真沒擺爛。

而孟宴臣還在繼續問,“那你知道未來我們還會再重聚嗎?”

玹宸理所當然道,“當然會啊,你不就是來自未來嗎?”

孟宴臣的瞳孔一縮,“你知道?”

玹宸笑著喝了一口酒,“天亮了,你該回去了。”

孟宴臣什麼都來不及問,直接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他再睜眼時,是6月8日的早上八點。

孟宴臣緩了緩自已雜亂的思緒,起床收拾了一下,才去校門口附近的專門為陪考人員提供的椅子上等著哥哥考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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